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警察先生拖到樓頂,在用克萊爾家提供的繩子綁住他的雙手并吊到水箱上之前,夜魔俠同學仔仔細細的搜了他的身。
“65分局福斯特警探,”女護士簡略的念了一下警官證上的信息,隨后將其裝回了警察通知的口袋:“他有警徽,我當初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你以為會是什么樣?”薛蟠擺弄著警察的手機說道:“我用槍指著你的頭讓你幫忙處理那個瞎子的尸體?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不如回家,要知道我家可是有一位專業人士的。”
“我只是發現有人需要幫助,所以就幫了他們。”克萊爾抱著胳膊說道。
“是嗎,就這么簡單?”沒能發現什么有用信息的薛蟠將手機收了起來。
女護士皺著眉頭,快步走向男孩,途中還將頭微微指向了被吊起來的福斯特警探:“你真想在他面前跟我談論這個嗎?”
“有什么所謂?”薛蟠輕笑了一聲:“而且他昏著呢。”
“也許是假裝昏迷呢?”克萊爾反問道。
“盲僧”男孩朝馬特打了個響指。
靠在天臺的護欄上的夜魔俠無語的晃了下腦袋,感知著警察同志的狀態說道:“他確實昏了。”
“就是這個!我指的就是這個!我今晚被一個人逼迫著救了一個盲人,結果他們都可以做到一些詭異到家的事!”克萊爾態度激動地說道:“比如不知道從哪里就掏出來的霰彈槍,比如穿墻聞古龍水,感覺別人是真昏迷還是假昏迷...”
說到這兒,女護士停頓了下來,她掃了兩人一眼:“等等,你們不會是變種人吧?”
“不,”夜魔俠搖了搖頭:“至少我不是。”
薛蟠安撫道:“雖然有些事我們沒有告訴你,但這和變種人無關。”
“你們根本什么都沒告訴我!”女護士憤憤的說道,并指著被吊起來警察:“還有這個,襲擊并綁架警察,被人發現了我被扔進監獄關上十年!”
“別擔心”男孩輕松的擺了擺手:“鑒于你的力氣比較小,所以等我們走了之后你可以先用蛤蚌毒素麻痹他,再用枕頭送他見上帝。之后盡量剁成最小塊,煮了放進攪拌機,然后裝進瓶子帶著去上班,最后在餐廳的廁所里把它沖走...完美,沒人會發現!”
克萊爾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侃侃而談的男孩說不出話來。
薛蟠手指伸進頭套撓了撓下巴:“怎么了,這是一般人的正常做法。”
女護士抓狂的叫道:“我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好吧!”
一旁的夜魔俠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他出聲打斷了兩人間的對話:“那個醫生...抱歉,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克萊爾,你可以叫我克萊爾,還有我是個護士。”
“OK,克萊爾護士,”夜魔俠笑了一下:“其實在你幫助我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站在哪一邊了。”
“不,別忘了,我是被他用槍指著才去救你的。”女護士指了一下薛蟠,語氣不太友善。
“是嗎?我見過被脅迫的人的表現,你可不一樣,”夜魔俠篤定的說道:“你是在幫助我們。”
“你這是根據自身經驗說的嗎?”克萊爾護士反問。
“事實上,在我們帶著這位福斯特警探走上天臺的時候這件事就已經與你無關了,”馬特捂著傷口,離開欄桿走近了女護士:“你大可以留在下面不必管我們想要做什么,或是報警...但是你沒有。”
“你怎么知道這個警察不是我偷偷報警而過來的呢?萬一你們弄錯了呢,萬一他是無辜的呢?”克萊爾犀利的反問著。
“不會錯的,我聽到了他在下面的問話,他是順著血跡找過來的,他的目標是我...”夜魔俠輕聲的安撫著有些焦躁的護士,隨后又問道:“為什么幫助我們,克萊爾?”
女護士舔了舔嘴唇,深思了片刻之后緩緩說道:“我在市政總院的急診室工作,幾周前警察送了三個人去醫院,說他們搶劫游客然后被暴揍了一頓,一共斷了九根肋骨。顯然有個戴黑色面罩的人看他們搶劫不順眼,給了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說著,女護士又轉向了薛蟠:“而在這件事以前,救護員送去一個19歲的服務員,說她認識的一個人在停車場等她下班,然后襲擊了她,把她拖進巷子里,她使勁的喊啊喊,然后一個完全無法確定人物特征的人聽到之后,一槍打爆了那個人的腦袋并救了她。
所以就有謠言傳開了,‘無法探究的終末之影’和‘地獄廚房里的黑色惡魔’...所以我想相信你們做的事,真的!但是這個...唉...”
克萊爾指了下吊著的警察,深深地嘆了口氣。
而聽了女護士長篇大論的薛蟠,咂著舌頭搖頭晃腦的感慨道:“嘖,所以說,現在我都已經混成了都市怪談?”
馬特沒有理會男孩,他靠近克萊爾,語氣可靠而充滿了鼓勵的說道:“我知道你害怕,正常人第一次都會害怕,害怕因此而踏入到自己沒有涉足過的...但是你不能向恐懼屈服,如果屈服,這種人就贏了。”
畢竟作為國家的合法暴力機關,哪怕明知道對方是個混蛋,一般人面對警察的時候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感到害怕,或是懷疑自身行為的正確性。
但沒有時間給她去糾結了,不管是夜魔俠還是那個等待被拯救的孩子,都不想時間浪費在等待一個混蛋慢慢從昏迷中蘇醒。
克萊爾護士最終還是下樓拿上來了一瓶冰水并換了一身衣服。她將一個白色背心剪出了兩個窟窿套在頭上,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薛蟠擰開瓶蓋,將水從警察同志的頭頂倒了下去,在冰涼的礦泉水的刺激下,福斯特警探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頭部的重擊讓身前的三個身影都顯得模模糊糊。
夜魔俠走向警探,聲音低沉的做著拷問前的說明:“我們這樣,我問你問題,你回答問題,如果你說謊...你說謊我肯定能察覺到,那樣我會不高興。”
福斯特警探沉默的直視著黑色的身影,顯得極為鎮定,似乎一點都沒有面臨折磨時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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