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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章:出征吧,小白

  凌晨一過,各大音樂APP的服務器又炸了。

  無數人涌入了各大音樂APP,他們都實在是太好奇了,好奇谷小白該如何破解這場殺局。

  把專輯里面的歌曲,重新編曲,就能夠解決專輯被放在網絡上的困局嗎?

  如果大家不買賬怎么辦?

  谷小白可是已經吹出去了牛,說“如果有任何一個合作伙伴蒙受了損失,那就算他輸”!

  《冠軍序曲》已經那么優秀了,又如何再重新編曲,才能超越原來的《冠軍序曲》?

  帶著各種各樣的想法,不論是谷小白的粉絲,還是谷小白的黑子,都跑來了。

  但當第一首歌的題目刷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呆掉了。

  誰也沒想到,谷小白竟然直接上了新歌!

  《出征曲》!

  新歌?

  竟然放出了新歌?

  那一瞬間,谷小白的粉絲們,又是驚喜,又是心疼。

  竟然可以再聽到一首新歌!

  這孩子,到底多能寫歌!

  前面《乘風破浪三部曲》已經是三首了。

  現在新專輯里也有那么多的新歌,后面還有一張州鳩樂隊的專輯要發布。

  這孩子竟然還敢發新歌!

  這孩子竟然還有新歌!

  累壞了怎么辦!

  你現在這么努力,等過段時間像周董一樣,被人說江郎才盡了怎么辦。

  許多人,迫不及待地點開了音樂。

  一秒鐘的安靜之后,就聽到“咚嗡”一聲響,古琴的聲音傳來。

  “咚嗡咚”古琴之韻,獨一無二。

  簡單的幾個音符,余韻無窮。

  谷小白的聲音在這古琴之后響起,緩慢而莊肅,幾乎是一字三停。

“二月金鼓傳北荒戰書下單于負橫勇  南向飲胡馬”

  這首歌的調不高,對谷小白的所有歌來說,甚至可以說是低了,普通人中音,甚至中低音的音域。

  算是谷小白并不特別擅長的音域了。

  但谷小白的音色,卻控制得極為出色。

  兩個共鳴峰,一個低沉,一個明亮。

  低沉的共鳴峰,讓谷小白的音色極為厚重,像是一名成熟穩重的青年,在長街之上,邊歌邊行。

  只是聽這一部分,就讓人覺得,歌者的年齡似乎都大了好幾歲。

  而那明亮的第二共鳴峰,卻宛若金鐵交鳴,金聲玉振,這名長街之上邊歌邊行的穩重青年,他腰間長刀,出鞘一線,一點寒光,殺氣隱現!

  在歌聲的角落,在聲音的起落處,似乎有言外之意,聲外之音,似乎下一秒就要長刀出,殺人鬧市中!

  那種平靜之中,蘊含著無盡危險的感覺在人的腦海里繚繞,令人從骨子里都癢癢起來。

  似乎胸中有一口氣,不吐不快。

  蔣家客廳里,蔣朵朵一把抓住了自家老爸的手,卻覺得自己的手扎得慌。

  低頭一看,蔣明初手背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一把古琴,一名歌者,就這么簡單的一搭。

  那慷慨悲歌的感覺,那壯懷激烈的熱血,那舍我其誰的氣勢,那迫不期待的急切。

  全出來了!

  前四句一過,突然“錚錚錚”三聲,宛若金鐵交鳴,另外一種樂器加入了其中!

  似箏非箏,似琴又非琴。

  明明是綿柔的絲線,卻宛若鐵線鋼絲。

  明明是木箱共鳴,卻像是在彈著鐵板!

  他們并不知道,這是瑟。

  畢竟古瑟其實早就已經失傳,作為中國最古老的樂器之一,瑟在完成了自己對琴、箏兩種樂器的影響之后,已經消失在歷史之中。

  但在西漢年間,琴瑟二器,正是其巔峰期。

  “錚錚錚”的瑟聲加入其中,谷小白的聲音猛然為之一亮,升了兩個key!

“披我精鐵衣烽火鑄霜花牽我千里駒  朝去暮黃沙…”

  速度加快了一些,但依然很慢。

  唱到“批我精鐵衣”的時候,就聽到“錚錚錚…”一輪快速的瑟音,似是身上鐵甲甲片碰撞。

  長刀“烽火鑄霜花”時,一個揉弦,仿若一把長劍,在烽火之下,猛然出鞘,在空氣中嗡嗡顫動。

  剎那間,烽火臺的烽火都被壓了下去,寒光閃爍,四周都結上了霜花。

  下一秒,琴瑟齊顫,宛若駿馬長嘶,千里馬來了!

  等到“朝去暮黃沙”唱完,就聽到“咚咚咚咚”的鼓聲響起。

  前方無數的鋪墊,似乎都是為了這鼓聲響起的那一刻。

  這鼓聲,并不像《冠軍序曲》里的那兩面大鼓,如此的霸道,如此的驚人。

  但鼓聲響起來的時候,蔣明初覺得自己全身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

  這孩子的技藝,已經精進如斯!

  一把古琴,一把古瑟,再加一面大鼓,三個樂器,卻營造出比之前大得多的氣勢!

  寫《冠軍序曲》那時候的谷小白,對音樂的理解還比較淺,還在追求聲音的大,追求突如其來的震撼。

  但音樂,其實本來就不在于絕對的響度或者亮度。

  不在于體積大或者小。

  也不在于音域的寬或者窄。

  音樂,本就是比例的科學,它的奧秘,在于對比。

  不論是音高,還是響度。

  以極微的瑟聲之中,突然琴聲鳴響,那就是驚雷滾滾,嚇得人心神劇顫。

  以極響的瑟聲之中,隱約琴聲微動,那就是冰雪之后的春日初現,讓人如沐春風。

  鐘鼓之琴如此的霸氣,重達數百噸。

  但在需要時,它也必須讓位于一根小小的弓弦,讓位給一管蘆管,讓位給一個響板。

  而現在,正是如此。

  琴,本來就是一種非常安靜的樂器。

  瑟,在這首歌里面,運用的也非常克制,嚴守君臣之位,只做琴的輔助,提氣氛,描顏色。

  但此時此刻,那安靜無比的音樂之中,鼓聲一起。

  于平地處起驚雷,在睡夢之中聞刀兵!

  怎么一個驚字了得!

  谷小白再度升key、加速的歌詞起。

“匈奴十萬軍驃騎出漢家劍削并州月馬踏定壤沙  推皋藍,

  倒焉支,

  長河之西,

  祁連山下,

  笑臥聽胡笳——”

  在那琴瑟之中,在那鼓聲之中,本來結構和對仗工整的歌詞,突然之間,也變得不再那么守規矩起來。

  長長短短,宛若戰場之上變幻莫測,卻又工整無比,極有章法。

  那位英武的青年,他帶著漢家驃騎,劍削并州月,馬踏定壤沙,推皋藍山,倒焉支山,一路蕩平河西,平推到了祁連山下。

  這世間,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在那祁連山下,英武青年下馬,笑著躺倒在草地上,聽著胡人的悲歌。

  胡人的悲歌,就是他的凱歌!

  來啊,給大爺我唱得更大聲點!

  也就是此時,一種類似蘆管的簧片吹管樂器加入其中。

  等等,還有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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