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混沌初開,眾卡崛起
“數千年前，瑪雅人預言地球將在2012年毀滅。
“果然在2012年，全球遭遇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危機，一股不知名的神秘力量席全球，地球上所有生命遭受了降維打擊。
“不過由于某種意外，全球降維化并未形成，而是讓得生命得以變成卡牌，在二維與三維之間來回切換。
“現在人們把全球異變后的新時代，稱為卡牌紀元。
“哥你說，平行宇宙是的確存在的吧?
“在某個平行宇宙，或許所有人類都活的好好的，依舊是地球人類的正常生活和發展，而在另一個平行宇宙，地球沒了，人類也全部涼涼了。
“我們所在的這個平行宇宙，地球大概是…嗯…被毀滅了‘一半’？”
說著白小萌好奇的看著蘇航。
蘇航皺眉，心底有一種理論呼之欲出，偏偏到了嘴邊就想不起來了。
“…或許吧。”
蘇航猶豫道，他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眼前的白小萌，慢慢變成了黑白色，仿佛由無數素描線條一般交織而成。
“原始人類/卡牌切換的方式？太簡單了!選C.睡眠。從那一年之后，所有人睡著之后，都會變成卡牌，我們每天都要經歷的事，怎么會忘嘛。”
白小萌喃喃著又做了下一題：“哥，我感覺我可以考滿分誒。”
這么一想，白小萌倒是越發興奮。
“第三題，隨著人類年齡的增長，沉睡的時間會越來越久，直到最后徹底變成一張卡牌，稱為‘死牌’。
“在這種情況下，人類衰亡的速度奇快，而一個沒有任何外力施加的N卡人，最多活不過…”
說到這里，白小萌聲音慢慢低了下來，偷偷覷了蘇航一眼，輕咬下唇，緩緩的寫下“B”。
30歲。
在那一場全球劇變之下，所有生命變成卡牌之后，便隨機自動生成了卡牌天賦。
卡牌天然天賦從低到高為：N，R，SR，SSR，UR。
當時人們不清楚其中利害，無數人死于卡元耗盡，自動衰亡，尤其是N卡者，死的最早，其中，便包括了蘇航的父母。
而N卡者，也是數量最多的存在，根據后來地球聯盟方面的統計，占據70%以上。
“第四題，下面哪些是卡元的作用，多選題…A.延長壽命，B.提升等級，D.增加力量。”
白小萌輕輕一嘆，眼眸有些濕潤，看向蘇航，后者嘴角已然勾出了一抹苦笑。
“如果當年，我的父母能夠理解卡元就好了，可惜，沒有如果，這都是前輩們用血和淚的經驗總結下來的規律…”
蘇航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哽咽。
“哥，我們只剩下對方了，我們會一直走下去的。”
白小萌伸出素手抹掉眼淚，抿了抿唇，柔美的小臉露出并不柔弱的堅強。
白小萌的父母也去世了，事實上，在這個混亂時代，有成百上千萬個如他們一般的孤兒。
只是白小萌的父母，卻不是卡化而死，而是死于當年一場混亂的戰斗中。
那是一個太過混亂的時代…
就在白小萌回憶間，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蘇航回神，立刻前去開門，看見面前的出現的人，心頭不由一跳。
“詹阿姨好啊，里面坐？”蘇航親切道。
“不用了。”門口的中年婦人擺了擺手，“我來就是通知你一件事，你之前繳的費已經不足了，從下個月開始。
“你們的租金將會重新記錄，你如果現在有錢的話，就可以繳了，若是沒有，我們會記在賬上。現在繳嗎？”
“先記在賬上吧。”蘇航輕輕吸了一口氣，又悄然吐出。
詹小麗點了點頭：“行吧。”
隨即有些擔憂道：“你看你，怎么這么憔悴，是不是為了高考啊，不用緊張的，像你這樣的天才，大學還不是任你挑。”拍了拍蘇航的肩膀。
“嗯。”蘇航點頭，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不那么勉強。
“你這孩子向來懂事，我也不啰嗦什么，走了。”
“詹阿姨再見。”
身后傳來腳步聲，白小萌探出頭，正要看向門外，蘇航卻是直接關了門。
白小萌嘟嘴甩頭：“切，這么神秘，還不讓我看，我剛剛都聽見了，不就是樓長詹阿姨來催租金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行了。”蘇航雙手搭在白小萌肩膀上，把她推了回去，“你也好好復習吧，不該你操心的事情，別操心。”
“什么叫不該我操心。”白小萌不滿反駁道，“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白養我這么多年，真當我是缺心眼的白眼狼了啊。”
哼，你們家對我的好，我都記著呢，這句話她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白小萌笑了笑，忽然神色微微落寞起來：“好想回家…”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回家。”
蘇航看了她一眼，眼神閃了閃，隨即堅定而鄭重道。
“哥，我相信你，你以后一定會將那群可惡的混蛋趕出去的，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
白小萌握了握拳，她對蘇航有著近乎盲目的信任，和平日并不愿表露出來的崇拜。
白小萌離開，蘇航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他拿出了一本書，有些像背課文的喃喃低語，不斷摸索的手指，泄露了他的緊張。
他真怕連這也忘了。
“這是一個混沌初開，眾卡崛起的時代!”
