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蠻白并不是傻掉了，他不過是想要再確定一下。
看一看南中人是否真的遇到了難以應付的敵人，如果南中乖乖讓出那加人的土地，那就是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
兩天之后，一支扶南王朝的使團就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他們將會要去南中人的地宣揚扶南王的和平恩賜。
整個扶南都城的人們都是興高采烈的涌上街頭。
雖然僅僅是一個出使，但卻已經被扶南王國的三哥們視為無比的勝利了。
曾經在制霸河中草原到天竺河廣袤土地的南中帝國，馬上就要匍匐在扶南王朝的腳下。
“陛下，南中人竟然連一股新冒出來的蠻族都無法抵御，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徹底收復天竺河以東的土地了。”
陪同在扶南王身旁的副宰相笑著說道。
“不錯，等到我們征服了南邊的那些下等人，立刻就準備徹底征服南中人的戰爭！”蠻白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他現在對于南中人的和平恩賜，僅僅是一時的而已。
正如天竺人給他的尊號的一樣，他要做萬王之王。
不把曾經欺壓他們的南中人踩在腳下，怎么配稱為萬王之王呢？
“陛下，我覺得，相比如已經勢力不如往日的南中人，還是要多關注一下東面的文加尼比較好。”
站在另外一旁的老宰相突然說道。
蠻白這個時候眉頭一皺，似乎是想起來還有這么一會兒事。
“從文加尼亞來的消息，已經是徹底斷絕了，這肯定是說明東方叢林來的野蠻人已經是切斷了道路交通，那些文加城池的消息已經無法傳遞出來了。”
一向有睿智名號的老宰相給‘萬王之王’分析道。
在扶南王朝的眼中，最東方的文加人土地，只不過是新征服的土地，并沒有太多的兵力防守，面對冒出來的叢林野蠻人，只需要守住城池等待救援就好了。
如今好長時間沒有收到文加傳來的消息，這就說明野蠻人很囂張，已經是把城市外面的道路切斷了。
嗯，這已經是睿智的老宰相能想到的最為惡劣的局面了。
至于什么文加人全數淪陷的可能，那基本就是只有傻子才會信的瘋話。
東方的叢林野人，哪來的這么大本事。
“說的不錯！文加尼亞雖然是新征服的土地，但在合適的時機派出援兵，那就是又一次的征服！”
英明神武的蠻白一時笑瞇瞇的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是在人心上的征服。”
“先派人去打探消息，看看文加人的情況怎么樣了，如果情況還不夠很危急，那我們的援兵就要走的慢一些了。”
蠻白一世的話，立刻讓老宰相會心一笑。
用外敵去除當地王公的勢力，在天竺人這里也是常用的統治手段。
隨后，扶南王又命人去打探一下文加尼亞的情況。
為了確保情報的準確，扶南王命令老宰相親自挑選最為親信可靠的人。
畢竟，關于文加尼亞的消息，最近總是傳得令人生氣和可笑。
某一些從文加尼亞逃出來的賤民，到處說什么叢林野蠻人已經徹底征服了文加尼亞。
三十座文加城市，都已經是效忠了野蠻人。
這么愚蠢的話，卻是接二連三的有人在傳播。
扶南王自然是大為不滿。
從扶南王朝出發的兩支隊伍，一支向著西北，一支向著東南各自出發了。
由數百匹駱駝、駿馬組成的使團，經過一路行進，終于是抵達了南中人的地盤。
下南中的國王尼胡早已經派人準備好了盛大的儀式迎接。
在南中人刻意的卑躬屈膝下，扶南王朝的使節趾高氣昂的宣布了‘萬王之王’的和平要求。
若是在往日的局面下，這些帶著苛刻態度的要求，南中人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但是，此時的南中人，卻都是一個個非常恭敬的接受了。
包括那個素來有參保好戰名聲的下南中王尼胡，也是一副罕見的模樣。
特別是下南中王毫不猶豫答應割讓那加人土地的時候，扶南王的使者更是一臉的驚訝。
他終于是忍不住詢問起來。
聽到使者的疑惑，下南中王尼胡臉上滿是憂慮的說道。
“萬王之王恩賜給了我們和平，但我們卻沒有辦法享受這和平了。”
“我們剛剛得到最新的消息，那些極北方的野蠻人，已經是攻占了巴克特拉，所有的南中尼亞軍隊，已經是不復存在了。”
