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總管大人的貴客,請進。”
衛兵讓開一條道,讓忘川兩人進去了。
比故城里面很少看見商隊,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來往巡邏的衛隊來往在城市的各個角落。
忘川他們循著城市的道路,想去找圖塔的好友,也就是比故城的軍隊總管。
“你好,請問這里就是軍隊總管蘭斯的府邸嗎?”
忘川來到了一個府邸的大門前,這座府邸比周圍的房屋都要大很多,從外面看,里面的裝飾也應該很華麗。
“快滾,這里是城主府!”
令忘川沒想到的是,守門的小廝態度很囂張,他看忘川和西莉亞穿的是西部土著的裝束,一時間便便認為兩人只是寂寂無名的小輩,可笑的是他們還走錯了位置。
西莉亞那能受得了這個氣,她正想開口之際,一只手放在的她的肩上。
忘川用手拍拍西莉亞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動。
“呵呵,那請問這位兄弟可否告訴我軍隊總管住哪兒?”
忘川在問的同時也用上精神力,詳細地探查著這座府邸。其實他并不知道這里到底是不是軍隊總管的府邸,只是他無意中探知到這座府邸很是豪華,里面有著各種各樣的裝飾品,忘川在尼克瑞爾王國的都城的任何一座府邸中都沒看見過那么多的裝飾品,而且這些裝飾品件件價值連城。
這不得不引起了他的懷疑,就算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恐怕都不敢這么招搖吧,難道就不怕有心人覬覦嗎?
小廝的回答也讓忘川明白了不少,原來這里是城主的府邸,怪不得他如此有恃無恐,這倒也能看出,城主到底有多奢華了,而這么奢華的背后,藏著的是什么呢?
“就你們還想找軍隊總管?自個兒滾回去吧!啊呸,什么人啊,打擾大爺我清凈。”小廝猛的關上大門,留下了在原地懵圈的忘川和西莉亞。
“太可惡了,這個人!”西莉亞咬著牙,很想一腳踹到門上去。
“沒事的,有機會我們自己去找城主談談。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軍隊總管。”
忘川安慰著西莉亞,對他們來說,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軍隊總管,圖塔說他能幫助他們。軍隊總管掌控著軍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手中掌握的權利比城主更大。
“哼,你等著,以后有你好看的。”西莉亞還是氣不過,走的時候罵了一句。
忘川對她無奈一笑,繼續循著路,找著軍隊總管到底住哪兒。
“這位大哥,可否告訴我們軍隊總管住哪兒?”
忘川覺得這么胡亂找也沒個頭,于是他就想起了之前屢試不爽的方法,錢唄!
他拿出一個金幣,隨便找了一個路人問。
那路人看見忘川先是愣住了一下,隨后就被忘川手中的金幣給吸引了。
那人環視一圈周圍,確認沒有人后收起了金幣。
“小兄弟,你問這個干什么?現在可是非常時期,這事兒是不能問的啊!”那路人悄悄在忘川的耳邊說道。
“最近發生了什么事情嗎?”忘川聽到路人的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頭。
“這個嘛,可以說,只是要被查出來了,我要擔的風險太大了......”
忘川心領神會,再次拿出一個金幣來,那人看見忘川手中的金幣,臉色笑開了花。
“嘿嘿,小兄弟夠意思啊。你跟我來,去我家里面說,這里人多眼雜,來往的大頭兵多,怕出事。”
路人領著忘川,去了他的家里面。
“這就是你的家?”忘川抬頭一看,一間破房子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那路人也不在乎忘川的目光,笑嘻嘻地打開了門。
“請進,請進。”
忘川還沒有進門,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忘川皺著眉頭,觀察著房間里面的情況。
西莉亞早就受不了這股味道了,她捂著鼻子,抱怨道:“這是什么鬼地方啊,這么臭。”
房間里面,各種瓶瓶罐罐胡亂地擺放著,本就不大的房子中看起來又臟又差,那些破爛搬的瓶瓶罐罐中還散發著陣陣惡臭,讓人反胃。
“嘿嘿,不好意思。”那人搶先進屋,把房間中的瓶瓶罐罐都收了起來,這一套動作無比熟練,忘川都看呆了,這人是不是經常這么干?有人來才收拾一次?
