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說道:“這不就得了,既然他不敢對我做什么,那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至于說他手下有多少勢力,多少人。”林凡頓了頓,道:“可我是府座啊,全國各地有跟府座比勢力的巡查使嗎?”
鄭光明聽著林凡這番言論,看向林凡的目光神色,卻是有些略微的變化。
雖然他一直是站在林凡這邊的人,但其中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自己是府座的副手。
他沒得選擇。
之前其實心中也認為林凡是因為關系背景深厚,才被調遣到這里做的府座。
可現在看著林凡的樣子,卻又有一種感覺。
總感覺,林凡這人,沒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簡單。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慢慢,時間也臨近了九點。
會議室在酒店的三樓。
是一個足足能容納三百人的大型會議室。
會議室之中,放著一百多把椅子。
最前方,則放著四把椅子,顯然是給四位巡查使坐的。
而更后面,則是上百外圍成員。
此時,已經有人陸續的走進會議室中落座。
不管這場會議是不是暗流涌動,最起碼現在,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帶著各色的笑容,開心的聊著天。
這些人三三兩兩,和自己關系較為要好的人坐在一起。
然后進行商業互吹。
你吹我一句,我捧你一句。
大家樂呵呵的,場面一度十分融洽。
至于新任府座林凡的問題,大家卻沒有一個在這里聊的。
在所有外圍成員都到齊得差不多時。
鐘旬卻是率先走了進來,他走進會議室后,到最前方的椅子落座,一言不發,冷著臉。
他面無表情,其他人難以從他面部看出他的想法。
隨后,陳江心,張鑒全,王千華三人也一起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三人一路上,還跟較為熟悉的外圍成員打著招呼。
三人這勾肩搭背的樣子,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穿一條開襠褲的。
他們三人坐下后,則沒有搭理鐘旬,自己聊著自己的。
很快,九點整到了,所有人看著會議室的門口,新任的林府座,卻沒有出現。
這時,林凡的房間內。
林凡翹著二郎腿,手中拿著一桶泡面,看著綜藝節目,頗為愜意。
鄭光明額頭則流出了汗漬:“府座大人,現在會議時間已經到了,他們恐怕已經到了,咱們也是時候過去…”
“老鄭,著什么急,餓了沒,拿點吃的,我們吃點東西再過去。”林凡說著,悶頭吃著泡面。
“…”鄭光明有些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么。
讓自己召集人的是林凡,可現在,時間到了,他卻不現身,這又是幾個意思?
林凡吃完手中的泡面,又拿起餅干吃了起來,反正就是沒有要去會議室的意思。
會議室上的掛鐘,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會議室內,也傳來低聲議論的聲音。
“怎么回事?新來的林府座為何還不來?”
“或許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
大多數人,心中頗為奇怪。
當然,人群內也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道:“耽擱了?呵,就怕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這還剛來,就擺架子。”
“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做我們的府座?”
而最前面的四位巡查使,鐘旬依然坐在原地,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很快,半個小時便過去了。
整個會議室內的人,都有些不耐煩了。
“林府座怕是遇到什么事情,來不了了。”陳江心臉上一臉嘲諷之色。
他心中暗想,不知道林凡這家伙在搞什么鬼,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這下恐怕會給所有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要知道,這些外圍成員之中,很多人都是保持著中立的姿態。
其他人,或許心里會不耐煩。
但對于陳江心而言,時間越是過去得久一點,他就越高興。
終于,一個人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大家大老遠跑到這里來,見這位新任府座,沒想到人家架子如此大,放咱們鴿子,咱們走!”
陳江心回頭,贊譽的看了這人一眼。
這個人正好是他的人。
同時,齊刷刷的,一百多人中,站起來四十多人,全部罵罵咧咧,往外面走了出去。
這些人,都是陳江心,張鑒全和王千華的一些嫡系。
開會前就已經得到了吩咐,給林凡搗亂。
現在,這么好的機會,哪能不站起來直接離開?
這四十多人離開后,也有零零散散的人開始離去,大多數都是比較偏向陳江心的人。
很快,時間到了一個小時。
林凡坐在自己的房間內,看著電視。
鄭光明在陽臺外打著電話,隨后走了進來,道:“府座大人,您別玩了,會議室的人都已經走一半了,再這樣下去,恐怕全部都得走光。”
林凡一聽,放下手中的零食,拍了拍手掌:“走一半了?”
“是啊。”鄭光明點頭。
林凡道:“行,咱們下去。”
會議室中,所有外圍成員都充斥著不耐煩之色,一個個心里暗想,新來的府座,實力本事,資歷,樣樣不行,倒是架子大得很啊!
很多人,心里已經埋怨起林凡。
終于,會議室的門被退開。
林凡臉上帶著笑容走了進來,鄭光明則跟在他的身后。
他們二人直接走到了會議室的講臺之上。
鄭光明站在林凡身旁。
下面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林凡看起來,太年輕了啊!
“大家好,這位便是咱們的新任府座,林凡,林府座。”鄭光明中氣十足,大聲說道。
而下面卻鴉雀無聲,沒有絲毫掌聲,場面頗為尷尬。
林凡開口說:“大家好,我叫林凡。”
陳江心此時開口說道:“林府座,你是遇到什么麻煩事了嗎?晚了這么久,人都快走一半了啊!你倒是解釋解釋啊。”
陳江心心里冷笑了起來,這小子,太不知道輕重了。
“對啊,得給個解釋。”王千華點頭起來。
林凡目光掃著下面的人群:“我剛才餓了,然后吃東西去了,這個解釋不知道夠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