扶南王的使者聞言也是大為驚訝。
自從南中王朝分裂為三部之后，最北方的鬼棉藍尼亞就是以巴克特拉為統治中心。
巴克特拉，號稱是世界第一堅城。
哪怕南中尼亞的國王，在野戰中被那些新冒出來的野蠻人殺死，也從來沒有人會想到巴克特拉會這么快就被攻陷。
“天啊，這可真是令人震驚的消息，正因為如此，萬王之王恩賜給你們的和平，肯定是能讓你們避免這個厄運的。”
扶南王使者不痛不癢的說道。
南中尼亞人敗落的速度雖然令人吃驚，但是南中尼亞遠在興都庫石山以北，高聳的山脈隔絕了兩個世界。
“還有更加令人糟糕的情況！”下南中王尼胡說道。
“還有什么情況？”
“罽賓人，已經是投降了那些野蠻人，開博爾山口已經是不在南中人手中了。”尼胡滿臉惆悵的說道。
“什么，這是真的嗎？”扶南王使者這一次真的是驚嚇到了。
興都庫石山脈，把中亞和南亞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但是卻有一處名為開博爾的山口，能讓南北交通暢通無阻，那里生活的人正是罽賓人。
一旦罽賓人投降，那野蠻人就可以毫不費力的直接出現在下南中，乃至是北天竺了。
“當然是千真萬確，南中沙已經是大亂了，人們除了逃往巴米揚、加茲尼之外，還有好多已經是逃進了我們的土地。”
尼胡說道這里的時候臉色已經浮現除了對于未知的恐懼。
若是以往，有鄰國的人民逃進自己的土地，尼胡肯定會高興的宣布鑄造純金浮屠。
但是，如今大量的民眾逃竄而來，卻昭示著其背后的野蠻人是多么的可怕。
其實，南中人曾經的祖先大月氏，當年也是天竺人口中的野蠻人。
其實，南中人曾經的祖先大月氏，當年也是摩揭陀人口中的野蠻人。
只不過，大月氏人后來強勢侵入北摩揭陀，狠狠刷了一波摩揭陀的人頭后，再也沒有人敢當面稱呼南中人為野蠻人。
如今時過境遷，曾經的對手聯合起來，準備抵御新的野蠻人了。
“罽賓人投降，那我們就失去了最有利的地形優勢，一定要想辦法在開博爾山口擋住那些野蠻人，否則讓他們進入到平原，那就是一場災難！”
南中王尼胡毫不掩飾自己如今面臨的窘迫處境。
“尊貴的萬王之王，已經賜予了你們和平，你們盡可以不用再擔心，只管派兵去收拾那些罽賓叛徒好了。”摩揭陀王使者立刻說道。
“可是，我們國中的許多王公，都害怕摩揭陀王會在背后突然襲擊，恐怕沒有多少人會出兵的。”南中王尼胡說道。
摩揭陀王使者一聽，立刻就是作出一副憤怒的模樣，彷佛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般。
“萬王之王的話，就是如同高山一般莊重，既然已經賜予你們和平，怎么會背后偷襲？”
最后，在南中王的一再要求，為了實現雙方的信任，應該施行更加有效的措施。
南中人王尼胡愿意把自己的長子和愛女送到摩揭陀王國作為人質，其它的那些南中王公貴族也都會派出自己的子女一同前往。
而摩揭陀王則需要派出一支精銳的軍隊幫助南中人一同前往抵御敵人。
當使者帶回這個要求之后，旃陀羅摩揭陀一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能讓南中人派人質，已經是讓旃陀羅摩揭陀心中充滿了驕傲。
而派出精銳助戰，也正好可以用來打探南中人的虛實。
“在見到尼胡之后，讓他準備好摩揭陀勇士們的一切糧食和肉，我們摩揭陀王國的勇士們，將會讓他么見識一下什么是威風！”
如今的南中人早已經不是當年善騎射的彪悍民族了，完全變成了更加擅長種地放牧的良民了。
旃陀羅摩揭陀相信，當穿著閃亮鎖子甲的摩揭陀武士們出現在戰場上，必然會先震撼住那些野蠻人，然后就是一場酣暢的勝利。
在旃陀羅摩揭陀的命令下，很快就挑選好了一支精銳軍隊，向著北方南中人的地盤而去。
旃陀羅摩揭陀一世暢想著，摩揭陀王朝的摩揭陀武士大敗野蠻人，然后北上占據野蠻人的老巢，然后向西震懾日益壯大的薩珊波斯！
正當旃陀羅摩揭陀美夢正爽的時候，忽然有人急匆匆的來稟報。
“陛下，去往文加尼亞的人回來了。”
“竟然這么快，那就找他進來吧。”
旃陀羅摩揭陀一邊說著話，一邊猜肯定文加尼亞的野蠻人退走了，然后才有了這么快的反饋。
不過，當自己的使者被帶進來之后，旃陀羅摩揭陀一世就是陷入了久久不能平復的錯愕中。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整個文加尼亞都已經是叛變了!”
