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自己堂堂國寶,竟然會被一只牛這么欺負呢!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夏寒已經決定了,要用自己寧死不屈的精神來保全自己的清白。
他閉上眼睛,攤開手,行動堅決心如鐵石。
“哞哞…”
牛魔王高興壞了,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夏團子,四蹄飛揚,繞著他跑了三圈。
“答應了,夏小祖宗的神寵答應和自己交朋友了。瞧瞧諸位,他都對老牛的美貌折服的五體投地了。”
“我就說嘛,還特么是中分最俊,我這雙粗壯有力的牛蹄子就是為了梳中分而生的啊!”
牛魔王高興的一甩牛頭,一牛蹄子把夏團子踢翻過來,張嘴咬住脖頸的皮毛腦袋一甩,把夏寒扔到了牛背上。
哞哞一叫,四蹄騰空,撒丫子就跑了。
夏寒搖頭,只道是流年不利。
看看,看看吧諸位,這世上有這么喪心病狂的牛嗎?
他要報復我,竟然還要把我帶出青牛山報復,這是要毀熊滅跡啊!
聽聽,聽聽吧諸位,這只奸計將要得逞的魔王是何等的囂張,它笑得是何等的跋扈!
老天爺耶,你開開眼吧。
“嗷,嗷嗷,嗷嗷嗷…”
夏團子一路慘叫,只是落到牛魔王耳朵里,卻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聽聽,這團子嗷嗷的聲音多么美妙,他還是只小奶熊呢!牛魔王什么的,最喜歡聽這種童聲了呢。”
“團團你是不是很高興啊即將要和牛牛我做朋友了,你別著急,既然你這么喜歡翱翔的感覺,今天我就帶你飛個夠!”
牛魔王越跑越興奮,在夕陽下狂奔,在晚風里翱翔。
啊,那西下的夕陽,是老牛逝去的青春啊!
夏寒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哼,看這個樣子牛魔王是想把我從高處扔下去摔死呢。
“啟動血脈,狂暴。”
防御加百分之三十五,攻擊加百分之三十五。
他下定決心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么放棄了自己來之不易的熊生。
就算要掛,也要盡力反抗。
萬一自己皮實,就扛住了呢是不是。
打是肯定打不死牛魔王的,可萬一憑借自己的皮實經住了距離地面三萬英尺的自由落體運動,也不是沒有活路。
雖然這條活路等同于死路一條。
十分鐘過去了。
牛魔王背著夏寒在空中繞了不知道多少圈,就是沒扔下來。
夏寒想哭了,沒想到這牛魔王智商還不低啊,竟然知道自己開啟了狂暴模式,它這是擺明了等我技能冷卻時間再把我扔下去啊。
“團團感動的要哭了,看來距離成功不遠了!”
牛魔王回頭看了一下哭唧唧的夏團子一眼,如是想到。
于是它決定讓團團感受更多來自于牛牛的關懷,干脆飛出了青牛山。
江河湖海在夏寒眼里浮現,他看到了比珠穆朗瑪峰還高的山,看到了比黃河還要寬廣流長的河,還看到了和山一樣高大的大樹。
“也是只有良心的牛,知道在我死前還讓我看一下這個世界的大好河山。”
夏團子搖頭,無奈一聲嘆息。
挺直了胸膛,做好了準備。
來吧牛魔王,你扔吧,我熊人族是無所畏懼的!
又一個小時。
太陽徹底落下山了,牛魔王意猶未盡的飛回了青牛山。
“牛魔王,你又擅離職守?”
