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讓人丟掉了旗幟、刀兵,然后一個個的跪在地上,朝著明軍投降。
張書堂一揮手,讓獵槍兵在一邊看著,然后讓輔兵開始上來收繳兵器、捆綁俘虜。
至于繩索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只需要撕下達子身上的一截衣袖,然后沾濕了捆在達子的胳膊上,零下二十來度的天氣里,不消是半柱香的時間,就會凍成冰坨坨,任憑是項羽再生、李存孝在世,也是難以掙開了!
豪格、圖爾格、索尼等人已經被紛紛捉拿了出來,丟在了張書堂的面前。
至于圖賴、錫翰、鞏阿岱、譚泰、塔瞻等人,這時候還不是后來的大佬呢,紛紛被一網成擒。
他們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地上,就像是之前他們如此對待的明人一樣!
張書堂擺擺手,示意張小四在這里負責收攏了,他則是抬腿就要朝著另一邊的秦良玉營走去。
“等等!”豪格忽然掙扎著站起:“我是大金國的長子,你不能如此對待我!”
張小四大怒,一腳踢在豪格的臉上,將他踹飛了出去。
“你!”余下的諸人大怒,甚至就連那些被捆住的俘虜也是紛紛站了起來,甚至還有沒有被收押的金兵,想要朝著一邊的武器撲去!
“站住!”
“乒乒乓乓!”
張小四一揮手,一派獵槍兵上前,啪啪啪的打出了一派整齊的子彈,地上又多了幾十具溫熱的尸體。
張書堂收住了腳,回頭看了張小四一眼,然后上前一步,扶起了豪格,還細心的給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就在豪格以為張書堂要放了他,對他以禮相待,就像是明人一貫的作風那樣的時候。
張書堂直接一拳砸在了豪格的臉上,當即就砸塌了他的鼻子。
鮮血一下子就彪了出來。
而豪格只覺得自己的鼻子一陣酸疼,當即紅的鮮血、白的鼻涕,全部噴了出來。
張書堂拿出一方潔白的手帕,擦擦手,丟在了地上。
他轉身朝著外面走去,冷冰冰的話語傳來:“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既然咬了主人,就給我準備下油鍋吧!”
被張書堂陰仄仄的話語一激,圍在豪格身邊的達子鑲黃旗大將,頓時齊齊打了一個冷戰。
這人莫不是要食言,他竟然想要殺了他們?
“你!”
索尼站了起來,他怒視著張書堂,開口道:“漢人有規矩,當善待俘虜,今日我等不敵你等,做了俘虜,但是這是你等卑鄙再先,竟然陰謀的詐騙了我們,有本事便放了我們,我們正大光明的來比試比試!”
“哼!”
“就是,漢人就會耍鬼計,有本事真刀真槍的拉出來溜溜!”
當即一眾達子大將咋呼起來。
“哦,是嗎?”
張書堂緩緩的轉身,他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上了膛的短銃。
這是徐驥送給自己的,還沒有見血呢!
張書堂嘴角輕勾起來:“索尼是嗎?”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某正是赫舍里·索尼!某是海西女真哈達部,大金國直文館一等侍衛,賜號“巴克什”,世三等甲喇章京,佐領鑲黃旗梅勒額真之職!“
索尼一臉的正色!
他說的正氣凌然,只讓一眾大將只覺得羞愧不已。
張書堂摸索著下巴,索尼啊!
順治出家當和尚的時候,這家伙可是四大王命顧臣之一啊!
“嘭!”
張書堂嘴角帶著笑,震耳欲聾的槍聲,嚇了周圍人一跳。
他抬起還在冒煙的槍口,很是裝逼的在嘴邊吹了吹硝煙,然后吐出了一口濃痰,對于地上那個被爆了腦袋的倒霉蛋,看都不看一眼。
豪格看著還在顫抖的索尼的身體——這個剛剛還在他身邊閑話的家伙,這一會卻是像一個被他們刺破了心臟的明人那樣,手腳正在不停地顫抖著。
圖爾格眼神一顫,一股巨大的恐懼涌上了心頭…
第一次對于投降明人,他們產生了于記憶中不一樣的看法。
張書堂抬腿朝著秦良玉營走去,北風吹起了他摘掉了頭盔后幾許散亂的長發,竟然在這煙火繚繞的戰場上,莫名的生出了幾分灑脫。
若是此時,張書堂脫去了鎧甲,換上了一襲白衣,怕是要迷煞了后世的那群花癡女罷。
對于張書堂的心思,眾人從那漸漸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的索尼身上,卻是了悟了幾分。
張小四彎著腰,恭聲道:“公子,這些人該怎么處置!”
張書堂腳步依舊,只有一行被北風吹的縹緲了幾分的話語傳來:
“甄別他們的罪行,按照所犯之罪,反加彼身…”
張書堂的話語,竟然莫名的帶上了幾分上古的韻味,只是下一刻便暴露無遺了——
“但是,不能給我弄死了!”
得了!
眾將相視一笑,將軍的命令是不能弄死了,若論刑罰之多,只有砍手砍腳的蠻夷,怎能與我華夏相提并論了!
張小四神氣了起來,他一揮手,以將軍的貼身小廝的身份下令道:“給我找出他們所犯的罪行,但有殺害我百姓者,挑斷了手足,但有禍害我鄉里者,給我拔掉了牙齒!”
有人不解的追問道:“小張將軍,若是達子又禍害婦孺的,又該怎么辦呢?”
張小四扭頭輕笑,雪白的牙齒里擠出了兩個冷冰冰的詞句——“腐刑!”
腐刑是什么,實際上是不用過多的贅述的。
只要是知道,這世上會多了些許太監便足了。
當然,這時候可是沒有什么化學閹割的,雖然士卒們里面不乏有家中養有牛羊的。
若是給小牛犢子小羊羔去勢,只需要用繩索纏住了蛋蛋,然后幾個小時之后,這羊羔牛犢,便不能獸道了!
當然,專門去勢的匠人,也會制作一種夾子,只要是輕輕的一夾,便能將那些畜生變成了只會長肉的肉羊。
當然,士卒們足足一萬多人,這些人里面有幾個會煽豬下刀子的,也是不稀奇的。、
不過——前幾天百姓們的慘狀,可是讓這些飽受愛國教育的士卒早已升起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