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腦筋急轉彎,問什么人一下子就變老了?
答案是新娘,剛過了一天就變成了老婆。
當然也可以是新郎,過一天變成了老公。
一場盛大的婚禮順利舉行。
婚宴結束后,張小白找到鮑小妹,說要去燕京一趟,而且讓她盡快去分公司上任。
鮑小妹察覺出有些不對,趕忙點頭答應。
她最了解張小白,能說的不用問,不能說的問了也不說。
當晚,張小白回到淮北分公司。
一夜未睡。
第二天,叫上牛二,倆人開車去燕京。
車上,張小白點燃一支煙,“二哥,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牛二緊握方向盤目視前方,皺眉道:“如今都收購了惠農,還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張小白苦笑道:“就是因為收購了惠農…,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說完話,張小白感到極其疲憊,不止身體還有心理。
掐掉煙,張小白閉上眼小憩,盡管睡不著可還想睡去。
牛二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想這么多,你累不累啊?”
張小白呢喃道:“不是我想得多,是可能性太多!”
傍晚時分,張小白到達燕京,敲開姚遠家門。
如今杜仲甫跟姚遠夫婦住。
見到張小白,姚遠很震驚,問道:“小白,你怎么來了?”
杜仲甫笑道:“這么大的事當然得跟小白商量了!”
姚遠點頭道:“對對對,小白功勞最大,是得跟他商量商量!”
倆人一唱一和,張小白完全懵了。
牛二和劉鐵英在門口,三人坐在沙發上,杜如月倒上水之后回到臥室。
張小白本想點跟煙,姚遠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后沖著臥室擠擠眼。
張小白會意,將煙放進煙盒。
姚遠說道:“小白,情況是這樣的,原來的惠農股票還在停牌之中,我跟咨詢了一些朋友,他們給出了一個好建議!”
張小白想了想,說道:“借殼上市?”
姚遠再次震驚,“神了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所謂借殼上市,就是非上市公司通過收購上市公司的控股權來實現上市。
如今遠大收購了惠農,原來的惠農成為了遠大南方分公司,自然符合借殼上市的條件。
張小白笑道:“魏千山走的時候向我建議過,如果想獲得更大的利益,借殼上市是一招好棋!不過杜老早就說過不融資不上市,所以我就沒提這事!”
有些細節張小白沒有講,當時魏千山分析市場情況,如今遠大一家獨大,一旦借殼上市成功,在股市中將會是香餑餑,必然受投資者的青睞。
杜仲甫笑道:“那時候我是怕有風險,此一時彼一時,我也不能總是那么落伍啊,何況我都將遠大抵押出去貸款了,不早破例了嗎?”
姚遠說道:“父親現在已經答應了,小白,你有什么意見?”
張小白說道:“我覺得這事可行,如今遠大最缺的就是資金,貸款得還,南方分公司得穩住,都需要錢!融資上市,將會解決燃眉之急!”
姚遠大笑,“成!既然你也同意,咱們就這么辦了,明天我立馬操持借殼上市一事。”
張小白笑著點點頭,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看來還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當他看向杜仲甫時,心里又是一緊。
杜仲甫從兜里掏出一支大前門,點著緩緩吸著。
姚遠皺了皺眉頭,心想父親怎么還抽起煙來了?他是知道如月不喜歡煙味的。
不過不敢出口阻攔。
經過幾次見面,張小白大概了解杜仲甫的性情,只有在緊張的時候他才會抽煙緩解。
看來還是有事。
杜仲甫吸了一口煙,問道:“夢妮還在南方?”
姚遠說道:“小白這些日子有事,所以夢妮在分公司那邊負責日常管理!”
杜仲甫點點頭,再次吸了一口煙,“談完上市的事情,該談另一件事了!”
姚遠不解的問道:“父親,還有什么事?”
他這個董事長都不知道遠大現在還有什么大事。
張小白低著頭沉默不語,只是眉頭高高挑起。
看來那件事還是來了。
牛二瞇著眼看向杜仲甫,眼中似有不善,來的時候小白說過預感很不好,看著眼前的情景,好像正在朝著那方向發展。
劉鐵英看著牛二的神情有些茫然,隨即保持了極高的警惕性。
杜仲甫看向張小白,說道:“小白,回燕京吧,替遠大管理好生產!”
聞聽此言,眾人大驚。
空氣似乎突然凝結,沒有人再發生任何聲音,此刻如果掉地一根針都能聽得到。
姚遠終于反應過來,問道:“父親,你這是…”
大體上遠大可以分為兩部分,成產和銷售,而生產上向來沒什么事,根本不需要怎么管理。
遠大歷來重視銷售,只有賣出去更多的商品才能帶來更多的利潤。
臥室的門緩緩推開,杜如月走出來,坐到父親和老公身邊。
轉頭看向父親,杜如月問道:“父親,怎么了?”
杜仲甫說道:“我是說將小白調回燕京管理生產!”
杜如月噗嗤一聲笑了,對著父親就這么笑了出來,有些不敬。
“父親,這就叫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杜仲甫沉聲說道:“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如今市場已經趨于穩定,重點放在生產上,我相信有小白的管理,工廠的效率必然更上一個臺階!”
杜如月挑眉道:“父親,說這話您自個相信嗎?”
杜仲甫沒再說話,而是看向張小白。
張小白終于抬起頭,臉上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杜老,是這個意思不?”
杜仲甫說道:“張小白,你現在是南方分公司總經理,如果回燕京,我讓你做副總!職位不比在南方低!”
張小白笑道:“管理生產的副總嗎?明升暗降的懷柔之策?這些我都懂!”
杜仲甫沉聲說道:“別把話說的這么難聽!”
晃了晃脖子,張小白說道:“本來就是難聽的事,還期待獲得贊美之聲?杜老,我就問您一句話,您就不怕我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