趙清塵眉頭一挑,腳底下已經有金光閃爍了。
小師妹有一個小時零三分鐘零十八秒沒和自己說話了,他有點煩躁,要不要踢踢牛魔王引起一下師妹的注意呢。
牛魔王兩只前蹄立馬立了起來,躲在夏寒身后。
歪著牛腦袋想了一下,指了指夏寒,又指了指自己的牛背,然后伸出一只牛蹄子在空中畫了幾個圈。
“哦,你帶憨憨出去兜風了?”趙清塵眉頭放下來,腳底下的金光暗淡了一分。
不好動手,有夏小祖宗的神寵一起,怕是只能忍一jio了。
牛魔王急忙點頭,可不就是嘛,憨憨可喜歡呢,感動的都要哭了,不信你問他。
夏寒是真要哭了。
搞了半天你特么不是要摔死我啊,你這兜風,兜風的事兒,就不能明說嗎!
他深刻的明白了一句話:自行腦補,最為致命!
算了,原諒它吧,反正自己現在也還打不過。
夏寒點頭,暗示趙大佬牛魔王所言屬實。
趙清塵心里一抽,腳底下的金光徹底消散了。
牛魔王一看,興奮的兩只牛蹄子敲得叮咚響,一口叼住夏寒就跑了。
青牛觀里有個祭壇。
牛魔王不知道祭壇存在多久了,從它開始吃草有記憶的時候,祭壇就存在了。
祭壇很簡陋,遠遠的看起來就像是個巨大的磨盤,黑不溜秋的,還有很多裂痕。
當牛魔王還是小牛魔王的時候,祭壇上就有這些裂痕了,但是不管風吹日曬多久,一直沒碎。
一百八十歲成牛禮的時候,它覺得自己是只真正的牛魔王了,用蹄子踢了一腳,鉚足了力氣的那種。
結果輕易能踢碎一塊巨石的牛蹄子,斷了,幾個月才好。
可磨盤還是那樣的磨盤,紋絲沒動,裂縫沒變大也沒變小。
老道士說,磨盤是從他太太太太太爺爺那里傳來的,至于老道士的太太太太太爺爺到底是多少年前,它不知道。
太太太太太爺爺是個什么東東,老道士也沒說。
或許是頭牛吧,它心里無數次這么想過。
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磨盤一般的祭壇在青牛觀的地位比它高。
老道士收趙大佬當徒弟的時候,是在祭壇上完成的收徒儀式。
老道士收夏小祖宗當徒弟的時候,也是在祭壇上完成的收徒儀式。
所以它今天決定,也要和憨憨團子在祭壇上結拜夫妻…
呵,tui!
是結拜兄弟。
夏寒多少是有點懵的,牛魔王把他叼過來放在一個大磨盤前面的操作,他多少有點看不懂。
只等牛魔王又風風火火跑出去把三眼猴也叼了過來,還順蹄子卷了幾條柳樹枝插在磨盤的縫里,他才明白了。
這貨竟然想和本團子結拜?
你妹的,這操作是不是有點超越物種的騷了?
牛魔王興奮的蹄舞足蹈,哞哞幾聲,按著夏寒和三眼猴就對著石頭拜了三拜。
然后把磨盤上的柳樹枝取下來,指了指自己,放下了最粗的柳樹枝。
然后又指了指夏寒,放下了第二粗的柳樹枝。
又指了指三眼猴,放下了最細的柳樹枝。
最后一攤手。
夏寒約摸是明白了,牛魔王是說:“從今往后我們就是結拜兄弟了,我老大,你夏團子老二,它小金金老三,有意見嗎?”
三眼猴一看,撓了撓頭,拿起最細的柳樹枝看了一眼,扔了,然后撿起最粗的柳樹枝,抬頭挺胸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第三只眼。
似乎是說:我有三只眼你們沒有,老子要當老大!
牛魔王眼珠子一轉,把屁股轉過去對準了三眼猴,牛蹄子一甩,三眼猴已經飛出去了。
轉頭看著夏寒,一攤蹄子:你還有意見嗎?
“咕嚕——”
夏寒下意識就收回了準備去抓最粗的柳樹枝的小手手,一臉憨厚地搖頭:瞧你說的這話,我告訴你我就不是那種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