他看著書，故意說得語氣像講故事一點，而不是在背誦。
“卡牌崛起后，人們逐漸發現卡元可以增長壽命，可以進行修煉，慢慢人們總結發明出，卡元修煉的方法，提升等級，并且擁有超乎凡人的力量。
“飛天，遁地，排山，倒海，不再是傳說，人類之間發生各種爭斗。
“而地球上其他動植物得益于卡牌化，也進行了異化變異，擁有了各種超凡力量，開展起對人類的破壞和攻擊…
“總之，世界亂成了一團，人類損失慘重，全球人類數量銳減，從七十多億，變成只剩二十多億人口。
“最后，全球聯合起來，成立了地球聯盟，逐漸平定內亂，抵御卡獸，漸漸維持了一個相對的平衡。
“由此就在學校中設立了“卡牌知能”必修科目，以此來普及知識，避免發生更多的悲劇。
“卡元修煉功法，也被一同寫入教科書當中…”
“哥，你說這些干什么，這不是我們初中的歷史么。”白小萌打開門納悶道。
蘇航卻是毫無察覺，仿佛念咒一般，喃喃自語。
“白小萌，父母都是警察，死于當年的一次混亂的戰斗中。
“我們一家是鄰居，兩家關系極好，那時我爸媽還沒死，你的父母在臨死前，將你托付給了我們家。
“此后三年，爸媽便死于自然衰亡，從此我們兩兄妹相依為命。
“爆發了卡化危機后，許多房舍被摧毀，眾多地盤被卡獸所占領，無法住人，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寸土寸金，房價貴得離譜。
“我們住的那一棟房，便是在危機中幸存下來的較為完好的公寓，剛好還被圈入了幸存基地臨城的保護范圍。
“世道終究不太平，那年我才十二歲，你才九歲，便被一伙混混盯上，霸占了我們兩家的公寓。把我們趕了出去…
“剛好那時候地球聯盟才成立不久，要重新統計人口戶籍，他們住在里面，便找人弄了文件，把房子注冊成了他們的所有。
“我找了警察，但沒用，在那個混亂的時代，到處都是一筆爛賬，說不清楚。
“因為那些年的亂戰，和要命的N卡30歲壽命，我們這樣的孤兒，實在是太多太多，根本就沒有那么多能領養的監護人。
“我只好帶著你，住進了政府安置的救助廉租房。
“當年各大銀行一部分被摧毀，數據丟失，信任危機爆發，銀行紛紛倒閉，地球聯盟成立新銀行時，父母已亡，遺產也盡皆化成了泡沫…”
白小萌怔怔的聽著蘇航說著這些，慢慢的，忽然眼中冒出了難以言喻的驚恐和慌亂。
“哥，你怎么了?”
她聲音有些顫抖，蘇航這樣，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曾經的經歷，為什么要像背書一樣復述一遍，對，就是背書。
蘇航不說話，看向白小萌，眼眶微紅，握緊雙拳。
總有一天，他要報仇，要將自己和白小萌的房子搶回來!
所以，高考，他絕對不能放棄。
眼前的世界徹底變成了黑白，蘇航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