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搜索一下,馬上知道
大俠搜索系統？
沈羽確定這次自己沒有幻聽，因為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面板。
大俠搜索系統姓名：沈羽性別：男勢力：無身份：黑戶俠義值：10點 武學技能：
軍體拳——初窺門徑擒敵拳——爐火純青奪械術——爐火純青硬氣功——初窺門徑匕首術——爐火純青其他：請自行探索無：請自行探索 雜物若干，食品若干，衣物若干。
注：本系統自由度極高，請宿主自行探索。
...
...
咦，竟然是大俠搜索系統，怎么來的？
沈羽開動了腦筋。
莫非，莫非是浩哥的子彈里...裝著一個大俠搜索系統？
搖了搖頭，他將這個詭異的想法拋之腦后。
穿越都有了，系統上身豈不是理所應當？
只不過這個大俠搜索系統也太簡單了吧，人物屬性呢？
智力啊、敏捷啊、力量啊，這些屬性怎么沒出來？
沈羽發現，這個系統多次出現了請自行探索的說辭，這意思是要他多看幾遍？
當下，仔細地看了下面板上的所有數據，終于在面板最下方看見了一個搜索。
搜索好啊，一個好的搜索系統，不能掛羊頭賣狗肉。
念頭觸及，打開搜索。
眼前的界面豁然改變，跳轉成一個白色背景的頁面。
沈羽只是看了一眼，便已心中大定。
“這...這是盜版度娘首頁！”
度娘他很熟！
只見整個頁面的中上方，有著四個紅色的文字——‘Da xia’與‘大俠’。
對，英文也是文。
在‘Da xia’與‘大俠’之間，是一個武者騰空揮刀的灰黑色圖標。
‘Da xia 大俠’的下方是一個輸入框，輸入框右邊也有四個字——搜索一下。
簡單、粗暴！
輸入框下方，左側寫著四個極其微小的字——猜您喜歡。
可惜猜您喜歡后邊什么也沒有。
沈羽根據以往使用度娘的經驗，猜測自己在搜索框里經常輸入信息，便會被大俠搜索系統記錄下來，通過分析歷史搜索記錄，猜您喜歡便會推薦自己喜歡的內容。
當下無師自通般，直接在入框內輸入‘身份證’二字。
搜索一下！
無形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涌進沈羽腦海中，他感覺自己被窺視了。
“叮！根據您搜索的信息，以及您的意愿，結合10點俠義值，你獲得了三個信息。”
一：無極縣令·牙牌二：戶籍制度三：王老頭的老寒腿 牙牌是一個令牌模樣的物什，沈羽將目光投注到那個無極縣令·牙牌上。
圖片瞬間放大，沈羽看清了此牙牌是一塊銅牌，其上有字：
大兗·冀州·常山郡·無極縣令配此牌，無牌者依律論罪，借者及借與者罪同。
他又將心神投到‘戶籍制度’上。
戶籍制度：大兗成國，使黔首自實田，遂系田畝于戶籍，使四境之內丈夫女子皆有名于上，生者著，死者削。
沈羽又轉了目光，望向王老頭的老寒腿。
王老頭的老寒腿：縣東王老頭年輕時曾在衙門當過差，多年的差役生涯，令曾經的工曹佐吏王老頭每到寒秋，就會腿腳發冷，你或許希望幫助他！
“叮！你獲取了任務——名登戶籍·一星”
“叮！你第一次使用‘搜索一下’，額外獲取了任務——獲取牙牌·五星”
注：此額外任務為新手大禮包，此后不再有其他名目的禮包。
獲取牙牌：曾經的你，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你極其不適應沒有身份證的日子，你決定獲得一塊屬于你自己的牙牌。
注：牙牌為九品以上官員才能擁有的物品。
名登戶籍：初出江湖，你驚覺自己是個黑戶，如此開局，對你極其不利，你決定上個戶籍先。
此時的系統又發生了變化。
大俠搜索系統姓名：沈羽 ...
...
