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開棺?禹哥,這不太好吧。
咱們不是趕尸只是運棺材,一般來說是不興開棺驗尸的。
再有一個,天氣這么熱,里面躺著的這位肯定已經腐爛發臭了。
棺材蓋一開,咱們中午吃的那些飯菜還不都得被熏吐出來?”
聽到王禹說出開棺兩個字,秋生下意識的就想要反對。
好不容易才滿足了嘴皮子也填飽了肚皮,他可不想吐出來。
往常自家師傅處理這種情況的時候,為了避免惡心膩歪,大多數時候都是升壇做法解決掉麻煩。
王禹本事那么高,也升壇做法不就行了。
干嘛還非要惡心大家一番?
對于秋生的拒絕,王禹沒有說話,只是撂了一個你要不照辦就自己看著辦的眼神給他。
他不是九叔,可沒慣著秋生的習慣。
當然了,作為一個編外道士,王禹還沒學會升壇做法也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原因。
秋生雖然混賬,可他也知道王禹要是放手不管了,他跟文才可就真栽了。
所以,在接收到王禹‘你自己看著辦的眼神’以后,他頓時萎了:“禹哥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找工具開棺。”
“棺材蓋對我來說雖然不重,可對你們來說分量還可以。
你找工具的時候把文才也找來搭把手,順便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鬼怪玩弄了你們倆兩天。”
既然決定聽從王禹的吩咐開棺了,秋生也不是個磨蹭的人。
拉著才走進停尸房的文才,就忙活了起來。
釘在黑色棺材蓋上的七根棺材釘,沒用盞茶功夫就被他與文才取了出來。
“棺材釘已經被取出來了,大家都做好心里準備,別吐出來啊!
文才你在左邊,我在右邊,我數一二三以后,我們倆同時用力就把棺材蓋揭了。
禹哥,棺材里躺著的那位要是兇到白天都能作怪,還要麻煩你,給它一個當頭棒喝。”
對于秋生開棺前的嘮叨王禹報以寬容。
沒轍,除了女鬼以外,秋生無論遇到什么鬼怪都要慌亂一陣,這不是常規性操作嗎!
收到王禹寬容的安撫笑容,秋生不在逼逼叨叨。
好歹他也跟九叔后面學藝不少年了,直面鬼怪的膽量還是有的。
要不是實際不允許,他可不會怕妖魔鬼怪。
至于實力為什么會不允許?
別問,問就吐給你看,惡心死你。
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正在胡亂跳動的那顆心,秋生咬咬牙開始發力與文才一起挪動棺材蓋。
出乎他的意料。
他本以被棺材蓋封住的腐臭味根本就不存在。
相反,棺材里除了棺材本來就有的生漆味以外,還有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只不過,才移開一丁點棺材蓋一層撲面而來的陰冷氣機,就使的他牙齒開始打顫。
絲絲白霜也在開始侵蝕他的鬢角。
相比較此刻穿著單衣單褲的秋生,裹著一身襖子的文才看起來更加不堪。
他體內的鬼手印在感受到同源的力量以后,威力突然倍增。
要不是文才還是童男,外帶還有一身道童境界的法力護體。
這會他不成冰棍也絕對好不到那里去。
這一幕看的王禹眉頭微皺,在他面前引動鬼手印加深詛咒上的侵蝕之力。
當他不存在的嗎?
“一把開到底。”
眼見文才與秋生有被陰冷氣機侵蝕到失去理智呃跡象,王禹立馬開口震醒他們。
聽到王禹的催促聲,自寒意中醒來的文才與秋生直接發力,一把掀翻了棺材蓋。
霎時間,棺材內涌出了一大團陰冷氣機。
這些陰冷氣機在涌出棺材以后瞬間就彌漫在整個停尸房內。
若非現在天氣炎熱,王禹毫不懷疑停尸房會在陰冷氣息下結霜乃至結冰,從一個明國老式停尸房變成一個新世紀停尸房。
“陰氣,是純粹的陰氣。
不應該啊?
按照師伯那些筆記里記載。
別說一般的鬼怪了。
就是鬼將層次的鬼物,也不該有這等純粹的陰氣才對?”
近距離接觸之下,王禹認出了這股陰冷氣機是什么玩意。
可就是因為認出了它是什么玩意,王禹才感到驚訝!
鬼物體內有陰氣很正常。
因為妖魔鬼怪們的存身根基就是陰氣。
只不過它們的氣息中無論如何都會有其他氣機夾雜。
例如鬼物,那怕到鬼將層次也是陰氣的變種鬼氣為主。
紫僵層次的僵尸也是如此,尸氣才是它們活在世上的倚仗。
感到驚訝的王禹定睛向陰氣散盡的棺材內看去。
一個面色紅潤、皮膚光澤、臉型姣好的女尸印入了他的視線。
這個女尸有一頭披肩長發,身材上是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該細的細,該翹的翹。
一襲紅色嫁衣之下,盡顯妖嬈嫵媚。
就是腳踝裸露的肉色絲襪搭配著的一雙紅色繡花鞋,看起來有些不協調。
這年頭湘浙這邊可沒這樣的穿搭?
“我的個乖乖,長這么漂亮?死的真是可惜了?”
對比一下自己的夢中情人任婷婷,在對比一下曾經和自己滄海難為水的女鬼董小玉。
看著與一人一鬼相比皆不落下風的女尸,秋生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嘆息。
這女人死了真是可惜。
“你想學寧采臣?”
“什么?”對于王禹突如其來的的問題秋生顯得有點懵,這是個什么展開?
“學寧采臣與鬼纏綿?”
聽到后面這句話的秋生更加懵逼,沒怎么讀過書的他還真不認識寧采臣是那位?
不過這位姓寧的同好居然有何自己一樣的愛好?
啊呸…說錯了,他居然敢跟鬼纏綿,真是一條令人敬佩的漢子。
作為正宗茅山后裔,秋生可是知道跟鬼玩曖昧講感情的人下場是如何凄慘的。
家破人亡都算是輕的。
不過,若是纏綿的鬼有棺材里的躺著的這位漂亮,也不是不能接受。
與打光棍相比,有點念想總比沒有念想強吧!
想想,秋生還有一點點小激動呢。
不知道秋生因為寧采臣的光榮事跡,而聯想了N多不健康思想的王禹,此刻無視棺中之人的嫵媚伸手扒開了棺中人的紅唇。
看著棺中人整齊潔白的牙齒他點了點頭,沒有犬齒增長,看來只是普通的鬧鬼,而不涉及到尸變。
合上棺中人的紅唇之后,王禹又掀開它的緊閉著的眼皮。
這一看,就就讓王禹發現了一點異常:瞳孔聚焦如生。
雖未能如意轉動,只怕也是在顧忌現在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