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不是說天師府昨夜被全性大肆進攻么?怎么沒見著損壞多少建筑?”呂綺跟在呂慈身邊,望著周圍沒什么太大損失的天師府,疑惑出聲道。
“你以為天師府是哪里?況且全性攻山這回事,恐怕那小子早就預料到了,沒聽說全性這次全軍覆沒嗎?全性的那些小王八蛋,別的本事沒有,逃命的本事倒是一流,能將他們全部留下,足可見李天羅這小子這次組織行動的周全。”
呂慈的嘴角帶著笑,對于李天羅,他是真的很欣賞了。能辦成這么大件事兒,在他看來,別說年輕一輩了,就是老一輩的諸多人里,也沒幾個能比得了李天羅。
“那天羅真人實力真強,聽說一巴掌就把王老爺子拍飛了。”呂綺聽到自家太爺提起李天羅,不禁也談起了李天羅。
“哈哈哈,你還別說,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著王藹吃癟。”呂慈笑道。
“太爺,天羅真人來了。”
呂恭見著李天羅正往他們這里走來,不禁提醒到正在跟呂綺聊天的呂慈。
“呂前輩。”李天羅朝著呂慈作揖行禮。
“你們留在這兒,天羅小子,帶我進去吧。”
這人家天師府剛遭難,他呂慈要是還帶著一幫人進府,那未免也太不合適了。所以呂慈干脆就讓呂綺等人留在了天師府外,自己一個人跟著李天羅進去就好。
“呂前輩,跟我來。”關于呂慈的來意,李天羅自然是清楚的,無非就是為了呂良的事。
如果呂良安安靜靜,做他的餌,此時放了呂良也沒什么問題,但呂良被全性的人救出,甚至還回到天師府,想要對他田師叔下手。犯罪未成,難道就沒罪了?這個道理,是沒道理的。
呂良在夏禾那里昏迷了一夜,不得不說夏禾的勁道掌握得那真是微妙,直接讓呂良昏睡到了現在。
“emmm,還真是不留情啊,那個姐姐。”
呂良揉著后頸,從床上睜開眼坐起來,看見了李天羅和呂慈兩人。
“這夢還沒醒么?”
呂良回到床上,苦笑著蓋上了被子。
“孽障!”呂慈直接一拳如意勁,打在呂良身上,把呂良從床上打飛下來。
“太…太爺。”
感受到這切實無比的疼痛,呂良才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來。
“混賬東西!”
呂慈沒好氣看了呂良一眼,又望向李天羅。
“天羅小子,用完了吧,用完了我就把他帶回去了。”
“這事兒恐怕不算完,呂前輩,不如您問問呂良之前想干什么?”
李天羅的話讓呂慈瞇起了眼。
“天羅小子,你什么意思?”
李天羅笑了笑:“我什么意思?呂良,是你自己告訴呂前輩你昨天準備做的事,還是由我來說?”
呂良額頭一陣冷汗,他雖然知道自己早晚要面對這一天,可沒曾想這一天來得這么快啊,現在這種時候他真想夏禾再來給他一套昏迷套餐。
然而夢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呂慈那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眼神,讓呂良心驚膽顫。
他將昨晚準備對田晉中動手的事說了出來。
呂慈聞言先是一愣,然后怒火忍不住的就燒了起來。
“你特么本事不大,膽子不小!老天師的師弟你特么都敢想!你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呂慈如同一只暴怒的狂獅,二話不說就對呂良拳打腳踢了起來,那狂暴,真是拳拳到肉,每一拳都會伴隨著呂良骨頭碎裂的聲音。
老天師身為呂慈敬重的人,身邊的人自然也受到了他的重視。雖然他跟田晉中不熟,但好歹也是一輩兒的人。呂良這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伙真要對田晉中下手成功了,等到來日算賬的時候,這李天羅跟老天師可不會因為呂良是呂家叛徒,早已加入全性就對呂家善罷甘休。
單單是一個李天羅估計就讓呂家足夠難受了,更何況加上一個第一異人張之維?
呂良這行為,無異于在害呂家。
對于將呂家血脈看作高于一切的呂慈來說,呂良的行為簡直不可饒恕!
“太…太爺。”
呂良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氣,呂慈才停下了手。
“天羅小子,好在田兄沒事,既然我要將呂良帶走,那么我自然會給你天師府一個交代。不過話說在前面,除了這件事,呂良的性命,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呂慈望著李天羅,希望李天羅給他個答案,免得待會兒他給了交代,李天羅又要翻呂良什么賬。
李天羅搖了搖頭:“這呂良雖然身負你呂家明魂術,但本身戰力并不高,在全性的這段日子也多是做的信息收集之流的活兒。命,可以保住。”
得到了李天羅的答案,呂慈笑了:“有你這句話就行。”
呂良躺在地上,艱難的呼吸著,他眼角余光看見了呂慈沉著的臉,心中驀然起了一種不好的想法。
只見呂慈走到呂良身邊,雙手抓住呂良的肩膀,將呂良慢慢的扶起來,淡淡的說道:“我原本以為,你從家里逃出去,會去找小歡死亡的真相,沒想到你卻跟全性那伙人混在一起。呂良,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呂良心中有愧,只能有氣無力的喚了呂慈一聲太爺。
“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這話沒錯,有理!呂良,咬著牙!”
呂慈的話讓呂良心中一驚。
咔嚓。
一股劇痛從雙臂傳來,呂良硬生生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留在了呂慈手上,而自己因為雙腿已經被打斷只能無力的往后倒去。
呂良想喊,但渾身上下早就沒有一塊好骨頭,光是呼吸就已經疼痛萬分了,更別說大聲呼喊。他沒能受得了這種劇痛,最終還是昏迷了過去。
李天羅看著呂慈的所為,心中不禁感嘆呂慈無愧于“瘋狗”的稱號,狠是真狠,不過也還算講道理。若是呂慈想要安然無恙的將呂良帶回去,恐怕李天羅還真要跟呂慈好好說道說道。
呂慈看向李天羅,舉起了手中的兩只斷臂,問道:“這樣,夠了嗎?天羅小子。”
李天羅微笑著,走到呂良身邊,化炁為針,止住了呂良的流血。
“這金針只能維持半天,下山后呂前輩還是要將他送進醫院進行正規的止血才行。”
呂慈望著李天羅,嘆了口氣,道:“如果你是我呂家人就好了,行了,呂良我帶回去了,你也別送了。”
話畢,呂慈便將呂良的兩只手夾在咯吱窩,另一邊夾著呂良,從天師府離開。
李天羅看著呂慈離開的背影,難得的贊嘆道:“這呂前輩,還真是狠啊。”
徒手撕裂雙臂,這得多狠的心才能對自家小輩下這種手?呂慈的行為,無疑為他在李天羅這里留下了一個狠人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