其他：請自行探索未完成任務：名登戶籍·一星、獲取牙牌·五星已完成任務：無情報：無極縣令·牙牌、戶籍制度、王老頭的老寒腿 雜物若干，食品若干，衣物若干。
注：本系統自由度極高，請宿主自行探索。
沈羽一臉懵圈。
這和游戲里面的不一樣呀！
他曾經玩過一款武俠網游，里面的新手任務就是獲取牙牌，不完成新手任務，就會成為黑戶，然后一路混黑。
來到這個世界后，沈羽心心念念的也是要獲取一面牙牌，畢竟身在法治社會久了，總會覺得沒有身份證寸步難行。
他卻不知，在大兗帝國，人口是依賴土地而生存，所以人口是和土地稅收綁定到一起的，是為戶籍。
戶籍是管控人口的工具，人口便是一種財產，因人有了三六九等，代表‘公民標志’的‘身份證制度’便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在大兗，只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可以擁有身份證，即牙牌。
像他這種沒有身份的人，最多只能上個戶籍什么的，然而戶籍也不是這么好上的。
為今之計，只能如此了！
“嘿！死老頭，你是哪里人啊？”
沈羽一邊扶著老叫花子坐下，一邊問道。
老叫花子不疑有他：“我啊，并州樂平人士，前天不是給你說過了嗎！”
沈羽略窘，前天老叫花子好像說他來自隔壁州。
“那你的戶籍呢？”
老叫花子白了沈羽一眼：“想什么呢，幾十年前的事了，那年燕山盜為惡，一把火燒了我的族，祖籍都沒了，哪還有戶籍，我都成乞丐好多年了...”
沈羽點了點頭：“那你沒戶籍，怎么做的乞丐？”
老叫花子再次白眼：“因為沒有戶籍，所以才做的乞丐咯！”
沈羽蒙圈：“我也沒戶籍，怎么辦？”
老叫化子頓時來勁了：“嘿！早就叫你加入丐幫了，加入丐幫，不用戶籍的，到時候你成了丐幫的成員，自然會有管事的給你上個幫籍，往后任事不管，只管跟著丐頭做事就行了。”
沈羽嗤地笑開：“我有手有腳的，做什么乞丐啊，我就是做個和尚道士，也比乞丐強吧！”
老乞丐竟然認真地點頭道：“和尚道士自然比乞丐強，人家有度牒，曉得度牒不，身懷度牒，可以免除徭役、田稅，哪里像丐幫，還得每年定時給朝廷上交‘幫會稅’。”
沈羽沉思片刻：“那...是不是說所有的幫會成員，都可以得到朝廷的認可，加入了幫會，就可以不用戶籍了？”
老乞丐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天地君親師，幫會成員基本上都有兩個籍，一個是幫籍，一個是戶籍。有一些人是沒有戶籍的，就可以拿幫籍來作數。”
此后，他看著手中的水，又轉首看著沈羽英俊的臉。
一咬牙，接著說道：“來瞧瞧老叫花子的幫籍，當初老叫花子我乞討了整整兩個月，才湊夠66個銅板，在丐幫買了個幫籍。”
老叫花子說著，伸手入懷，掏出一張泛黃、油膩、臟亂的紙。
沈羽接過一看，只見其上寫了幾行字：丐幫樂平分舵，第一九九二號外圍成員——賈平康。
在名字上方，有個模糊的紅色手指印，后邊又有一個紅章印寫著——丐幫·樂平分舵。
沈羽看著手中的幫籍，低聲嘟囔了兩句。
老乞丐好似聽到了‘宣紙’、‘紅章’、‘指印’等幾個字眼。
眼見沈羽看的入神，他便收回那幫籍，接著說道：“這幫籍是我在樂平辦的，已經好些年沒有交幫費了，只怕是早就被削了幫籍。”
“不過沒事，這不是蓋章了嘛，在外頭還能用，人家官差哪有那個閑心跑樂平去查我的幫籍？”
沈羽明白了，有幫籍、沒有戶籍的，就像是老乞丐，同樣可以得到朝廷的認可，只要幫派愿意為這個乞丐交稅、擔保。
老乞丐幾年不交幫費，意味著丐幫也早就削了他的幫籍，老乞丐在大兗帝國，實際上就是個已經死掉的人。
若是哪天真的死了，便連個收尸的人也沒有。
秋風颯颯，吹進破廟，吹進老乞丐漏風的麻衣里。
老乞丐正揉著身上受傷的部位，不禁打了個寒顫。
還沒過冬呢，怎么也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