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大人剛剛叫我過去。”女仆艾琳也想陪在大小姐身邊,但她有事要做,無奈說道,“我讓仆人陸離他們跟大小姐去吧。”
“子爵大人剛剛叫我過去,我讓仆人陸離他們跟大小姐去吧。”男爵的語氣輕快一些,很高興自己無事可做。
薩拉點了點頭,喚來門外的仆人戴維,讓他帶上書架上的幾本書和自己一起去后園書屋。
真倒霉…
戴維無奈嘆氣,宅邸外面現在正電閃雷鳴風雨大作。
和陸離等人交換一個眼神,戴維抱著轉化成漆黑的書架上的幾本書,跟隨“薩拉”走出府邸。
裹挾著雨水的狂風劈頭蓋臉砸下,戴維有些難以呼吸,瞇著眼睛跟在漆黑輪廓“薩拉”的身后。
“放在那里吧。”走入樹屋中,薩拉指向書桌說道。
樹屋位置在后園邊緣,離瑪瑙湖畔只有十幾米,那里除了枯萎的植被與鵝卵石小徑外什么都沒有,戴維只能按照“薩拉”指向的大致位置,放下幾本書。
他背對著薩拉,而晦澀古老之音在繼續著。
薩拉輕輕關上樹屋的房門,后園的景色被房門阻礙。薩拉轉過身,看著仆人戴維的背影,悄悄攥緊了身后的剪刀。“他們是背叛者,是害死亞當的兇手。”薩拉內心告訴自己,走到戴維身后,她高高舉起緊握在手里的剪刀。
無所事事的四人在臥房中等候。
陸離站立陽臺前,往常站在陽臺前,可以望見整片瑪瑙湖與貝爾法斯特,但在遮天蔽日的雨幕里,遮擋起他望向后園的目光,云層中閃電乍亮的慘白凸顯一片輪廓。
和男爵佩特拉等人的相對放松不同,時間流逝之中,情形越平靜,陸離越能感到這份平靜下所壓抑的東西。
惡靈絕不可能講一個正常的故事,讓所有人都幸存到大結局。
但危險會何時出現?
臥房里佩特拉和羅拉在低聲交談什么,男爵倚靠在沙發里,身邊站立管家,視線不斷地上下打量陸離的背影。
一陣時間過去,佩特拉主動對陸離開口:“地毯上的血跡你有什么想法嗎?”
陸離搖頭。
“可能是亞…男主角的。”羅拉拄著掃帚分析說:“然后女主角為了偽裝來源,裝作自己受傷,畢竟我們無法分辨女主角的傷口是否存在。”
說著他看向男爵。
“我沒注意到。”男爵說,漆黑輪廓上她無法分辨細微的不同。
“他的尸體沒在臥房。”陸離回答。
“這就是我搞不懂的地方…”羅拉苦惱地說道。
對付怪異他或許有辦法,但解謎就算了。
線索太少,佩特拉也只能對此模糊的提醒說:“總之各位現在開始要注意安全,故事已經開始附有危險性了。”
讓他們身處險境的隱患無外乎兩點:薩拉發現他們背叛的行為。或是復活儀式是邪惡的,需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戴維在這時候被薩拉單獨叫走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
下一道晦澀古老之音響起已經是近兩個小時之后的事。
正午的天色晦暗的如同黃昏,散發著令人透不上氣的壓抑感。
讓仆人戴維留在樹屋里等待,薩拉回到臥房。女仆艾琳在裁剪陽臺上的盆栽,書桌旁的地毯上的血漬已經消失不見。“大小姐你好些了嗎?”女仆艾琳關切地問道。
“大小姐你好些了嗎?”男爵面無表情說。
迎著女仆艾琳的關心,薩拉輕輕點頭露出一絲笑容:“謝謝你艾琳,我好很多了。”隨著這句話說出口,壓抑在她內心的壓力悄然散去,感覺到大小姐情緒的變化,女仆艾琳不解地眨了眨眼。
“你去忙吧,我想休息一會兒。”薩拉說道,女仆艾琳為大小姐更換掉手上的紗布,和仆人們一起離開臥房。
陸離四人來到走廊,繼續聽著故事。
等到艾琳離開,薩拉坐到書桌前。樹屋并不隱蔽,薩拉很清楚的知道這點,如果要繼續下去,她需要一個更隱蔽的地方進行復活儀式…以及藏起亞當的尸體。
她很快將地點選在后園的柴房,那里離樹屋不算很遠,通常不會有仆從接近,她可以在晚上偷偷把亞當帶去,藏在柴房的地下室里。
但這些要等天黑后,等夜晚降臨,她可以偷偷溜出房間,讓戴維把亞當運到地下室。
晦澀古老之音短暫消失,接下來一段時間里將會被一筆帶過,直到夜晚降臨。
門外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離開走廊,退到晦澀古老之音所觸及不到的地方。
薩拉到來的這段劇情里透露出的情節很多。
亞當的尸體被薩拉藏到樹屋、薩拉已經開始了《死亡之書》上的復活儀式、戴維不知為何選擇幫助薩拉。
“我們可以去把戴維喊過來。”羅拉提議,他還帶著那把掃帚。
佩特拉回答:“最好不要,戴維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如果他想說,他會主動告訴我們的。”
“你說的也對。”羅拉聳了聳肩。
陸離等人在長桌前坐下。管家拍手喚來女仆,讓她們聯系廚師準備午餐。
午餐后的一整個下午陸離四人都無事可做,戴維也始終不曾出現。
佩特拉感覺到一絲不安,臨近傍晚,他和陸離勞拉二人接近后園,遠遠看到站在瑪瑙湖畔的路燈下避雨的人影。
這讓佩特拉放松一些。
戴維這么久沒有歸來是因為劇情限制?又或者是他發現了什么重要信息?
連綿的火燒云襯托著遠處的夕陽,近乎沉睡一下午的薩拉醒來,她怔怔望著天邊暗紅色的云彩,赤足走到陽臺前。
她看到樹屋里的人影,人影似乎也發現了她,抬頭望來。
薩拉招了招手,讓仆人戴維靠近這邊。
男爵府邸燈火通明,外面昏暗到只剩下一片陰影,路燈有限的照亮一小片范圍。
片刻等待后,走廊拐角后傳出戴維濕漉漉的腳步聲。
眾人的注視中,一道濃郁的漆黑輪廓,出現在走廊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