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泉宗的比武臺上,莫雷恢復完畢,深深吐出一口白氣,然后走上了比武臺。
“開始吧,”莫雷看著徐子墨,平淡的說道。
玄龜輕鳴,猛虎長嘯,他也不敢有所保留,直接朝徐子墨殺了過去。
“鏗鏘”一聲響起,除了在場的幾個大佬之外,許多人甚至都沒看清徐子墨拔刀的動作,刀光已經絢麗綻放在眼前。
這一招拔刀術快到極致,并且鋒利無比,莫雷甚至來不及反應,周身的猛虎與玄龜虛影就已經被破碎。
莫雷神色凝重,連忙朝后退了兩步。
他沒想到對方只是普通的一刀,竟然就輕易將自己的兩道獸影給擊毀了。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輪回天馬的虛影再一次出現,那龐大的獸威全部朝徐子墨涌了過去。
“問道十九式第五式,大風兮飛揚,”徐子墨輕聲呢喃。
彎刀仿佛風暴卷起,化成一道極致的狂風在刀刃上綻放開,天地間的靈氣瞬間大變,一縷縷靈氣扭曲成龍卷的狀態,全部依附在刀尖。
當彎刀與莫雷的輪回天馬碰撞到一起時,兩人腳下的比武臺同時出現一條條裂縫。
兩股極致的力量碰撞到一起僵持不下,輪回天馬嘶吼,那雙詭異的雙眸仿佛倒映出萬丈光芒。
彎刀之上,冷冽的狂風也越來越沸騰,風暴呼嘯而過,似乎要將整個天地埋葬。
看著莫雷已經使出全力,幾乎扭曲的臉龐,徐子墨倒顯得應對自如,十分的輕松。
他朝后緩緩退了半步,嘴中輕聲說道:“第六式,殺戮之刀。”
當問道十九式的第六式使出時,刀身的風暴竟然一點點平息了下來。
一股嗆人的血腥味在四周開始彌漫,霸影通體都被一層血紅色覆蓋。
莫雷看著那變得妖艷、詭異的紅色彎刀,眼前仿佛倒映出一片血海。
漫天血水似乎要將他融化,從上鋪天蓋地的席卷而至。
只是一霎那,輪回天馬就在一聲痛鳴中碎裂開,莫雷躲閃不及,彎刀直接穿過了他的右肩膀。
場面瞬間變得安靜,只聽“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原本已經布滿了裂縫的比武臺算是徹底崩碎開。
一滴滴鮮血從莫雷的肩膀上流了下來,已經吸血的彎刀顯得更加詭異。
“我輸了,”莫雷額頭冷汗直流,艱難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徐子墨輕笑一聲,將彎刀拔出歸鞘,然后朝比武臺下走去。
“圣宗的弟子果真是天資非凡,”臺下的落長河臉色有些尷尬的笑道。
他之前也想過莫雷會輸,但卻沒想到竟然輸的這么干脆。
不到三招就已經敗下陣來。
“落兄繆贊了,”天陣長老笑著搖搖頭,看著已經下臺的徐子墨,問道:“小墨啊,你修煉多久了?”
“不到半年,”徐子墨回道。
“那你現在在內門的潛龍榜排行第幾?”天陣長老繼續問道。
與外門的臥虎榜一樣,內門自然也有著自己的潛龍榜排名。
“弟子慚愧,還未能入潛龍榜,”徐子墨遺憾的嘆了口氣。
“那你可要繼續努力了,只有進入潛龍榜中,才能算是精英內門弟子,”天陣長老可惜的說道。
聽著兩人的對話,一旁的落長河臉色越來越難堪。
這兩人簡直就是當著他的面裝逼啊,一個沒能進入潛龍榜的弟子就虐殺了他們圣泉宗的內門第一人。
要是潛龍榜的弟子,豈不是可以吊打他們的核心弟子了?
落長河絕對不相信以徐子墨的實力進不去潛龍榜,但他也沒法去反駁什么,誰讓自己家的弟子不爭氣呢。
要不然現在裝逼的人應該是自己,他也是第一次發現天陣這個老家伙竟然這么記仇。
………
“天陣長老,這內門大比也算結束了,我等會讓大長老招待你們吧,仙靈宗圣女的事耽誤不得,我現在可能要去處理一下,”落長河實在有些忍受不了兩人的吹噓,便準備找個借口離開。
“沒事,你去吧,不用管我們,”天陣長老擺擺手,笑道:“這次來觀看內門大比,也是讓我受益匪淺,圣泉宗還真是人才濟濟啊。”
“我都要走了你還裝逼?”落長河沖著天陣長老笑了笑,屬于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心里實則將天陣長老的十八代問候了好幾遍。
………
此時的真武圣宗內,隨著徐青山身上那瀚海磅礴的氣勢籠罩。
當那氣勢沖破天際時,真武圣宗內的各個地方也出現了好幾股圣威。
當這些圣威隱隱連成一片時,天空上神威滾滾,仿佛天地都要崩塌,大帝出世一般隆重。
風卷殘云,藍天轟隆隆炸響,仙韻長老面色一白,只感覺氣勢反噬,喉嚨一甜,差點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徐宗主莫生氣,我們并不是想與圣宗開戰,”一旁的凡蕓長老連忙拉住仙韻長老,神色恭敬的說道:“仙韻長老也是因為圣女的事情緒有些太激動,還希望徐宗主不要見怪。”
“自圣宗建宗以來,你是為數不多敢來放肆的人,”徐青山冷哼一聲,右掌朝一旁的青鸞抓去。
天地靈氣瞬間凝聚成一只大手,只見這只大手的食指輕輕按下,仿佛天崩地裂。
無盡靈氣在指尖散開,一個宛如黑洞般的漩渦被擠壓破碎。
空間崩塌,規則紊亂,那只龐大的青鸞甚至連驚叫都來不及,就被手指直接抹殺。
青鸞原本存在的空間出現了一大片的真空,一旁的仙韻長老額頭冷汗直流。
要知道同是圣脈境,剛才徐青山出手時,她竟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幸好剛才徐青山是對著青鸞,而不是她。
“這是一次教訓,如果再有下次,這青鸞就是你們仙靈宗的下場,”徐青山平淡的說道。
“徐宗主,這次是我冒犯了,我為剛才的行為給貴宗道歉,”一旁的仙韻長老沉默了一下,然后緩緩說道。
圣脈境已經是站在這片天地最頂端的那一部分人了,而能讓一個圣脈境道歉,也算是一件十分罕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