“你是魔藥師嗎?”忘川捂住鼻子,拿起一個瓶罐聞了一下。
“對的,我是尼克瑞爾王國最最有天賦的天才魔藥師,袁輝是也。”
聽見那人這樣說,忘川不免多打量了他幾眼。
那人穿得很多,把自己的全身都給包裹了起來,他同時還帶著圍巾,把臉和頭都給圍了起來,只露出了自己的雙眼。
“就你這亂象,還最有天賦的魔藥師,別怕閃了舌頭。”西莉亞的眼神中充滿了嫌棄,這人比忘川還不要臉,簡直了。
“這位小姐你可別亂說,我袁輝怎么也是參加過魔法師工會舉辦的副職業大賽的人。”
“副職業大賽?得了第幾名啊?”西莉亞好奇地問道。
“得了第幾名這重要嗎?不不不,不重要!重要的是參與,你知道為什么人族歷史上那么多的魔藥大師在成名之前都是毫無名氣的嗎?因為他們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魔藥上,而不是為了追求所謂的榮譽,那些破東西,本大師才不稀罕呢。”
那人的這番話讓西莉亞目瞪口呆了好久,忘川聽后也很無語。他用精神力一探測就知道面前的這人很年輕,年齡不比忘川大,只是他裹著一個頭巾,讓人看著很蒼老。
“有道理,我就喜歡你這樣性格的人,”忘川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可不,我說這位兄弟可比你有眼光多了,外表是不可取的,只有內在,一個好的內在才是最最重要的。外表能陪你幾年,十幾年,但一個好的品性能陪你一輩子。這位兄弟,你說是不是?”
那人見忘川認同他,又嬉笑著說道。
忘川笑道:“是是是,這位兄弟不但見識果然,而且智慧非凡啊,什么人生哲理,那是娓娓道來。”
西莉亞白了忘川一眼,聽他們兩人的語氣,他們是不是一見如故?不對,應該說臭味相投!
“低調,低調!”那人大笑著,很是高興地說道。
忘川笑得和他一樣開心,這個人還真有意思。
“那好,這位兄弟,我們還是回到正題吧。你能和我說說最近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這個,說來話長,我是聽藥坊的老師傅告訴我的。好像軍隊總管因為什么緣故被城主軟禁在了監獄里面,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保證這個事情是真的。藥坊的老師傅經常來往與城主府內,他說他是無意中聽城主提起的。”
聽到這,忘川心底暗自盤算了起來。
軍隊總管被城主軟禁?這里面肯定有什么隱情,況且那城主府無比奢華,這里面的內幕也值得挖掘。
“謝謝兄弟,再會了。”
忘川點點頭,帶著西莉亞就想走。西莉亞早就受不了這里了,她早就想離開。
眼見忘川想離開,袁輝遲疑不已,想說什么卻開不了口。
“等等。”
就在忘川他們兩人轉身離開時,袁輝急忙喊道。
聽到袁輝的聲音,忘川轉過身來問道:“還有事情嗎?”
“我,我有一個小問題,想找你們幫......幫忙。”袁輝說話很糾結,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不過既然都這樣叫住人家了,那就說吧。
“什么問題?”
袁輝沒急著回答,而是取下了自己的圍巾。這時,一張清秀的臉龐出現在忘川面前,袁輝的年齡看起來和忘川相差無幾。
“兄弟,我看你出手闊綽,我最近在搞一個實驗,只要我能研制出全新的魔藥,我就能立刻回本,還能加倍還你錢,希望你能幫我。”
最終,袁輝還是挺著脖子說了出來。
“拿著吧,不用還我了,自己搞吧。”忘川隨手掏出十幾個金幣,交給了袁輝。
對忘川來說,金幣根本不是問題,他空間法戒里多得是。他對袁輝的第一印象還不錯,雖然這人看著有些自大和臭美,可能幫就幫吧,反正這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給完錢后,忘川轉身就走了。
“就這么給我了?”袁輝接過忘川的錢,愣在原地,這么簡單就給了?沒啥要求嗎?
