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加看客,婚禮現場人山人海。
天昱礦業大院內里三層外三層圍個水泄不通。
人群中,有幾個人拿著相機按著快門,記錄下故事的男主角,而他們又不時看向門口處,等待女主的到來。
雖說今天男主大婚,可新娘并不是女主,而是那個超級大明星。
典禮已經開始,女主卻還沒有出現,以至于這些人臉顯出失望之色。
消息里說,蘇彤今天會到場,而且會破壞這場婚禮,只因為新郎是她喜歡的人。
乍一想,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壓根沒有人會相信!
那個人可是蘇彤啊,怎么會愛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子。
然而這是蘇彤這么多年來唯一一次傳來的緋聞,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是真的呢?
所以來了不少記者。
如今遲遲不見蘇彤,他們有種被玩弄的感覺。
正在這時,最外一層的人們首先亂起來。
人群里的蔣英全接牛一電話。
“人到了,看她怎么辦,盯好那些人!”
最壞的打算是把那些記者們的相機砸了,不能留下任何證據,以后他們可以隨便說話,但沒有證據的話只能是謠傳。
這是小白的指示!
蔣英全收到后,沖幾個人做了個手勢,靜觀其變!
那些記者周圍,全都是他的人。
“不認識啊?趕緊讓開!”裴菲吼道。
密密麻麻的人群自然分出一條通道。
裴菲和蘇彤緩緩走進來。
聽到那一嗓子,田野立馬叫了聲不好,突然有種想跑的沖動,聽出了那個聲音。
伴郎團和伴娘團臉色大變,尤其是不明真相的李向龍薛紫以及蘇倩,此刻已經徹底傻眼了。
這兩個大明星咋突然從電視里走出來了?
徐麗以及知道真相的同學們露出緊張之色。
那些記者們激動的不停的按著相機的快門。
張小白悄悄握住蘇彤的手,歉意說道:“對不起,或許這個婚禮會不那么完美了!”
蘇彤輕笑道:“結婚,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只要你我覺得好,那就完美!”
兩個人緊緊握著手,就這么平靜的看著臺下。
看著那名女子。
路不長,周舟卻感覺走了好久,每一步似乎邁得都那么艱難。
腦海中曾經出現過很多畫面,到了一看,每個畫面都不真實。
沒有禮堂,沒有鐘聲,沒有牧師問有沒有人反對這門婚禮,然后自己站出來高喊我反對。
之前所有的畫面,原來都是自己的臆測,沒一個出現。
越走越近,看到了新郎官,穿著一身帥氣的西裝,還是留著小平頭,腳踏布鞋。
誰說不帥氣了?
從那時候起,就覺得他是這個世最帥的男人。
他的目光柔和而平靜。
周舟的視線轉過去,落在新娘身。
高挑的身材,精致的面孔,潔白的婚紗,紫色水晶鞋。
此時的她,美的不可方物。
除了新郎新娘,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子,不像主持人更像親人。
還有那些伴郎伴娘,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怎么會不認識呢?
他最好的朋友我都認識才對啊!
忽然之間,周舟有一種感覺,覺得錯過了好多。
此時的他還是那時的他,又不可能再是那時的他了。
社會關系不同了,朋友不同了,事業也不同了。
周舟輕嘆一聲,沉默著繼續往前走,直到走到最前排站立不動。
視線只落在一對新人身!
了解真相的人們此刻都緊張的盯著她。
不懷好意的記者激動的用鏡頭對著她。
終于見到大明星的人們興奮的看著她。
然而,她沒說什么,沒做什么,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只是目光變得更加柔和,臉色變得更加自然。
裴菲長舒一口氣,走過來跟她肩并肩,輕輕摟住她的肩。
唐靜笑道:“歡迎大明星周舟和裴菲來參加這場婚禮!”
掌聲雷動。
兩位當事人卻不為所動。
一個看向張小白,另一個死死盯著田野。
唐靜繼續說道:“婚禮繼續,有請主婚人講話!”
主婚人是姚遠,大步走臺。
“親愛的來賓們朋友們,大家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姚遠,是遠大集團的董事長!”
以前發言稿沒有自我介紹,尤其說出身份,別人會以為太狂妄太飄。
后來杜如月的一番話提醒了他。
“為什么不能說身份?既然來了就得霸氣些,你身份高貴那是給小白長臉,看看誰還敢瞧不起咱們小老弟!”
所以才有邊那番自我介紹。
姚遠笑了笑,繼續說道:“剛才唐總說了一番話,我深以為然,她說這個婚禮主持人當仁不讓,今天我也說一句,這個主婚人不是我還是能是誰?我是新郎官的老哥啊!”
“在座的各位,恐怕沒幾個比我更早認識小白,很多年前,小白只身去洛大學,我們在火車相識,自此成了忘年交,我是他老哥,他是我小老弟!”
“從洛大到遠大,又從遠大到唐城,雖然沒有陪伴他走過每一步,但我都在不遠處看著他,我姚遠掏心窩子說句話,新郎官張小白,做人的典范,做事的模范,注定會成為人人!”
掌聲喝彩聲響起。
姚遠繼續說道:“坦白講,我對新娘不熟悉,只知道她是蘇氏電器董事長的掌明珠。蘇氏電器啊,比我遠大集團可是猛多了,那是一省首富的存在!”
“或許別人會覺得這門婚事門不當戶不對,覺得我老弟配不蘇彤,說這些話的人們,我請你們把眼睛睜開了再說話,他么別再瞎了!”
“配不配不是你們說了算,而是新娘子。以前不了解新娘,現在我算徹底了解了,單單憑借選擇小白這件事,足以證明新娘子有多優秀!”
“廢話不多說,在此,我衷心的祝福一對新人,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掌聲雷動。
唐靜笑道:“謝謝主婚人的祝福,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請出證婚人講話!”
證婚人是彭程,跟姚遠不一樣,不緊不慢邁著四方步緩緩走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