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九叔不僅要帶王禹去,還要帶著自己門下的兩個弟子,黃居士佩服之余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九叔敢于帶弟子迎難而上的精神他很佩服 但縱使他實力高超,在面對尸禍的時候至多也只能庇佑個把個人罷了。
人數更多反而是累贅!
更別提他那兩個弟子的成色。
他的弟子文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人。
秋生好一點,但也是個出了名的不靠譜。
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在道童境界晃蕩,連出師都做不到!
“道兄,你敢于任事的精神我深感佩服,但文才與秋生還只是個‘孩子’啊!
他們若是在這次尸禍中稍有不慎,你讓我日后如何面對你。
包括王禹師侄也是。
這次騰騰鎮之行還是就我們二人走一趟吧,孩子們還小,縱然要教育他們也不能操之過急。”
不想多帶幾個累贅的黃居士是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打消九叔帶著座下弟子去騰騰鎮的念頭。
可惜,九叔并不想領他這個人情。
“哎!道友你多慮了,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那還能把他們當孩子看待。
就拿我這師侄王禹來說吧,他一身道行以至法師境,在法力積累上不比一些老牌法師差。
其一手雷法不輸我那四目師弟分毫,甚至尤有勝之。
待到日后,我茅山必然能再出一位小雷電法王。
更別提他還有一身零驚世駭俗的身手。
縱橫湘浙兩地多年的馬賊幫昨晚栽了,就栽在我們任家鎮。”
“馬賊幫?是那個無人能制的馬賊幫!
難道他們昨晚來了任家鎮?還恰巧被王禹師侄給帶隊擊退了?”
黃居士有點不相信王禹能擊退馬賊幫。
那馬賊幫他也多有耳聞,這伙馬賊傳聞有邪術在身。
軀體因邪術祭練變的刀槍不入不說,其女匪首一手詭異的蟲蠱之術,更是令無數曾經想要替天行道的同道中人飲恨當場。
“不是擊退,而是擊殺,昨夜在任家鎮的大樹林,我這師侄一人一劍橫擊二十五名馬匪。
一戰之下,整個馬匪幫二十五名馬匪全部被我這位師侄梟掉了頭顱。
今日早間道友應該沒在鎮子上待太長時間吧,不然的話應該能得知這件消息才對。”
剛剛聽完九叔介紹王禹的實力時,黃居士看向王禹的神色雖然產生了變化。
但深知茅山這些大道脈底蘊的他也不是太過在意。
三山之首龍虎山這一代也出了不少年少成名的天才,號稱一龍二虎。
那二虎也是與他一般的法師境道士,天師府秘傳的各種手段也不是好相與的。
而被尊為一龍的天師府小天師更是已經閉關沖擊祭酒了。
諸多名家皆看好他,道他有望在老天師駕鶴西去以后扛起龍虎山的大旗。
但聽到王禹一人一劍滅殺了縱橫湘浙的那幫馬賊以后,黃居士看王禹的眼神就徹底變了。
這是個比狠人還多一點的狼人啊!
龍虎山的一龍二虎雖然也吹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但對于他們這些已經出師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油條而言,終究還是只能紙上談兵的生瓜蛋子。
可王禹用他的實力,用馬匪們的人頭證明了自己有實力跟他們這些老油條平起平坐的資格。
畢竟,修道界說到底還是看拳頭與戰績說話的。
至于九叔會不會騙自己,黃志從未想過這個可能。
九叔的為人他是知道的,這位茅山派的道兄雖然好面子,但做人一是一二是二,絕對不會為了面子胡吹一氣。
他說王禹現在有了法師境的實力。
那這個今天新認識的師侄就一定真的有一身法師境的實力!
他說王禹的雷法可以比肩四目道友。
這位師侄的雷法就算稍遜四目道友一絲,但也絕對處于同一個層次!
他說王禹一人一劍斬殺了整個馬匪幫。
那馬匪幫只怕真的全部都被這個新師侄給屠掉了!
尤其是這一點。
義莊離任家鎮才幾步路,九叔要是撒這個謊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圓的住。
看看王禹年輕的面龐,在想想他的年紀,黃志感慨良多:“英雄出少年這個詞簡直就是為師侄你量身打造的,我等老一輩與你相比真是自愧不如啊!
我座下的幾名弟子與你相比更是不堪入目,一把年紀簡直活到狗身上去了。
早知道賢侄你實力如此高深我那還該擔心你的安危,只怕這次尸禍中賢侄你的表現還要在我之上。
今次鏟除尸禍又多了一員大將真是可喜可賀啊!
可惜,明日我等就要前往騰騰鎮鏟除僵尸,今日還要多做準備,實在不宜一醉方休。
罷了,待到我們鏟除掉騰騰鎮的尸禍以后,我在設宴,咱們好好的聚一聚。”
事情談完,約定好明日早間碰頭的地方就在任家鎮的碼頭以后,黃志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義莊。
他想要去任家鎮證實一下昨晚王禹是不是真的爆種,一人一劍斬殺了那能止小兒哭泣的馬賊幫。
若這位師侄真的在沒人幫助的情況下做到了這一點,只怕其人的實力還在自個之上。
那下次見面的時候自己對待這位師侄的態度就要改變一點了,一個實力不下于自己乃至還要超過自己的師侄絕對不可以當普通師侄來對待。
就在黃志走了沒多久,昨晚留宿太平鎮的文才與秋生就回來了。
本來還想因為這兩個兔崽子翅膀硬了,敢在沒正式出師的時候就背著他私下里接活而教訓一下他們的九叔,在看到隨在他們倆身后的一名女人后,頓時將教訓文才與秋生的念頭扔到天邊了。
“像,真像,簡直跟當年的蓮妹一模一樣?”看著跟在文才與秋生身后的姑娘,九叔滿臉酸臭味的陷入了自己的回憶。
那時候他正年輕,蓮妹也正風華正茂,他們倆一起看書,一起練功,正可謂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咳咳,咳。”見九叔盯著人家小姑娘看個不停不說,還滿臉的怪蜀黍笑容,為了義莊的顏面,王禹重重的咳簌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