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留你何用?
隨著大勢至的沉默，場上也是一片沉寂。
沒有人知道大勢至和李默談了什么，但他們就算有能力截取大勢至的傳音，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偷聽。
“大勢至，你是不愿意說嗎？”李默有些不耐煩了。
“帝君，此事......此事我可以說。但我若是說完，還請帝君送我離開這個世界！”大勢至咬牙說道。
“若是消息有用，也不是假的，我給你留一條后路。”李默道。
大勢至明白，此刻是抉擇的時候了。他沒猶豫多久便說了：“玄奘西行，便是解封天外戰場的通天之路。此路一通，天外大戰即將降臨！”
“嗯？這和西方兩位圣人有何關系？”李默問道，他聽燭龍老祖提過玄奘西行似乎是化解一位混沌魔神的執念，與大勢至這話有些不同，但他也不急著將自己聽到的說法說出來。
大勢至道：“通天之路開啟只是第一步，并不是玄奘法師抵達靈山便能進入天外戰場。傳聞在通天之路上面還有許多倒下的強者，其中有一顆菩提樹......那棵菩提樹乃世界初開時孕育出來的第一棵樹。其后得道通靈，化為無上佛母，建立了遠古佛界。后來天外大戰，佛母戰亡，本體卻扎根在通天之路。準提圣人乃那顆菩提樹的善尸，另外還有惡尸不知去往何處。”
“還有嗎？”
李默聽得心頭一動，這個說法或許還真的成立！
如果說準提圣人是那位佛母的善尸，那主世界的那位菩提古佛很可能就是佛母的惡尸了！
“準提圣人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另外，接引圣人還在沉睡，所以我直接說了二位圣人的名號也不會有事。”大勢至道。
“還有什么要說的？”李默又問道。
大勢至一呆，這些消息還不夠嗎？
“若說還有的話......我曾聽過一個消息，但是真是假并不清楚，若是帝君愿意聽一聽的話，我也一并說了。”大勢至咬牙說道。
李默點點頭：“你接著說！”
大勢至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我聽說，接引圣人其實也是某一位混沌魔神的善尸！”
“接引圣人也是混沌魔神的善尸？”李默目光一凝，若是如此的話，他又是誰的善尸？
沉默片刻，李默又問道：“大勢至，你對天外戰場了解多少？”
大勢至苦笑：“帝君，我知道的并不多。我是西方二位圣人這一脈，但并非他們的弟子。佛門雖也有拜師收徒，但當年西方二圣一開始沒有成立佛教之前，我等只是他們座下聽道的有緣人。后來西方二圣立教，我等便入了佛門，算起來我們最多只能算是記名弟子，其正式弟子只有彌勒和地藏王。”
“也就是說，你自稱和彌勒是師兄弟不過是自己說的，并未得到那西方二圣的承認？而彌勒沒管你就走了，也是因為他和你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師兄弟？”李默道。
“就是這樣！”大勢至再次苦笑，他本不想說這個，但今天已經到了這地步，還有什么不能說？
“行，這消息且不說真假，我放你一條生路。至于去哪.....我想你應該有辦法吧！”李默道。
大勢至張了張嘴，但有些話到底還是沒說出來，只是認命的說道：“多謝帝君不殺之恩，我會去冥界投奔地藏王菩薩，他往日里和我關系尚可。”
“嗯，去吧！”
李默揮揮手，沒有再多問。
其實還有些問題并不清楚，可李默也不想多問，那只是旁支末梢，問不問都一樣。
“天外戰場......那里到底是什么個地方？”
看著大勢至快速離去的背影，李默的目光似乎有些迷離。
聽人提了這么多次，可偏偏李默對那個地方卻一無所知。如此，也導致他對那個地方有著許多的揣測。
或許，有些事得弄明白了。
李默的思緒飄得很遠，但沒多久又被拉了回來。
就見計蒙和白澤押著巴蛇老祖來到他面前：“帝君，此獠已被擒獲，請帝君發落！”
“帝君饒命，帝君饒命啊。小妖實力還行，還能有點用啊......”巴蛇老祖一臉凄慘的告饒，他心頭已是惶恐不安。
世間大道三千，西游世界也并非每一位修煉的都是斬三尸大道，比如說巴蛇老祖就是其中之一。當年道祖鴻鈞在紫霄宮開講大道，他卻因為實力不足沒法橫渡混沌趕過去。
如今被擒住的，自然也就是巴蛇老祖的真身，要是在這被斬殺，恐怕就真的沒了！
“你確實還有用！”
李默露出一個邪魅笑容。
“是是是，小妖還有用，小妖這身能力雖比不上帝君麾下這些高手，但也能揮發一點余熱。再者小妖也有一些家底，愿意都拿出來奉獻給帝君。”
巴蛇老祖趕忙說道。
“巴蛇老祖，這些廢話就不用說了。我問一句，你是怎么來這里的？”
“小妖本在南瞻部洲的白夢澤生活，那里都是小妖的領地。后聽聞帝君召開群妖大會，便想過來見識見識......哦，對了，這個消息還是無支祁告訴我的！”巴蛇老祖道。
“無支祁嗎？那只猴子不是被大禹鎮壓了？”李默有些好奇的問道。
白澤笑道：“以無支祁的能耐，怎么可能輕易被鎮壓？當年人王大禹治水，無支祁鬧事故而被大禹鎮壓。而這，本是無支祁做的一個局。實際上，大禹治水時，無支祁出力相助，還賺了不少功德。大禹有感他的功勞，就問他要什么，他就說要大禹將他鎮壓。說是鎮壓，其實他自己出入倒是方便，而別人要去他的鎮壓之地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那只猴子確實奸猾的很，當年巫妖大戰時，他不過太乙金仙境界。而那一戰之后，道祖合道在即，他卻趕著時間突破成了大羅金仙，也是算計的很明白。”計蒙道。
“那看來無支祁還是個人物了？不過現在不是說他的時候。巴蛇老祖，你活了這么多年，可知曉天外戰場的事？”李默問道。
巴蛇老祖楞了一下，隨即搖頭道：“帝君，此事極為隱秘，小妖是真的不知道啊。只聽說過天外戰場需要特殊的通道才能過去。而在那邊，有著難以想象的危險，也有著讓圣人也垂涎三尺的機緣。但小妖孤家寡人，平日里也極少和人接觸，確實不知道天外戰場的情況。”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留你何用？”
李默說罷，嘴巴一吸，直接將巴蛇老祖給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