自知時日不多的袁恩乃,不在計較兒子的背叛,只希望他能帶著袁氏集團東山再起!
這是他最后的愿望!
袁洋讀懂了父親的眼神,聽懂了這四個字,就在這一刻突然悔恨難當。
他終究是自己的父親,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對自己好的那個人。
袁洋看向張小白,說道:“咱們之間沒完!”
張小白說道:“這正是我要說的話!”
袁洋說道:“這次我認栽,咱們走著瞧!”
張小白說道:“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袁洋冷笑道:“不然呢?你真敢對我們下手不成?”
張小白沒回答他的問題,拿出手機打了電話。
不一會兒,幾輛車駛進袁府。
袁洋怒道:“菜市場嗎?說進就進?”
一群人從車上走下來,袁洋見到了另外一個高手牛二,也見到了曾經混過的趙天豪等人。
袁洋突然咧嘴一笑,“張小白,嚇唬誰呢?有本事你就下手!用我命換你命,我不虧!”
袁洋的神情忽然凝重,直到最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韓森竟然也在這里。
張小白對韓森說道:“你不是有話對他講嗎?”
袁洋緊緊皺眉,看著這個昔日的手下一步步走近自己,恨意掛在他的臉上。
韓森停在袁洋面前,問道:“為什么不救我?”
袁洋想了想,說道:“我都不知道你被他抓了!”
韓森扯了扯嘴角,說道:“袁洋,你可以玩我騙我利用我,但別把我當傻子成嗎?”
袁洋說道:“對,我知道你被抓了,但我沒有能力救你,你知道他們的厲害!”
韓森說道:“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抓了白露,張小白提出換人,是你不換!”
“袁洋,自從那件事之后,我只想做你身邊的一天狗,而且還是咬人的狗,這么多年來我為你做了多少事?沒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就直接當我是棄子了?”
“幸虧對方是張小白,如果換了別人,還不得撕票?老子這條命他么玩完了!”
袁洋捏了捏眉心,露出疲憊之色,“別他么跟我扯這些,我就是把你放棄了,怎么著吧?你今天跳出來干嘛?也要反咬一口嗎?”
先有程是非,后有胡萬,現在又來了個韓森,袁洋今天是夠夠的了。
韓森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瘦猴,冷聲說道:“你以為他能替代我?你想的太簡單了!袁洋,我不但要咬你,而且還得下嘴重些!”
袁洋譏諷道:“就憑你?你以為你是張小白?”
韓森說道:“閆江才還記得嗎?向南飛還記得嗎?這次綁架案還記得嗎…”
韓森一連說出好幾個事件,均是擺不上臺面的事情。
袁洋露出一種無辜的表情,“不好意思,不懂你在說什么!”
怕韓森出賣自己,袁洋早已將有關韓森的一切抹點。
韓森笑道:“袁洋,你就肯定我沒有留后手?”
袁洋沉聲問道:“你留了什么?”
韓森說道:“沒什么,不過一些錄音錄像而已,那個叫夏至的女孩用過的招數,我也學會了!”
袁洋破口大罵!
韓森猛烈回擊!
狗咬狗一嘴毛!
最后袁洋說道:“我告訴你,你這樣做是兩敗俱傷!誰他么都好不了!”
韓森笑道:“我也不想好了,作了這么多孽就想在里邊待幾年,不過有袁總陪著也不錯!”
這是備用方案,張小白讓二哥將韓森等人帶到江城,先用狠厲的手段逼迫,最后用利益引誘,終于套出話,他果然留有證據,足夠袁洋喝一壺。
不過這個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容易激怒袁洋,那樣對白露不利。
事情的發展超乎張小白的想象,盡管過程有些曲折,但結局很完美。
直到現在,這個備用方案才得以實施。
袁洋冷汗直流,如果韓森的話是真的,那么后果很嚴重,真有可能在那里邊住幾年,畢竟這些事自己是主謀!
擦了擦臉色的汗水,袁洋說道:“何必兩敗俱傷?袁氏集團還沒有倒,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韓森微微蹙眉,確實心動了,不過緊接著便大聲說道:“給我多少錢都不成!”
韓森很明顯的感覺到有雙刀子般的眼睛盯著自己,這幾天著實沒少見,早已嚇破了膽子。
牛二收回視線,對于韓森的表現很滿意。
這時,白霜忽然挪動腳步,緩緩走到袁恩乃面前。
“這么說,是你害了他?”
因為袁恩乃害了他的妻子,他才會自殺身亡。
那么袁恩乃才是那罪魁禍首!
白霜冰冷的目光盯著輪椅上的老者。
袁恩乃嘴角慢慢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表情。
白霜冰冷的臉上漸漸舒展,冷不丁的笑了下,“那好!這個仇我給他報!”
轉頭看向袁洋,白霜說道:“在里邊待幾年可不夠,你炒股票的事情我可還都記得,并且有證據!”
當初為了套錢,袁洋花巨資炒自家公司的股票,這事一旦公布于眾,罪過可是不輕。
袁恩乃那得意的表情僵在臉上,慢慢褪去變成哀求。
袁洋頓時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白姨,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跪地磕頭!
白霜再次轉頭看向袁恩乃,“你害我愛的人,我整你在乎的人!”
袁恩乃艱難的從喉嚨里說出兩個字,“不…要!”
白霜冷笑道:“我讓你也嘗嘗失去的滋味!”
袁洋的視線里仿佛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黑白兩色。
他很清楚,如果這事捅出去,自己在劫難逃,吃牢飯是免不了的了。
聽韓森的話語,他是鐵了心了。
聽白霜的語氣,她不可能改變。
那么…
依然跪在地上袁洋失心瘋似的大笑起來,突然,他拿起張小白被打掉的匕首,直直向著自己心臟刺去。
刺進之后,又往里邊送進去一些。
鮮血染紅了衣衫,從匕首上流了出來。
直到這時,袁洋的笑聲終于停止,而他的臉上依然掛著笑意。
沒有人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笑容,沒有人清楚他在笑什么。
張小白喊道:“打電話救人!”
有人撥打電話。
牛一搖了搖頭,說道:“沒救了!”
啪嚓一聲輕響,袁恩乃從輪椅上跌落,滿臉淚水的他用盡生命中最后的力氣喊了一聲,“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