“等等!”
忘川聽到袁輝的喊聲,又轉過身去。
這次西莉亞不耐煩了,她說道:“叫什么叫,你還有什么事?煩不煩啊。”
袁輝聽到西莉亞的抱怨,尷尬不已。
他撓著頭,說道:“這個,我不能白接受你們的金幣!”
“呵呵,沒事,這么點錢對我來說沒什么的,如果你覺得不夠,我還可以給你,希望你以后能成為一個偉大的魔藥師。”忘川笑道。
“不是,我不是這樣的人!我不會白接受別人的施舍的,那樣是在侮辱我,侮辱未來的偉大魔藥師!”
袁輝的話雖然很幼稚,但是他的眼神中卻透露著一股忘川很少見到的堅定。
忘川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只好說道:“那好,你有做好的魔藥嗎?就當我買幾瓶魔藥了。”
“額,這個我暫時還沒做出來。”
袁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那好,我把這些錢壓在這里,你隨便做點魔藥給我就可以了,我以后來取。”
“不行!我不是這樣的人,隨隨便便就打發別人了?那多不好意思的。我是個有底線的人。”
袁輝的話吧西莉亞給逗笑了,她捂著自己的嘴,笑出了聲來。
西莉亞嘲笑道:“有底線的人,我看是做不出來吧。”
“做.......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出來,我只是沒做而已。”袁輝挺著臉,回答道。
“那你做出來,我自己來取就是了。我們走吧,還有正事要辦。”忘川叫住西莉亞,想要離開。
“等等!”
袁輝又叫住了忘川兩人。
這次西莉亞實在忍無可忍了,她直接大吼道:“你到底想干嘛啊!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完好不好。”
“那個,你們是想找軍隊總管嗎?我可以幫你們啊。”
忘川好奇道:“你可以幫我們?”
“是的是的,我肯定能幫你們。”
袁輝激動了起來,忘川肯搭理他就說明有希望,他可不想就這樣白白地拿別人的錢。
“你只要告訴我們監獄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忘川說道。
他探查了一下袁輝的實力,發現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中級魔法師,天賦在同齡人中勉強還算不錯了,可是這種實力和忘川他們一起也只能成為拖累。
“我能去嗎?我能提供魔藥,能把守衛迷暈,還有我還是中級魔法師,能幫你們牽制住一些人......”
“停,不用你去了,我們兩個人就夠了。這些錢我不買魔藥,就當我的封口費了,記住別和任何人說起我們。”
“不,我肯定要去!”
就在袁輝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一股強大無比的精神力鎖住了他,在這股精神力面前,他就猶如一只螞蟻,小得不能再小了。
他驚恐地望著忘川,頭上全是汗水,不敢再說下去了。
“都說了,你只需要告訴我們監獄在哪兒就可以了。”忘川平靜地說道。
“好好,我告訴你們,監獄就在城南,等你們到了城南很容易就能看見的。”袁輝顫抖著身體,急忙說道。
“謝謝了。”
忘川帶著西莉亞走出來袁輝的家,不過這一次袁輝沒有再留住他們了。因為他感覺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壓制著自己,在這種壓迫下,他感覺自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我們去監獄嗎?”走出門后,西莉亞問道。
“對,我們必須先得搞清楚邊境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這里面蹊蹺很多,必須探查明白。”
忘川點點頭,拉著西莉亞朝城南走去。
在他們背后,袁輝松了一口氣,不過他并沒有死心,他朝城南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我不是那么沒底線的人!”
當然了,忘川他們已經走遠,是聽不見他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