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虎看著徐子墨寫下的功法,看了一遍后他眼睛一亮。
他感覺這功法的修煉方式正合適自己,之前他對修煉并不感興趣,就連功法都是自己爺爺給他挑選的。
但現在看見徐子墨給他的功法后,內心竟然有了一些蠢蠢欲動。
………
力決的修煉需要無數妖獸的鮮血融入身體中,而且這些妖獸一定要是以力氣見長的。
中午時分,一個身穿黑衣的光頭男子來到了徐子墨的庭院中。
“屬下黑十三,奉副宗主之命,與公子一同去往天劍城,”那光頭男子說道。
它一身黑衣,身材魁梧,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疤,再加上光頭,給人一種特別兇神惡煞的感覺。
“黑十三,應該是父親黑衛里面的人了,”徐子墨思索著。
然后對林如虎說道:“如虎,你去任務堂發布個任務。
至于任務的內容,就寫陪我去天劍城走一趟。
任務獎勵,每人十顆靈晶,最多只要三個人,而且修為必須在凝脈境,或者凝脈境以上。
三個小時后咱們就出發。”
“好,”林如虎點點頭,然后去了任務堂。
………
徐子墨看著眼前的黑十三,饒有興趣的問道:“你什么修為?”
“屬下空脈境,”黑十三摸了摸光光的腦袋,憨憨的說道。
徐子墨摸著下巴,“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那常家最強的人也不過真脈境,開啟了三道脈門罷了。”
………
下午的時候,林如虎從任務堂回來,他還帶來了三人。
兩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是凝脈境的修為,另一位身穿青袍的男子是真脈境界。
“子墨師弟,”三人見面連忙問候道,然后也分別做了自我介紹。
那一男一女名字分別叫唐懷遠和蕭雨,另一名真脈境的青年叫封不語。
“這一次就有勞各位了,”徐子墨笑著說道。
幾人連忙擺手,說著不敢當。
………
隨后一行人去了宗門的御獸閣,雇傭了幾頭一階的妖獸飛漠馬,一路浩浩蕩蕩的朝天劍城的方向奔去。
幾人中只有黑十三達到空脈境,能夠自由飛行以外,其他人都必須坐妖獸出行。
………
出宗的時候,徐子墨心有所感,朝上空的位置看了看。
只見六長老蕭月璇帶著一名少女從上空飛過,那少女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低頭與徐子墨對視了一番。
“哦,劇情要開始了呢,”徐子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百里筱,歡迎來到真武圣宗!”
一番趕路,傍晚時分,幾人來到了一座小村莊,準備在這里借宿一晚。
“百荒村,”徐子墨看著村前石碑上的名字,笑著說道:“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接待他們的是這座村莊的村長,一名穿著黑色獸皮做的背心的中年男子。
“我是這百荒村的村莊,你們叫我王濤就行,”中年男子豪邁的說道。
隨后他帶著徐子墨一行人朝他家走去,街道兩邊的房屋前,許多村民都探頭好奇的看著這些外來人。
………
謝絕了王濤為眾人準備的晚餐后,一行人都回到了房間中。
“我總覺得這村子怪怪的,”封不語皺眉,率先說道。
“哪里怪了?”林如虎好奇的問道。
“我也覺得哪里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就是說不上來,”隊伍里唯一的女性,蕭雨也開口說道。
“想那么多干嘛,都早點睡吧,”徐子墨輕笑了一聲,然后朝屋外走去。
“子墨哥,你干什么去?”林如虎好奇的問道。
“我出去轉轉,”徐子墨轉頭對旁邊的黑十三說道:“十三,你就別跟著我了,安全問題我有把握。”
………
離開了房間,徐子墨一路朝村莊的西頭走去。
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微風輕輕襲來,兩邊的房屋內還有零零星星的燈光亮著。
徐子墨一路來到村莊的西頭,這里有一家小商鋪。
黃色的旗幟插在門上的木板上,旗幟上面寫著幾個黑字。
“十里鐵匠鋪。”
此時天色已晚,店鋪內的燈泡泛著暗黃色的光暈。
一名身穿黑衫的男子還在店鋪內忙碌著。
他的身影并不算魁梧,反而還有點單薄。
他左手拿著一把未完成的長劍,另一只手拿著一柄鐵錘。
每次鐵錘重重的落下,都會發出“砰”的聲響。
男子就這樣一直敲打著,仿佛不知疲倦般,若是有人看的久了,就會發現男子的每次敲打都好像有規律般。
徐子墨坐在鐵匠鋪外面的石墩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打鐵的男子。
男子的速度十分干脆,他將做好的模型放進火爐里面燒著。
許久,他手上什么也沒帶,就這樣將已經燒的紅彤彤的鐵劍拿了出來。
微微吹了幾下,然后將鐵劍放進旁邊的水槽中。
只聽“噗噗噗”的聲音,水上一陣白煙升起。
靠近鐵劍周圍的水,竟然“咕咕咕”的沸騰起來。
………
“想學嗎?”打鐵的男子突然轉過頭,看著徐子墨問道。
“你教不了我,”徐子墨笑著搖搖頭,回道。
男子倒也沒有爭辯,他將泡在水里的鐵劍拿了出來,然后朝屋內走去。
“即使你是劍尊也不行,”徐子墨的聲音突然響起。
男子的腳步一頓,他徐徐轉過身,那雙眼睛內仿佛有無數長劍炸裂,劍氣縱橫,氣勢一點點在增強著,緊緊的盯著徐子墨。
“我很好奇,當年的劍尊十里長空為什么會隱居在這種小村莊內,當個平凡的鐵匠呢?”徐子墨仿佛沒有感受到對面傳來的壓迫感,自顧自的的說道。
“跟你沒關系,”十里長空開口,聲音磁性,淡淡的回道。
………
“我想,我可以幫你,”徐子墨說道。
他知道十里長空現在很迷茫,因為他已經開啟了五道脈門,達到劍尊的境界了。
下一步就要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武道之路,但他卻卡在了這一步。
他對自己癡迷半生的劍道猶豫不決,不知道應該選擇哪條路,又或者說哪條路最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