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先到隔壁房間喚出仙宮,又是噼里啪啦的許下十幾個愿,終于又等到一張能用的玄女按摩貼,然后便快步來到隔壁房間。
唐東華已經心情忐忑地等了許久。
他目光殷切地看向秦良,“秦總,可以了嗎?”
秦良點頭,“唐總你先躺好,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不要多問,也不要多說。等康復了之后,你也不要與別人具體的說我的治療方法。咱們習武之人,有些江湖規矩,不便多說,還請見諒!”
秦良故意在自己身上籠罩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讓唐東華看不懂。
大約個把小時后,他起身走出房間。
至于唐東華,則正不可思議地站在鏡子前,做一些過去想都不敢想的伸展動作,親自體會了一下秦總的實力。
作為一名頂級富豪,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看法還是太簡單太淺薄了些。
天下之大,奇人異事超乎想象。
且看秦總這樣,當真是舉手投足間就能掌握一個人的生殺大權。
難怪秦總那么自信,敢先給自己治療,都不問尾款的事,也不問自己準備具體怎么幫他。
因為秦總對他自身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他很清楚,你唐東華絕對不敢食言而肥。
對著正打算出門的秦良,唐東華重復道,“秦總,我這幾天就呆在安山市不走了,我一定親手幫你把這件事操辦妥當。”
秦良笑著點點頭,“那就有勞唐總了。”
等他出門,在外面大廳里已經等得快焦頭爛額的韓正良趕緊湊上前來,問道:“怎么樣了?”
秦良說道:“韓叔叔你不必擔心,我們先回家去休息。這件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明天咱們等著看好戲。”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十一點半,韓文娜把秦良拽到旁邊,問他道,“你今天帶我爸跑了一天,搞成你要做的事了沒?你到底要做什么呢?怎么突然又想買煙廠?你沒必要啊。”
秦良眨了眨眼,“娜姐,我準備給你和韓叔叔跑個事業出來。”
韓文娜趕緊擺手,“別,可別這么說,我不需要什么事業,現在我已經無欲無求了。”
秦良便又改了說法,“你倒是無欲無求,可我想要的東西還很多,那娜姐你幫我照看一個事業怎么樣?我需要你的幫助!”
這話說著,韓文娜心里邊可就舒服多了。
“行,反正都任憑你安排!”
第二天,秦良與韓正良再度起了個大早。
兩人剛下樓,唐東華安排的勞斯萊斯就已在老小區的外面候著。
大約半個小時前,這輛車出現在小區門外,就掀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少來來往往的人都在好奇這是誰的車?
來接什么人?
雖然沒有多少人蹲在附近看熱鬧,但不知不覺間,小區外扎堆閑聊的人確實聚集了不少。
等到秦良與韓正良的身影出現時,小車司機趕緊開門下車把兩人迎上去。
周遭那些看熱鬧的街坊鄰居紛紛暗自咋舌,說不出的震驚與茫然。
這韓正良前段時間不是倒大霉了嗎?
怎么突然就傍上大人物了?
勞斯萊斯專車接送,那可不得了!
被街坊鄰居用奇怪地眼神看著,又時不時地湊上來兩個相熟的人與自己打招呼,韓正良略顯尷尬,左右東拉西扯了許久便上了車。
坐在車上,老韓看了看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的秦良,心頭卻著實感慨。
他并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但這短短一個月內的跌宕起伏,卻讓他不知不覺的對人生多出了太多感觸。
仿佛他前五十年所經歷的起起伏伏,都不如這一個月內來得多、來得深刻、來的猛烈,而且都是秦良這個準女婿為自己帶來的。
韓正良小聲問道:“小秦,我們現在是要去哪里?”
