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張靈玉
就在張志清神游之時，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老者來到他的身后。
“志清。”
看著神游物外的張志清，老人喚道。
張志清睜開眼睛，從石頭上起身，對著老人恭敬的打了一個稽首，口中稱道：“師父。”
張之維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小大人似的、做事有板有眼的小弟子。
他感覺到了張志清身上的變化，這孩子這段時間變得根本就不像一個活潑貪玩的幼童，反而開始沉浸于修煉之中，眼神中也不似兒童的純真清澈，反而是看透世俗的老人眼中那種睿智滄桑。
“志清，你又在修煉？”張之維明知故問。
“嗯。”張志清頗為平淡的應下。
“你這孩子。”張之維笑著揉了揉張志清的頭，說：“明明是個小孩，卻偏偏要讓自己作出一副大人的模樣。
小孩子就應該做小孩子該做的事情，像你田師叔一樣整天宅著練功像什么事，你又不是久經滄桑、喜靜不喜動的老人。”
張志清聞言，心思機敏的他當即反應過來。
看起來是因為他這段時間剛剛恢復記憶之后，行為習慣和恢復記憶之前的不一樣而引起面前這位老人的注意了。
雖然知道自己的異常了，可是要讓他像小孩子一樣去玩耍，內心還是有些抵觸的，畢竟穿越前后兩輩子加起來有七十年、再加上第一次穿梭到射雕三部曲世界的兩百多年時間，他的真實年紀其實比面前的老天師張之維還要年長。
表面上不動聲色，張志清回答：“可是，山上只有我一個小孩子，不想打擾師兄、師侄他們陪我玩耍，我一個人又覺得很沒意思，所以就只有認真修煉了。
弟子覺得修煉挺有意思的。”
見張之維依舊微笑的看著他，張志清開始嘗試轉移話題：“不過，師父，我感覺您教給我的方法，煉炁好慢，我現在也只能讓金光在身上覆蓋薄薄的一層。”
聞言，張之維微微有些錯愕。
“好小子，你居然說慢？！
先使出你的金光來讓師父看看。”
張之維的臉上露出一絲考校的神色。
張志清看了張之維一眼，口中念起金光咒的口訣：“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隨著張志清的口訣，一層淡淡的金光從他身體里涌出，覆映在其體表，像水波一樣隨著他的呼吸緩緩波動。
張之維的臉上露出一個吃驚的表情。
“志清，這個金光咒師父才剛剛教給你沒幾天吧，你就能在身周覆蓋滿金光了。
這樣的速度你還說慢？！看你的金光，你體內的炁的數量在師父見過的你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中，可是首屈一指的。
哪怕是師父當年剛剛修煉金光咒時，也沒你這么快。
你對自己要求這么高的嗎？可是你這樣對自己的身體很不好、煉炁太過會損傷身體根本的。”
張之維贊嘆過后，苦口婆心的勸誡道。
“喔。”張志清看著張之維臉上認真嚴肅的表情，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是，人老成精的張之維哪里看不出張志清有些敷衍的態度，他嘴角勾起一絲壞笑，說：“志清，師父剛剛收了一個關門弟子。
師父就安排你以后照顧你的小師弟了。
你現在就有伴玩了，要記住，凡事過猶不及，你是個小孩子，那就要像個孩子一樣，別把自己搞的那么老氣橫秋的。”
張志清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愣了一下，他追問道：“師父，小師弟的名字是？”
“張靈玉。”
張之維說出一個他印象深刻的名字，正是一人之下重要角色之一張靈玉，天師府的小師叔。
張志清腦中思索：“張靈玉嗎？
看起來我不是代替了張靈玉的身份，而是成為了劇情中原本不存在的人物，一念之差張靈玉的小師兄嗎？和上次一樣。”
“師父，小師弟現在多大？”張志清繼續追問。
“和師父當初撿到你時一樣，還在襁褓里。”張之維回答。
“那這樣，小師弟不還是沒法和我一起玩嗎？”張至清故意問。
“所以，就需要你照顧他了啊。”張之維露出一個壞笑：“等你的小師弟長大了，你就可以和他一起玩了。”
“可是，師父，我現在也是個小孩子啊，怎么照顧小師弟？！”
“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張之維回了一句，笑著就走下山去了。
看著張之維遠去的背影，張志清的表情有些無奈，想不到師父張之維為了讓他改性子，居然用出這種無賴的法子。
該說，果然不愧是凡夫俗子張之維么。
雖然是這樣，可張志清卻覺得心很暖暖的。
“師父啊，您老人家真的是······”張志清無語的說著，想吐槽卻沒找到合適的詞吐槽，他自語：“可是我知道，未來的您會被其他十佬逼迫，將羅天大醮的規模擴大，我想我足夠強大的話，應該可以為您分擔一些來自其他勢力的壓力吧。還有，田師叔的命。
我想以此來報答您這一世養育、教導我的恩情。”
········
還是在山頂每天修煉的那塊大石頭上，張志清盤膝端坐著，雙手結印置于小腹下丹田處，閉著雙眼。
如今，十年過去，張志清已經十五歲了。
這十年里，張志清每日修煉經過他細微修改后、達到和自身真實情況更加貼合的易經鍛骨篇與先天功，身體因為根骨變好的原因，發育變快了，個頭長高了不少，有一米八左右。
而修為也和個頭一樣，有了顯著增長。
張志清猜測自己的金光現在有了相當于動漫劇情中張楚嵐第一次出手時的實力了。
“師兄。”
就在張志清靜心修煉的時候，一個聲線還有些奶聲奶氣、但語氣清冷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一聽聲音，張志清就知道是誰。
除了張靈玉外，龍虎山目前還沒有其他的小孩子能夠稱呼他為師兄。
他睜開眼睛，停止修煉，口中回應一聲：“靈玉，你叫我有什么事嗎？”
回頭看著自己身后的表情有些冷淡的張靈玉，張志清等待他的回答。
和張靈玉相處了十年，張志清也清楚了這個小家伙的性格。
因為接觸外界少的原因，內心很陽光單純，對每個人都顯得很和善，但獨自一個人時卻又顯得有些孤僻、清冷。
原因嘛，自然是因為和同齡人相處太少。天師府目前的未成年弟子，還就只有張志清和張靈玉兩人。可是張志清是個表面兒童、內心近三百歲老人的家伙，怎么可能有心思和小張靈玉玩耍。
張志清表示，有那個時間，還不然努力多修煉一會兒。
故兩師兄弟雖然從小生活在一起對彼此知根知底，但因為張志清忙著修煉，不怎么搭理張靈玉，所以，兩人的關系相對來說就比較冷淡，這也是張靈玉面對張志清時清冷表現的原因。
“師父叫你過去，說要教你雷法。”張靈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