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菩提果
林肅的出手讓人大跌眼鏡，南宮悠月膛目結舌間，前者的手掌扼上黑衣人咽喉，就那么輕輕一捏，黑衣人脖子一歪，頓時沒了氣息。
“解決。”林肅自信地拍拍手，表示搞定這樣的雜碎完全沒有難度。坐回原來的椅子上，輕敲指，旋律動人，“南宮掌柜，人，我殺了，是否要履行承諾？”
南宮悠月咬牙，依條件確實是的，可她在猶豫。男人和女人的交易大抵是不會太多選擇，她很自信自己的身體對異性的吸引力，幾乎不可抗拒。
“你想要什么？”
認命了似的閉著眼，等待林肅獅子大開口，然后把身體交給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這是她所能想到的全部。
“我想要…嗯…”
他提條件了，果然是一丘之貉。
林肅摸摸下巴，“聽說你的拍賣場有菩提果？”
南宮悠月眼淚快滴下來了，這個男人有特殊的癖好嗎？菩提果？那是什么怪異的姿勢還是奇異的服飾？
誒，他說的是那個圓圓的可以吃的菩提果嗎？
南宮悠月愣愣地問:“你說的是菩提古樹上結的菩提果嗎？”
林肅想了想，葡萄藤上結不了菩提果吧？
也許？
“對，就是那疙瘩。”
南宮悠月舒了口氣，尷尬的有些不好意思，原來他是個正人君子，真是個好人，“嗯，這次將拍賣十對菩提果，如果公子需要的話…”
林肅不知道南宮悠月默默給他發了好人卡，驚喜地道:“我需要兩對。”
“劉師，拿兩對菩提果贈予這位公子。”南宮悠月說了一句，劉師沒有動靜，前者忿忿地在鑒定桌上敲了三下，老人才偷偷探出半個頭，發現是南宮悠月，狼狽地鉆出桌底。
南宮悠月不忍扶額，瞄了瞄生機斷絕的黑衣人，伸手給林肅引路，“公子，菩提果稍后就來，請移步，這里亂糟糟的不太適合談話。”
南宮悠月親自給林肅斟茶，感謝后者對她的救命之恩，“多謝林公子出手，悠月無以為報，謹以此茶聊表謝意。”
“各取所需，不必在意。”林肅客氣地飲茶，他不太喜歡和商人打交道，八面玲瓏，滿嘴金牙，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南宮悠月將丹葫蘆擺茶幾上，緩緩道:“林公子的丹藥甚是奇妙，轉瞬間讓人暴漲數年功力，這十顆百草丹悠月很喜歡，不知公子打算出售個什么價格？”
這個問題問倒了林肅，百草丹事實上就是大還丹的簡易版，扔到江湖里足夠引起一陣轟動，類似的丹藥基本只存在于大門大派，屬于不傳之秘，沒幾個人會選擇出售。
他出售百草丹的原因并非缺錢，菩提果的事困擾他好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出了消息卻沒有門路，所以林肅才另辟蹊徑，以百草丹投石問路換拍賣場的資格證。
樓下時，他差點脫口而出就是資格證，幸好靈機一動，臨時換成菩提果。
可對于百草丹的價值，他估量不了。
“百草丹乃凝聚108中草藥精華煉制，可提升5-10年功力，每個人只可服用一顆，第二顆效果甚微，敢問南宮掌柜，你認為百草丹價值幾何？”林肅把問題踢回給南宮悠月。
南宮悠月沉思兩秒鐘，道:“百草丹名副其實，價值在八千到一萬兩，悠月愿以每顆一萬兩的價格全部收購，林公子以為怎么樣？”
“成交。”林肅一口應下。
劉師傅端著盤子放下，南宮悠月揭開黑布，菩提果的真容就呈現在林肅眼睛。
一枝生兩果，一大一小。大的青棗，小如桂圓。果呈通體青色，渾圓，香氣四溢。
這就是菩提果，少林那株400年的菩提古樹生在禁地，可每到果子成熟時散發的香味，和這果子是一模一樣。
南宮悠月道:“這兩對菩提果出自無人深谷，比不上少林那株飽受佛經洗禮的400年古樹，卻也有一百多年根底。”
林肅滿不在乎，小還丹的煉制在于菩提果，而不是誦經念佛，無論十年菩提樹結的果還是萬年菩提古樹的果，本質上都是一樣，不會因為它年輪廣袤煉制的丹藥就變成仙丹。
見林肅不感興趣，南宮悠月識趣地緘默。
銀票到手，交易完成。
林肅正欲離開，南宮悠月卻叫住了他，送上一本請帖，“林公子，三日后的拍賣會還請公子賞臉，本次拍賣會物品絕對讓公子大飽眼福。”
“再說吧。”林肅沒有回絕，經小道流出的菩提果已證實，其他的物品估計有成可信度，如果有閑他會來開開眼界。
雅園中，林肅焚香沐浴，這是一種好的禱告，普濟在煉制有難度的丹藥時通常會誦經三日，祛除晦氣，他已出了少林，禮儀從簡。
菩提果等草藥只有兩爐，如果兩次都失敗，那他只好去南宮拍賣場競拍菩提果，讓他去向南宮悠月討，實在干不來。
丹藥的煉制天時、地利、人和皆占很大因素，小還丹乃陽剛療傷圣藥，故時辰很關鍵，午時太陽最盛，是以煉制小還丹最最佳。
地利則沒得選，如果林肅能尋一處火山，成功的幾率大大增加。
焚香沐浴的目的是靜心凝神，也就是所謂的人和。
吉時已到，林肅加大丹爐下溫養的火苗，煉丹室的溫度驟然升高。丹爐上一縷霧氣騰騰，一朵活血草入爐，緊隨其后的生肌葉六兩三錢，長柄銀勺充分攪拌，直至氣沖二口。
菩提果入丹爐，林肅靜靜地觀察丹爐里草藥的情況。霧氣猙獰地咆哮，煉丹爐上四個出氣口短暫地嘩嘩出氣，他掰著手指計算，時間一到，化瘀紫靈花、罌粟果殼、地參根多種草藥一起拋入，提煉的草藥精華沸騰了似的包裹上來。
剩余百十種草藥在罌粟果殼化成粉末時齊齊倒入，林肅爬下扶梯，徐徐撤去丹爐下的干柴。小還丹里就數前幾種草藥最難提煉，剩下的只需慢慢煎熬。
叩叩叩！
“少爺，南宮拍賣場的南宮小姐來了。”忠伯叩門說道。
“南宮悠月，她倒是把情況摸的明白。”林肅不由嗤了聲，瞄了瞄丹爐下的火舌，回道:“請南宮小姐去客廳稍作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