使者跪著匍匐在地，驚慌失措的說道。
“什么，整個文加尼亞都叛變？”
旃陀羅摩揭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文加人素來沒有什么勇武，也沒有什么膽量。
但卻是有些智慧的，文加人這一次的叛亂，難道就不怕以后面對摩揭陀王朝強大軍隊的活動嘛。
“是啊，陛下，整個文加尼亞的城邦和王公，都已經是投降了。”使者疏導。
“文加人難道被魔障蒙了心了嗎，竟然向著那些樹林里的野蠻人投降嗎？”旃陀羅摩揭陀根本就想不明白。
“尊貴的陛下，那些占領了文加尼亞的敵人，并不是什么樹叢深山里的野蠻人，他們在文加向當地人宣稱，他們是受到華夏皇帝冊封的！”使者說著自己的見聞。
“什么？中國皇帝的冊封，難道就是那個遠在萬里之外的中國嗎？”
旃陀羅摩揭陀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
在摩揭陀人的眼中，盛產絲綢和富庶強大的中國，根本就是可望不可及的。
包括萬王之王的狂妄，也無時不刻稱贊著這些奢侈品。
可是，陷如今自己遭到的入侵和背叛，竟然是這些人造成的。
“不管他們是什么野人，還是中古人也罷，我想要的都是文加人的效忠臣服。”
“而不是因為一場戰爭，就讓我們陷入晉多線作戰了。”
旃陀羅摩揭陀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命準備了大片的人力物力，準備在下一年度征戰四方。
“這么看來，文加尼亞的叛變，也是原汁原味的陰謀。”
旃陀羅摩揭陀心中怒火很快就是燒了起來。
不管是叢林野蠻人，還是神秘的中國人，只要侵犯了自己的土地，那就是他們的敵人。
為了應付這個文加尼亞的叛變，旃陀羅摩揭陀決定再派人去攻打文加尼亞。
“雖然不知道漢朝人，為何會來到我們的文加尼亞，但是作為摩揭陀的萬王之王，還是愿意使節交往的。”
摩揭陀一世隨后就向使者吩咐道。
“你帶著我的命令，再多帶些禮物，只要那些漢朝人愿意退出文加尼亞的土地，那我就會永遠與他們做朋友！”
旃陀羅摩揭陀盡可能想要少樹立敵人。
就因為這一個消息，旃陀羅摩揭陀的所有心思都是被搶到了文加尼亞去了。
什么西北的野蠻人入侵，都已經不再興趣了。
旃陀羅摩揭陀現在只關心文加尼亞了，什么南中人，什么大北方戰爭，統統都是借口而已。
恰好在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大北方。
南中人和摩揭陀人口中的‘野蠻人’，此時已經是攻占了杰爾賓德。
杰爾賓德，乃是南中尼亞最為繁華的城市。
其實正要算下來，這樣宮殿竟然沒有發生著火累計。
這些野蠻人的首領，竟然還是以為 自從禿發鮮卑在南夜郎搶奪了地盤之后，沒有過多久時間，以冉良為首的漢軍就追擊了上來。
冉良手下的漢軍，雖然名為漢軍，但是大部分都是原來的西部鮮卑等部落。
這些部落都保留了相當部分的落后習俗，行事作風也是非常的野蠻。
但是，恰恰是這些野蠻，竟然真的震懾住了南夜郎人。
面對兩家世仇，大部分的南夜郎人很快就叛逃到了冉良的軍團中。
沒有了民眾的基礎，原本打算在當地筑城堅守的禿發鮮卑們，不得不再次踏上遷徙之路。
“我禿發部出身高貴，遷徙至此地，這些蠻夷小國，本來應該簞食壺漿，以犒軍之苦。”
大帳內一圈卷毛碧眼的南中胡人們，正在聽著主帥禿發翰滔滔不絕的說著。
禿發翰說道這里，忽然加重了語氣。
“但是，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蠻夷，卻向著抗拒我軍，不僅殺我們的使節，搶奪我們的駝隊，怎么可以輕易的放過？”
眾人聞言，都是非常亢奮的激動起來。
自從禿發鮮卑再次踏上遷徙開始，就是發生了西進和南下的兩派分歧，媯水兩岸的土地雖然肥美，卻是飽受漢軍追擊的威脅。
根本用不了一代人的時間，已經獲得昔日南中都護府全境的人，就會徹底掃除一切禿發鮮卑的痕跡。
“可是，將軍，燕王的命令，不是要我們回軍嗎？”一名禿發鮮卑的將領說道。
與那些根本卷毛碧眼的南中胡人不同，這是以為黑眸束發的禿發鮮卑人。
標準的長相，是他能在此發言的依據。
“當然是回軍！”
