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和彭玉唱聽見張紫楓的叫聲,立馬跑了過去,問道:“紫楓,怎么了?”
“蟲子,有蟲子在我褲子上爬。”張紫楓被嚇得雙手緊握,慫著肩膀,一條腿在空中用力的瞪著,想把蟲子甩掉。
李軒和彭玉唱聽她說是蟲子,緊張的心情瞬間的放松下來。李軒笑著說道:“紫楓,別蹬了,我幫你拿下來。”
待張紫楓停下,李軒看到她灰白色的牛仔褲上,有一條1.5公分左右的小蠕蟲,體色為桔紅色,身體上有幾圈黑色的小環。
這東西李軒認識,是水稻最常見也是最主要的害蟲之一卷葉螟。
李軒伸手把張紫楓褲子上的小蟲彈掉,笑著說道:“好了,紫楓,蟲子解決了。”
張紫楓抓著彭玉唱的衣服,抬起腳一看,蟲子果然不見了,她這次鎮定下來。
李軒繼續說道:“這種蟲子是卷葉螟的幼蟲,它們像蠶一樣會吐絲把水稻葉卷起來,然后啃食水稻葉生存,長大后會變成會飛的一種蛾,然后繼續啃食水稻葉,所以我們要打農藥消滅它們。
剛才那條蟲,應該是你撒肥料的時候,褲子與水稻葉接觸時,爬上去的。”
彭玉唱說道:“妹妹,你別撒肥了,到外面去等著。”
張紫楓看了看手中的肥料,心中想留下來幫忙,但她又很怕那種蟲子,特別是李軒說這種蟲子在田中有很多的時候,她退縮了,拿著小盆走到出去,到沒有水稻的地方蹲下來看他們勞動。
李軒和彭玉唱施肥的時候沒有下田,直接站在田埂上用力扔就能覆蓋整塊稻田。不一會的功夫,兩人就完成了施肥。
然后,兩人一人背著一個農藥噴霧器,準備噴灑農藥。
“軒哥,這裝備怎么用?”彭玉唱第一次接觸,還沒弄明白這東西怎么用。
李軒給他示范一次后,他明白了。
彭玉唱握著加壓把手,打開噴嘴的開關,使勁壓了幾下,‘呲。。。’農藥從噴嘴中呈霧狀噴出。第一次打農藥,他覺得挺好玩的。
想到要下田噴灑,彭玉唱笑著調侃道:“軒哥,我們要下田噴灑農藥,這肯定要碰到稻穗,到時被雷劈了怎么辦?”
李軒沒想到彭玉唱會忽然拿這個調侃他,怔了怔,笑著說道:“沒事,你等等。”
而后他閉目站立,雙手在空中胡亂比劃,口中念叨:阿彌陀佛,無量天尊,急急如令令!最后抬腳猛的往地上一跺。
說道:“行了,我給老天爺溝通好了,他老人家不會用雷劈你。”
張紫楓在不遠處看著掩嘴而笑,彭玉唱給李軒豎起大拇指,調侃道:“軒哥,我發覺你入錯行了,你應該去玄學會,而不是進娛樂圈,你看你會看相,能預知未來,最重要的是還特能忽悠。軒哥,你不去當‘大師’簡直是玄學界的一大損失。”
李軒笑著說道:“彭彭,我也發覺你的一個問題。我覺得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說不定哪天我會殺人滅口!”
彭玉唱裝作害怕的說道:“軒哥,我錯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現在才悔悟過來,已經晚了!把脖子洗干凈等著吧!”
張紫楓在旁邊聽著兩人的對話,呵呵的笑了起來。
“好啦!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快點干活!”李軒說道。
“好。”
兩人準備開始干活,彭玉唱背著設備剛走下田,就驚動了2只潛伏在水稻葉上的卷葉螟成蟲,它們拍著翅膀就飛了起來。
彭玉唱看見這些禍害水稻的害蟲,怎么會讓它們飛走,他立馬把噴嘴對著它們,右手使勁加壓,‘呲。。。。’一大片霧狀農藥把卷葉螟包裹其中,就像給它們沐浴一樣。
兩只卷葉螟接受一番農藥的沐浴之后,還是沖了出去,向著水田中間飛去,彭玉唱的目光緊盯著它們,想看看農藥的效果怎么樣。
結果沒有讓他失望,兩只卷葉螟在天上飛了10秒鐘左右,忽的掉了下去。
“這農藥夠猛!”而后他大聲對李軒說道:“軒哥,這農藥太猛了,10秒鐘就毒死兩只卷葉螟。我們應該帶口罩!”
李軒在不遠處看到了他剛才的動作,無語的說道:“彭彭,你都把農藥直接灌到那兩只卷葉螟的嘴里了,它們要是不死快點,都對不起你的一番辛苦。
農藥沒那么厲害,這次噴灑能殺死9成的蟲子就不錯了。不過,口罩確實該戴。”
隨后,張紫楓跑回去把口罩給他們拿來。
彭玉唱戴著口罩心中一下就踏實不少,背著設備在田間盡情的噴灑著,用手中的農藥噴霧器滅殺著水稻上的害蟲,那氣勢就像蕩魔天尊下凡到人間,滅殺魑魅魍魎一樣。
特別的看到飛起的卷葉螟,他追幾步上去都要用大量的農藥把它噴死,看著落下來的害蟲尸體,他有一種小小的成就感。
李軒見彭玉唱這樣做,他也拿著噴霧器到處噴卷葉螟,飛起一個就噴死一個,他也覺得這樣做似乎挺好玩的。
就這樣,李軒和彭玉唱背著噴霧器在稻田里不斷穿梭著,與其說他們在干活,還不如說他們在玩樂中把活干完了。
設備中的農藥噴完了,他們就回去裝,裝好后又回來噴。張紫楓在岸上看著他們玩得很開心,也想下去,但想到可拍的蠕蟲,她還是忍了。
田間,李軒和彭玉唱用了1個多小時,在玩耍中把整塊田都噴了一遍。
彭玉唱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軒哥,消滅害蟲的這種感覺真爽。”而后他又對張紫楓說道:“妹妹,我幫你報仇了!所有的蟲子全部被殺死。”
李軒笑著調侃道:“彭彭,你爽的不是害蟲被消滅,而是你翻手間就能消滅很多害蟲。”
彭玉唱嘿嘿一笑說道:“都一樣,反正把害蟲消滅就行了。”
李軒開玩笑的說道:“彭彭,沒看出來你還有一顆殺戮的心。”
“害蟲而已,殺就殺了!”
李軒笑了笑,沒有在打趣他,是個正常男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崇尚暴力和殺戮,只是平時受性格和道德的束縛沒有表現出來。現在有一堆害蟲拿過過癮,這種感覺當然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