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不斷往下滾落,那只手在上面一撐。
緊接著,一個人,便緩緩從中,爬了起來。
還未掌握,便發現脖頸間抵了個冰涼的東西。
“你是誰?”
那人下意識退后一步,蘇航便拿著玄殺劍前進一點。
“你是天絕教的人”
蘇航問道,語氣有些遲疑,看他的打扮,卻是跟天絕教的人不一樣,但也不是這里的埃及人,說的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不是,兄弟,你誤會了!”那人連連擺手,“我跟天絕教可沒有半毛錢關系,我怎么可能是天絕教的人呢”
那人小心翼翼的覷著身前的長劍,伸出兩根手指,試探性的將玄殺劍輕輕用力往外撥。
當然,他并沒有撥動,對著蘇航露出訕笑。
“咱把武器放下,有事好商量唄。”
由于之前爆炸影響,他現在蓬頭垢面的,一臉黑灰,這么一笑便露出了兩排白牙,看起來頗有幾分滑稽。
蘇航想了想,將劍收下。
“那你解釋一下。”蘇航淡淡看他道。
之所以這么干脆的放下,也是看對方只有B級,應是威脅不到自己。
“兄弟…我就是在這邊打工的。”
那人一邊說,一邊掏出幾張紙巾擦臉,露出一張白皙清秀的臉,看著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
“我怎么知道之前怎么回事,突然這里就發生爆炸了,我簡直就差點被活埋了,誒,真是倒霉。”
說著,他又掏出來一瓶眼藥水,仰頭滴在了自己眼睛上。
“要是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那人又對蘇航笑了笑,隨即轉身,正準備離去。
“站住。”蘇航冷冷出聲。
“額…”那人腳步停下,回頭訕笑,“兄弟,還有什么事嗎”
“你在說謊。”蘇航淡淡的看著他,“說實話。”
“我真沒說謊,你怎么就不信我呢咱們好歹也算是老鄉,是吧。”
那人將眼藥水放了自己的口袋,搓了搓手。
“目光閃爍,借用其他動作掩飾自己的心虛,分明就是有鬼。”蘇航道。
“真沒有,我這人就是多動癥,對多動癥…”
蘇航嘴角微勾,輕嗤一聲,走近他面前,雙目紅光一閃。
“看著我的眼睛。”
催眠技能,啟動。
“干啥。”
那人下意識抬眼看向蘇航的雙眼,隨即,渾身一震,神情呆滯了起來。
“我問你,你叫什么名字”
“呂想。”
“多少歲。”
“21歲。”
“是不是天絕教的人?”
“不是。”
得知這個答案,蘇航放心的同時,又不免有幾分失望。
這人不是天絕教徒的話,那么從他的身上,估計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這個金字塔爆炸之前,發生了什么”
“他們打架,那個女人一出手,就將這里波及震碎了。”
“他們是誰”蘇航問道。
他說的他們,想必就是之前李筱兒追擊的天絕教徒。
但還得看面前這個呂想知不知道其身份,倘若他知道的話,或許也能知道點。
“他們是天絕教的。”
果然如此。
呂想方才在自己回答他問題的時候,的確是撒謊了,分明就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你跟他們有關系嗎”
“沒有。”
沒有關系,為何還要隱瞞,難道是被威脅的 “你怎么知道,他們是天絕教的”
“我聽見那個女的說的。”
這樣看來的話,倒也說的過去。
幸好蘇航有催眠技能,就算問什么,也很方便,并且可以以此得到真實的消息。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催眠技能升級了的緣故,使用起催眠技能,也比以前更加容易,而且對象也更容易中招。
“你還聽見了什么”蘇航繼續問道。
若是只是方才呂想說的那些的話,他也不至于隱瞞。
“他們要在酋長選妃那天搞破壞,可能會刺殺酋長。”呂想答道,“我不小心聽見了。”
這些話,之前李筱兒沒說過,她應該不知道。
那么這個消息,應該是在李筱兒到達之前,呂想聽見的。
酋長選妃…
這么看來的話,倘若那群天絕教的人計劃不變的話,在選妃那天,肯定會再次出現。
倒是不必去辛苦尋找,直接等到那天守株待兔便是。
至于天絕教的人為什么會這么做,按照之前李筱兒的說法,這樣做也很正常,到處搞破壞,就像是一個極端的恐怖組織。
而這埃及現在的酋長,很不幸的被選為了對象之一。
不過,等等。
為什么會選他 天絕教的人,他們同時也在追查大陣的線索,這樣一來的話,就難免不讓人多想,將兩者聯系在一起。
莫非那埃及的酋長,也是其中的關鍵 在現在這個時代,能成為酋長的也不是普通人。
這埃及的現任酋長,雖然不算是自立為王,也是歸順了聯盟。
本身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S級強者,要想暗殺的話,可沒那么容易。
地球S級強者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太少,大概有數百人。
S級也分前中后期,這是依據卡元和氣息而定。
在S級之上,其實還有更強的存在,其實已經超過了普通S級的氣息和實力,但因為卡牌條目上沒有更高的等級劃分,所以還是算在S級里面。
比如蘇航之前見過的石紀安,現在可以說是,已經突破了普通S級的界限。
但因為沒有修煉元能,所以也不能算作元能武者。
若是實在要分出差別的話,石紀安其實已然可以算SS級。
話說回來,那群天絕教的人,若是真打算對埃及酋長動手的話,那么說明,他們中,至少有一個是S級強者。
這個天絕教的實力,還真是深不可測。
“忘記我方才問的問題。”蘇航又道。
“忘記方才的問題。”
呂想呆呆的重復了一下。
“你從沒見過我。”
“我從沒見過你。”
呂想又呆呆的重復。
“好。”
蘇航打了一個響指,呂想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真是倒霉,這么大金字塔就塌了。”呂想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奇怪,怎么感覺有點斷片了,發生了什么,難道被砸懵了”
有些迷惑的看向四周,只看見一個摩托車離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