禿發翰眼睛一瞪，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哪里說什么不回軍了？”
“只不過，此地距離貴山城足有上千里路，而且馬上就要開始冬季了，沒有準備充足的糧草和御寒衣物，我們回去拿什么熬過冬天？”
禿發翰雖然繼續聽從弟弟禿發皝發號施令，但是也都是表面文章，真正做出決定，還都是依據自己的心思。
“將軍，西面的薩珊人，可是擁有方圓萬里的國土，南中尼亞和南中沙的君主，都是聽從了薩珊波斯王的冊封命令，我們現在殺了南中尼亞的王，肯定會招致他們的報復，還是作些做打算吧。”
一名碧眼棕毛的南中胡人部下提議到。
“薩珊波斯人？難道能把我嚇到不戰而退嗎？”
禿發翰撇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道。
自從進入南中幾經轉戰，禿發翰對于自己的軍事能力就是越來越自信了。
從車師人開始，到南夜郎人、呼揭人、康居人、大宛人，再到如今的南中人，一路上遇到的對手是一個不如一個的不經打。
曾經深思熟慮的戰術謀劃，對付這些戰五渣的南中諸國，根本就是多余的東西。
而如今，這些當地南中胡人口中威名赫赫的薩珊波斯，在禿發翰看來，也多是勢力弱小者的錯覺罷了。
“什么薩珊波斯，不過是撮爾小邦，我們乃是大漢別部，會怕一些蠻夷不成？”禿發翰揮揮手說道。
禿發鮮卑與冉良等人的爭斗，不僅僅是戰事上的爭斗，就連各自出身的較量，也是從來沒有停止。
冉良等人代表的都是后進的河中各部落，他們都是沒有什么理想，也不在乎自己是什么身份。
而禿發鮮卑則不同，本來就是非常以勸農尊儒在遼東聞名與世，而如今哪怕流落萬里之外，也是沒有忘記這些。
因為大漢數百年的威名在南中人心中依舊存在，禿發鮮卑便開始四處彰顯自己是大漢‘別部’的概念。
他們覺得，自己的漢人身份只有如此明顯，絕對是有別人當地這些南中胡人的。
“可是薩珊王擁兵百萬，國土萬里，一旦發怒起來，就算是山川也會被撼動啊。”那名南中胡人依舊不放棄的勸道。
“好了，休要啰嗦！”
禿發翰揮揮手，粗暴的打算了他。
只聽他繼續說道。
“我從那些罽賓人口中得知，再往南的下南中，就是沃野千里的富庶之地，再繼續往前就是更加富庶的身毒各國。”
“哪里不僅有充足的糧食草料，還有輝煌繁華的城市，各種的奇珍異寶。”
“這么豐厚的回報，只需要往前穿過那個叫開博爾的山口，幾乎就是唾手可得，你們真的確定想要退兵返回貴山城嗎？”
禿發翰的話立刻就是帳內的部將們猶豫了起來。
若是返回上千里之外的貴山城，那什么時候再次南下經略，恐怕就沒有如今這么容易了。
特別是，他們十分清楚，罽賓人這種帶路黨可不是常有的。
一旦他們退卻，隨后進來的薩珊人或者南中人，就將會重新鞏固防御。
“千里行軍，這么好的機會，恐怕很難有第二次了。”
禿發翰掃視了一眼眾人，然后繼續說道。
“所以，本將軍決定，在此城休整兩日，然后就繼續大軍南下，帶你們去見識一下身毒河兩岸到底是有多么富庶？”
“若是真的能飽掠一番，那我們就可以穿金戴銀的返回貴山城了。”
自從離開了南夜郎人的地盤，禿發鮮卑的日子過的可沒有富裕。
沿途的南中各國，雖然一個個都號稱是富庶，但是面對蜂擁而至的十萬數量的人群，根本就是無法支撐補給。
許多的部族不得不緊衣縮食，這才有了禿發翰等人率部四散打草谷抄掠就食。
在禿發翰的堅持下，他們很快就達成了繼續南下深入的決定。
剛剛做出決定的第二天，另外一支禿發鮮卑的軍隊也是來到了杰城。
來者正是不久之前剛剛攻破南中尼亞小都城馬拉坎達的禿發吐谷渾部的兵馬。
其首領主將正是禿發吐延，已經頭發花白的吐延一見到禿發翰，就開始忍不住的抱怨起來。
“賢弟啊，為兄可真是太苦了，那馬拉坎達窮鄉僻壤一個，竟然也敢號稱什么南中的小都城。”
原來，吐延率領部眾攻掠的是南中西北一帶，那里就是后世聞名的撒馬爾罕，號稱整個南中世界最繁華的城市。
正是因為這一份期盼，吐延率領數萬部眾浩浩蕩蕩前往。
哪知道攻破城市后，除了豐富的東西貨物之外，他們最為缺乏的糧食布匹絲綢等物品，卻是嚴重缺乏。
最后一合算，竟然還不夠大軍來回消耗的數量。
禿發吐延一氣之下，也是不愿意返回貴山城，便向著禿發瀚而來，向著聯手再向西去搶掠一下薩珊波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