秦良搖了搖頭,“叔叔,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憑唐總安排吧,我們不用太過操心。”
當勞斯萊斯最終停在市政府辦公大樓前時,韓正良下車的腳步不由得有些蹣跚。
不久前,作為等待審判的貪腐分子,韓正良短暫的來過這里一次。
不過那時候他還是人人喊打的階下囚,如今卻成了唐東華的座上賓。
果不其然,唐東華已親自在那邊候著。
唐東華的身邊,還有一名頗具威儀的中年人。
韓正良認識他,這人是安山市的正牌一把手。
他吞了吞口水,小腿都在打顫。
抹了一把額頭冷汗,韓正良低聲說道,“咱們這點小事就勞動一把手,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
秦良想了想說道,“我們的事的確是小事,可既然有唐東華的參與,那么這小事也就變成了大事。”
坐下來之后,秦良在會議室里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其實這都有些多余,算是場面功夫。
唐東華既然把人請來,那肯定提前已經打過招呼,說得清楚明白。
一把手分外熱情地說道:“秦先生想來咱們安山投資,我歡迎都還來不及,絕不允許小人吃拿卡要!一定給秦先生創造一個良好的投資及經營環境。”
不愧一把手大佬,說的真是頭頭是道。
秦良對這一片區域的投資環境其實早有所耳聞。
常言道,經商不過黃河。
這是無數商人用血淚摸索出的教訓。
不過他既然拉上了唐東華,準備用的又是韓正良與韓文娜這種本地人,倒是沒那么可怕。
簡單的溝通之后,一把手直接一個電話打到鳳溪卷煙廠。
不到一個小時,鳳溪卷煙廠馬廠長滿頭大汗地出現在了會議室門口。
他探頭探腦地朝里面打望,先認出那一把手,渾身打個激靈。
他又認出唐東華來,頓時變得面色慘白。
他很快又在下手位瞧見了秦良與韓正良。
馬廠長腦袋里邊滴溜溜直轉,暗自叫苦。
沒想到這韓股長真是否極泰來,飛上枝頭變神仙了。
這到底是扇了什么風,請來這兩尊大神給他站臺?
咱的生意還能不能做了?
果不其然,馬廠長進來后,一把手先讓他把鳳溪卷煙廠最近的轉讓并購事宜,原原本本的匯報上去。
鳳溪卷煙廠原本就屬于國有資產,地方上沒有干涉時,馬廠長倒是可以一言以決,可如今一把手竟親自表態,那馬廠長頓時就成了個擺設了。
簡單的討論沒多久,一把手又叫來國資委的負責人,一聲令下,當場叫停外資天寶路集團收購國有資產——鳳溪卷煙廠的事情。
理由倒是特別充分,這煙草行業本就是國家重點管控的地方保護行業。
這么多年來,外資可不是我想來就能來。
經過漫長的努力,也只稍微的給外資滲透了一些。
但政策并未松口,行與不行,本就在一言以定的范圍。
哪怕這廠真的經營不下去了,哪怕讓它破產掉,對于地方負責人來說,也比外資拿走了更好。
話說到后面,越說越重,馬廠長那是冷汗涔涔直流。
搞得仿佛是他勾結外資侵吞國有資產似的。
可頭頭腦腦們又沒把這話說得清楚透徹,他都不敢先主動開口辯解,不然豈不此地無銀三百兩?
等到一切談得板上釘釘之后,一把手又叫來安山市煙草局的負責人,讓國資委的頭頭腦腦們與秦良、韓正良、馬廠長以及唐東華一起再直奔鳳溪卷煙廠。
同樣的地方,過不到一天,兩人再來,卻是不同的處境。
秦良與韓正良終于能夠正正經經地參觀視察鳳溪卷煙廠。
視察到中途,安芝從中海派來的并購團隊也終于抵達。
秦良一聲令下,由并購團隊與當地國資委和馬廠長一起仔仔細細地核算鳳溪卷煙廠當前的剩余價值。
他既不占便宜,卻也不能吃虧。
下面的事,自然有下面的人幫忙做,秦良則帶著韓正良回了家。
“娜姐,事情我們已經處理得差不多,既然你現在回了老家,我尋思這邊的忙你可得幫一幫,等處理得差不多了,要不你再來中海找我?”
韓文娜白他一眼,“誰想來找你?我待在安山市不開開心心的嗎?”
韓正良在桌子下踢她的腳,示意她別這樣和秦良說話。
韓文娜只覺頭疼,老爸真的越來越現實了,都是被秦良給毒害了。
“娜姐,我真不是故意要把你釘在這邊,而是這件事很重要!它可能創造的利潤甚至要超過我的睡夢圖,也會超過給別人治病加起來的收益!”
韓文娜扭頭看他,“我其實很好奇,做煙可是個缺德的事,你怎么突然想起做這種事了?難道你做的煙特別好抽,會讓人更加上癮?你只是為了賺錢?這可不像你吧。”
秦良看了看旁邊,韓正良又抽出一根煙點上了。
秦良搖了搖頭,他先問韓正良,“叔叔你抽多少年煙了?”
韓正良琢磨一陣,“從十五歲到現在,得有三十六七八年了吧。”
秦良又問他,“那你想戒煙嗎?你平常看見其他抽煙的人生病,心里不害怕嗎?”
韓正良有點尷尬、
他心里暗暗尋思,不是你自己要買卷煙廠的嗎?
你又問我這種話,你這準女婿,怕不是故意在刁難我吧?
無可奈何之下,韓正良又說道:“我是想戒煙,可這東西總也戒不掉。”
秦良眨了眨眼,又看向韓文娜,說道:“我覺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