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絕
“地獄？的確啊，我一直都是處于地獄之中，即便現在我也不否認現在的忍界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地獄。”
帶土仰頭說道，語氣非常平淡。
十三歲的帶土和絕這個豬籠草身高還有不小的差距，只有仰頭才能看清這個欺騙了整個忍界的角色。
“忍者可以隨便殺死貧民，自以為只要一個道歉就可以贖罪了，沒錯——我說的就是長門的父母；高層可以隨意派遣忍者執行自殺性的任務，不管是否合理，只要失敗就是那個忍者的錯，沒錯——我說的是角都；整個忍界，除了食物鏈最底層的，又有誰是無辜的？”
帶土仿佛發泄一樣，大聲說道：“強者必然身染血腥，弱者定是命不由己，這樣的世界不是地獄，難道還是天堂？”
過了一會，帶土才平息下自己的心情，仿佛是發誓，無比堅定的說道：
“我不在乎我是身處天堂，還是心在地獄…我在乎的，只有琳而已，她若在這個世界，我便傾盡全力將這個地獄改變成天堂；她若不在這個世界，那便傾覆這個世界去打造一個有她的天堂。”
黑絕大笑一聲，沙啞的說道：“太幼稚了，這樣的你在那個純凈如雪的女孩面前算什么？你有什么資格站在她的面前對她說這些話？”
不管帶土有什么樣的理由，弒師的罪孽無論如何都是洗不干凈的！
從帶土襲擊木葉那一刻，師生之間的羈絆，隊友之間的羈絆，全部都已經斬斷！
正是帶土自己，摧毀了琳心中最珍貴的東西。
“我不在乎…不管她怎么看我，不管在她眼中我是惡魔還是天使，只要她還好，就足夠了！”
帶土低沉著說道，早就習慣了備胎身份，他或許很在乎琳喜歡的是誰，但與琳的心情相比，帶土覺得自己受一點委屈根本不算什么。
“為了琳，我也要將你這種忍界毒瘤封印住！”
說著，他手上的封印術就要啟動。
“住手吧，帶土…”
何明的一個分身從他的身邊出現。
飛雷神之術對于何明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神術…
現在他的身軀以及衍生出來的絕大多數生物上遍布飛雷神之術的術式，再加上他那強大的感知力，他可以瞬間在田之國范圍內轉移他所有的分身。
“你實在沒有必要和一個笨蛋同歸于盡，而且，或許你搞錯了一些事情。”
何明不緊不慢的說道：“或許站在你的視角，或者說站在忍界絕大多數人的視角上看，黑絕是幕后黑手，是忍界最大的禍源，但真的是這樣嗎？”
“忍界的矛盾從查克拉誕生那一刻開始就產生了…查克拉意味著這個世界最強大的生產力和戰斗力，在掌握了這些力量的忍者不謀求上層建筑之時，忍界的戰亂就不會停歇了。”
“柱間也好，斑也好，忍界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意識到，影和大名同時存在的世界，不可能存在和平的。”
何明找個地方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看向兩個互相怒目而視的人。
“站在黑絕的視角，他不過是想要救出自己的母親而已，順便將矛盾重重的忍界點上一個火星而已。”
“而制定忍界最近六十年秩序的是千手柱間，現在一切都悲劇有一小半責任在千手柱間身上，和黑絕有多少關系？”
帶土扭頭看向何明，問道：“難道你留著他還有用？”
“不，我只是覺得你浪費自己的生命去封印它有點不值，而除了尸鬼封印，你也沒有多少辦法對付這個陰陽遁的造物。”
何明笑著說道，若非是感應到帶土想用這一個同歸于盡的招式，他才懶得趕過來。
當然，他也不否認黑絕這個活了幾千年的家伙的確掌握著一些對他很有用的東西。
大概對何明很有信心，相信有他在，黑絕搞不出什么幺蛾子，帶土松開了抓住黑絕的手，放棄了施展一半的封印術。
“如果不看清世界的本質，矛盾的根源，那種拍腦想出來的解決問題的方案不過是一種造成更嚴重后果的飲鴆止渴。”
看著慢慢潛入地面的黑絕，何明笑著說道：“在黑絕先生走之前，可以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輝夜姬復活必須湊齊九只尾獸和世界上所有的查克拉嗎？必須要發動無限月讀嗎？”
黑絕停下了潛入土層的過程，當然，這不是因為何明的話，他的嘴遁還沒有修煉到這個等級，更何況黑絕可是太子都沒能嘴遁成功的存在，不過是黑絕發現了附近的封印術式…
“理論上的確如此！”黑絕怏怏說道：“現在看起來大概機會渺茫了。”
“額，難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大一點啊，如果給神樹堪比整個忍界的查克拉，輝夜的意識能否從十尾中復生？”
何明換了一種問法，他感覺可能因為黑絕的智商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應該可以，但還需要從月球上放出母親的意識，可是整個忍界之中那里有那么多力量，查克拉雖多，九只尾獸就占了一半，剩下的阿修羅和因陀羅兩個人的轉世又占了一小半，不捕捉九只尾獸，哪來那么多查克拉…”
“不用那么多廢話了，我大概清楚了，簡單的說，給外道魔像補充分離的九只尾獸的查克拉，便可以復活十尾，同時通過十尾釋放無限月讀，就可以釋放封印在月球之中的輝夜意識，對不對？”
黑絕點點頭，這種史詩級難度的任務他已經花費了上千年了，迄今為止，才做了一個開頭。
“做個交易吧，我幫你復活輝夜，你，將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將你這幾千年的記憶全部交給我…”
何明露出奸商一樣的笑容。
黑絕半分驚喜，半分意外，九分不信的說道：“你會幫我捕捉尾獸，你會讓我施展無限月讀？”
帶土臉上也表現出根本不信的面貌，就算刨除何明的性格理念等不確定因素，他照樣不認為面前這個人會復活一個根本不受他掌握的存在。
“你的方式太低級了！”
何明笑著說道：“理論上講，復活輝夜姬只需要做到兩點，足夠的查克拉，將輝夜的意識從月球之中放出來。”
“第一點很簡單，太陽的每分每秒都在釋放海量的能量，這顆星球可以吸收的太陽能不過是幾十億分之一，而那微不足道的一點能量只需要積攢一千年就足以長出一顆神樹，也就是說，只要我們可以獲得整個太陽的能量，一秒鐘獲得的能量就足以復活輝夜！而我現在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
何明并不知道查克拉和太陽能否互相轉換，但理論上從自然能量和轉生眼的運作方式來看，完全可以。
“至于第二點，其實我已經可以做到了呢，現在我的另外一個合作伙伴就在月球之上，毀掉月球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如果你不信的話，今晚你可以看一下月亮，那上面應該有我刻下的字…”
“合作還是死亡？”
黑絕有點艱難的點了點頭——除了同意，他還能做什么？面對這種根本不是一個視角的敵人，他根本提不起戰斗的欲望，更何況他原本就是甕中之鱉了…
更何況，他還會復活自己的母親，雖然看起來這計劃有點不靠譜…
當然，黑絕不免在心中腹誹，等母親復活使勁懟眼前這個自大狂！讓他知道大筒木一族不是好惹的！
“很好，作為誠意，黑絕兄弟能不能將白絕系列的秘術交出來？我對孢子之術可是眼饞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