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飯前感言,看我表演
三班衙役的征召行動一個上午便收場了，此次有上百個民眾前來應召，無極縣民都想拿公家飯碗，三班衙役在無極縣，社會職能基本上是高過平民一等。
縣尉曹榮看著新招收的30個年輕小伙，心中大為滿意，其中沈羽的表現尤其令他滿意，縱觀三班擂臺，沒有一個人像沈羽一樣，能夠從頭打到尾。
他見沈羽站在三十人之中，兩股戰戰的模樣，心中了然，沈羽是沒有內功的人，打架打個兩刻鐘，自然會覺得累。
沈羽卻是表示：你想多了。
他昨晚將剩下的面包火腿腸都吃完了，又十分慷慨地將10個銅板都給了老乞丐。
以至于早上起床，沒有吃飯便來此打架，除了餓之外，他還低血糖了。
他此時只想這縣尉趕緊結束發言，然后去縣中‘偶遇’地痞若干。
縣尉沒有如他的意。
曹榮看著三十個新部下，發令道：“沈羽、甄德、厲海出列。”
沈羽腦袋昏沉沉的，他好像聽見有人說自己真的很厲害。
甄德是充分發揚沈大師精神，在擂臺上連續擊敗五個人的皂班選手。
厲海是充分發揚沈大師和甄選手精神，在擂臺上連續擊敗四個人的壯班選手。
三人聞聲出列。
曹榮看著所有人笑道：“他們三人的表現都是極佳，今后沈羽為捕班班頭，甄德為皂班班頭，厲海為壯班班頭，你等之后便分別歸屬于此三人領導，可有異議？”
剩余的二十七人聞言，自然不敢有異議。
“好，沈羽甄德厲海留下，其他人先散了，明日辰時記得前來點卯！”
“是！大人”
二十七人聞言，頓作鳥獸散。
曹榮看著剩下的三人，笑道：“本尉已在悅來客棧設下酒宴，你們三人隨本尉去見見你們的同仁！”
沈羽聞言，心中大為感動。
在快餓暈的時候，能夠碰見有人請吃飯，真是太幸福了。
沈羽三人跟著縣尉曹榮往悅來客棧而去，路上曹榮特意問了沈羽：
“沈羽，你這身武學是哪里學來的？”
沈羽有氣無力道：“恩師傳授的！”
“不知令師是何許人也？”
沈羽無氣無力道：“家師乃是上任天下會幫主！”
“天下會？”
曹榮疑惑，卻是緩緩點頭，也不多問，以免顯得自己很無知。
他轉了個話題：“你為何要做衙役？”
這是很多領導碰見新員工時，都會問的問題。
沈羽在這方面，歷來不虛：“上報家國，下安黎庶。”
曹榮聞言，不禁轉眼向著沈羽的臉上看去，他看見的是一張認真的臉，他忍不住想起自己逝去的青春。
年輕，真好！
...
...
來到悅來客棧時，已經有七個公門中人在門口等候。
他們見到曹榮時，紛紛迎上前來，齊聲喊了一聲：“見過曹縣尉！”
曹榮頷首，昂然穿過人群：“這三位是你們今后的新同仁，酒宴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縣尉大人！是在二樓‘山海閣’”
說話的是郝有行，山海閣是悅來客棧最好最貴的雅閣。
曹榮瞥了郝有行一眼，微微頷首。
眾人來到二樓山海閣，依次分座。
上首是縣尉曹榮，左右各四人。
左邊四人分別是皂班班頭郝有行、胥溫書，捕班陳天縱、黎正陽。
右邊四人全是壯班的，分別是畢文君、馮華輝、敖文柏、尤康寧。
場中還有三個位置，是離縣尉曹榮最遠的三個位置，用意不言而知。
這些排位是有講究的，左邊以郝有行為首的皂班二人，經常隨縣令奚弘士辦公，是屬于親近縣令的，其他人不好得罪他。
而右邊以畢文君為首的四個壯班，算是縣尉一派，而畢文君更是戶房主吏畢奇文的兒子，自然有特殊之處。
至于那兩個捕班班頭，陳天縱還好說，黎正陽卻是純屬咸魚一條，捕班也是最讓曹榮頭疼的，二人自然離郡尉遠了。
此時曹榮還未落座，看著這些被提前安排好的位子，頓時心生不快。
娘的，到底誰是郡尉？
不知道我最討厭奚派的人嗎？
都不知道今天酒宴的主題是什么嗎？
當下一抬頭：“沈羽、陳天縱、黎正陽，你們坐我身邊來。”
一轉頭：“郝有行，你們往旁邊挪挪！”
郝有行不敢置信地抬頭，好似中了一萬點暴擊。
黎正陽與陳天縱聞言具是心里一喜，又不敢表現出來。
沈羽倒是無所畏，只是嫌麻煩。
怎么還不開飯，快餓死人啦！
當下服從大佬的安排，大刺刺地走到郝有行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餐桌上的氣氛有點玄妙，曹大佬要來個飯前感言。
“你們十個班頭，都是縣衙的中流砥柱，都說是三班六房、三班六房，縣衙離不開六房主吏，也離不開你們這些個班頭！”
“遠的不說，只說近來縣令大人要求做到的加強治安，這些是離不開壯班的。”
說著，他往右邊看了看：“畢文君，你們五人的任務還是很重的。”
畢文君五人連忙站了起來：“縣尉大人說的極是。”
看這話說的，縣尉曹榮心里莫名一爽。
此時曹榮又抬起頭來，看著離自己最遠的郝有行道：“郝有行，你們皂班平時都是跟著縣令大人辦公，縣令大人乃是縣中最尊貴的人物，他的人身安全，還是要依靠你們的！”
郝有行心中郁悶，卻也不得不站起身來：“縣尉大人說的極是！”
縣尉大人不滿意了：“你們不要老是極是、極是的說，我也有說錯的時候，你們要及時點出來，共同進步嘛！”
郝有行面上一臉的受教，心中卻是將曹榮給罵死了。
娘的，請不要區別對待！
指點縣尉錯誤？
我們可以嗎？
曹榮飯前的演講漸入佳境：“黎正陽、陳天縱，你們捕班的行動力還是不夠的。
縣令大人為了無極縣嘔心瀝血，食不甘味，可是外頭卻傳出了狗官的說法。
這全是因為你們捕班的不作為，你們若是能夠多挖掘一些疑犯的線索，在縣令大人偶有疏漏的時候指出來，那縣令大人就能得到青天的名頭了。”
他說著說著，頓覺不對，又補充道：“那狗官什么的，你們別到處傳啊，出了這間房，我是什么都不認的。”
說這話時，他著重看了眼郝有行。
郝有行當時就是一個激靈，并坐正了姿態。
曹榮充分發揚了欲揚先抑的精神，說完不如意的事情后，他要來點調動員工積極性的話。
“唔...接下來的任務很繁重，我們因此引進了新鮮的血液，今日在擂臺上，沈羽、甄德、厲海三人的表現可圈可點，尤其是沈羽，不僅武藝出眾，還懂得禮讓對手，是個有德和尚啊！”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得意了起來，一副‘我有高見要和你們分享’的神態：
“當時你們七個都在臺下觀戰，看出來了嗎？沈羽剛開始是一拳就能撂倒一個對手，第二場就變成了二拳，然后三拳，到后面甚至還有三五十拳才將一個對手打敗的，這就是有德！”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田俊才的眼力還是不行，他只以為被打的多的才是厲害的，其實不然，要我看啊，第二場的段英衛才是最厲害的對手！”
“行了，不說了，你們記著，都要好好努力，吃飯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