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事跑航空港那邊做什么呢?”
徐拙放下手中的鏟子,滿臉都是疑惑。
首先可以排除是兇殺。
因為航空港那邊幾乎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工廠和倉庫,勞動人口密集,不適合做這事兒。
沈鵬飛要真想滅口,應該就去黃河灘了。
那里不僅距離省城近,而且河灘里人煙稀少,是個殺人滅口、毀尸滅跡的好地方。
不過…
除非沈鵬飛是個變態,不然他絕不會因為幾千塊錢就害人性命的。
把這條排除了之后,剩下的可能性就多了。
沈鵬飛有可能把他倆介紹到那邊的工廠打工掙錢,讓兩人改邪歸正。
也有可能是兩人對當古惑仔心灰意冷了,主動要求去那邊的工廠上班。
還有可能是兩人的家就在航空港那邊,去那邊只是回家而已。
另外,也不排除沈鵬飛想去那邊開分店,所以提前讓人去摸一下情況。
反正可能性很多,徐拙和崔勇猜了半天也沒猜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這事兒還得留個意,萬一是沈鵬飛的一個把柄,這不正好送上門了嘛。
崔勇把手中的餅塞進嘴里,拍拍手上的碎渣:“回頭我再打聽打聽,這土豆絲餅的味兒不錯,給我打包點。”
建國那邊已經快把稀飯燒好了,徐拙說道:“吃了早飯再走唄,也不急這一會兒。”
崔勇擺擺手:“不是我吃,是去醫院送個病號飯。”
“什么意思?”
“有個被沈鵬飛擠兌得關了門的小飯店老板,他媽這兩天住院了,我去醫院看看,順便給老太太帶點早飯。”
徐拙笑了笑:“那老板咋不去?在躲債嗎?”
“腿斷了,我懷疑是沈鵬飛打的,不過他不承認,我正跟他磨呢。”
哇日,真是術業有專攻,這種事兒讓徐拙去辦的話,除了氪金他真想不出別的辦法。
但是崔勇就挺有門道,居然想到了去醫院送病號飯。
怪不得今天來這么早呢。
不過今天這土豆絲餅賣相一般,再加上不一定適合病人吃,徐拙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專門做點飯你帶過去吧,這里啥都有,也方便。”
崔勇連忙拒絕了:“別別別,這事兒不能太刻意,一刻意就顯得下作了,容易引起人家的反感。
而且吧,在醫院那種地方,越是這這種家常的飯菜,卻能激發起病人關于人情冷暖的感慨。”
“沒想到崔哥對心理學還挺有研究的。”
崔勇笑了笑:“屁,這都是要賬要出來的心得。”
說完,他用筷子夾起幾塊土豆絲餅,又夾了一些泡菜,端著出去吃了。
吃了飯之后,徐拙也已經把崔勇要的飯菜打包好了。
“我去醫院之后就直接回林平市了,孩子馬上開學走了,我回去陪陪他,再收收賬啥的,過幾天孩子開學了我再過來。”
崔勇的兒子今年考上了一個二本院校,馬上就要去學校報到了,所以他這個當爹的得回去一趟。
另外第三季度馬上結束,他也得回去跟一些合作部門和單位結算一下賬目,該給回扣的也得把回扣送上。
修車行嘛,想要安穩就得這樣。
趁崔勇還沒走,徐拙擦擦手,去前臺的抽屜里找了個紅包。
往里面裝了兩萬塊錢的現金,然后塞給了崔勇。
“崔哥,這是恭賀你孩子考上大學的賀禮,你拿著,別推辭,不然我就開車去學校找他。”
兩人雖然年齡相差十幾歲,但是一直以平輩兒論交。
所以徐拙也算是崔勇他兒子的便宜叔叔。
給紅包也應該。
崔勇推辭不過,就收下了。
然后他提著打包好的早餐,離開了酒樓。
徐拙接著開始做土豆絲餅,這會兒李浩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正殷勤的給孫盼盼盛飯。
而孫盼盼則是拿了一些消毒用的碘伏和醫用棉簽,貌似是準備給李浩上藥。
這小兩口把氣氛整得挺溫馨,讓徐老板不由得想起了自家那個還在睡懶覺的小貓咪。
他做了幾個帶雞蛋和肉餡的土豆絲餅,然后用一次性飯盒打包了一些稀飯,又裝了點于可可愛吃的醬蘿卜條,就開車回家送飯去了。
徐拙家里,剛剛睡醒的于可可正拿著手機跟郭珊珊打電話。
“以后再也不聽你的了,他昨晚發狂了一樣,我不僅渾身疼,嘴巴也酸痛酸痛的,你出的什么餿主意啊?”
電話里傳來了郭珊珊那羨慕的口氣:“大早上給我打電話就為了炫耀是吧?你個舔狗能成功,老娘也要把趙光明舔到手…”
“那你加油,反正我是不敢舔了,現在舌頭還木木的呢。”
倆丫頭說著這勁爆的話題,等到于可可掛斷電話,她才注意到,徐拙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了,還帶來了愛心早餐。
這丫頭回憶一下剛剛聊的內容,臉一下子就紅了。
然后她拉著毛毯蓋在臉上,這么往被窩里一鉆,開始當鴕鳥。
這樣子看得徐拙哭笑不得,昨晚那么放得開,這會兒咋還害羞上了?
“給你說個事兒啊,昨晚盼盼把李浩打了,臉上撓得稀巴爛。”
于可可一聽當即從被窩里鉆了出來:“真的假的?為什么啊?”
“好像是李浩把盼盼買的果凍給吃了個干凈…”
這丫頭一聽,當即坐起來開始穿衣服。
徐拙還以為她這么著急是準備安慰孫盼盼呢。
結果…
“啥安慰啊,我就是為了能第一時間嘲笑她一波,不能讓雯姐搶了先。”
嘖,真是親閨蜜。
吃了充滿驚喜的愛心早餐,徐拙開車拉著于可可去了店里。
今天這丫頭其實挺忙的,因為要去臨陣磨槍再練一次車,然后參加明天的考試。
“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快到店里的時候,徐拙問了于可可這么一個問題。
于可可歪著頭想了想:“吃土匪鴨吧,想吃點辣辣的東西了。”
徐拙點點頭:“體力流失過多,吃辣的確實能夠補充體力,因為辣味兒能激發食欲,讓人吃得更多…”
他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結果換來的只是于可可的白眼。
“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不想再用嘴了而已。”
徐拙:“…”
媳婦兒你咋變得這么不單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