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凌空喝道:“莫要驚慌,此乃本掌教新收的徒兒,名叫佛圣兒!”
王崇這一聲喝,峨眉的長老們幾乎全都出來了。
玄鶴道人瞧著佛圣兒,忍不住差點驚叫出聲,好歹還算是道行不淺,急忙伸手捂嘴,臉色憋的紫紅。
血如來忍不住噗嗤一笑,卻被王崇瞪了一眼,說道:“雖然他入門晚,但修行年候卻深遠,你以后都要叫一聲師兄。”
血如來驚呆了,問道:“司徒威和素琴也要挪班輩嗎?”
王崇冷冷說道:“司徒威是我大徒弟,素琴是你們的二師姐,以后佛圣兒就算小三兒,你就是小四了。”
血如來有些忿忿,叫道:“就算是也野生的罷!也不必這么欺壓…”
佛圣兒飄然落下,他本來想做個護法,沒想到王崇直接收了他作徒弟,心底也頗無奈。但佛圣兒也有一份心思,王崇如此天資橫溢,十成九九要成就道君的,拜師一位道君,也不算虧了,所以他不曾反駁。
面對血如來,這位西方妖圣淡淡一笑,合十一禮,叫道:“四師弟!可是對為兄有什么不滿?”
血如來瞧了一眼這位“小三兒”師兄,心底抑郁,心道:“就算我當年證道太乙,沒有出什么毛病,怕也不是佛圣兒的對手…”
一念及此,血如來叫道:“以后還要三師兄多關照。”
佛圣兒笑呵呵的說道:“好說好說!”
旁邊司徒威和素琴,忽然就有些心累,司徒威暗暗忖道:“我資質平常,兩百年辛辛苦苦,也只是個金丹寶寶,師妹都比我強一些。”
“師妹也還罷了!但這新來的兩個師弟…實在也太生猛,日后如何好替老師管束門戶?我這個修為…這大師兄沒法做了。”
李虛中嘆了口氣,說道:“咱們峨眉如今也有三位太乙了,可就是…”
他本想說,血如來和佛圣兒,都不是峨眉出身,但想了一想,白勝出身峨眉南宗,也算是尷尬,就沒好意思再說什么。
王崇倒是聽到了這位長老的話,笑道:“那就請李師叔多努力一些,咱們峨眉也該再出幾位陽真境的長老了。”
李虛中老臉一紅,匆匆一拱手,就回去閉關了。
玄鶴道人有些訕訕,低聲說道:“三師伯倒是快陽真了。”
王崇笑道:“恭喜恭喜。”
玄鶴道人只覺得臉紅,他可是陰定休的三徒弟,僅次于玄機和玄葉,班輩還在白云之前,但卻仍舊是個金丹,豈有不羞愧的道理?
王崇如今道成太乙,就算比他長一輩的諸位峨眉長老,在這位小霹靂面前,也要自覺矮上幾分,畢竟如今玄機,玄葉,玄德都不在,峨眉也真沒有人能跟這位掌教師侄兒相提并論之輩。
諸位峨眉長老,連稍稍制衡這位掌教的能力都無有。
也是虧得“小霹靂白勝”辦事全是公心,對待諸位長老也頗恭敬,對諸位同門更是熱誠,好些三代弟子都是他好友,比尋常同門都更親近。
這才沒讓峨眉諸位長老心里尷尬,生出不服之心。
王崇帶著佛圣兒,回了自己的洞府,血如來也舔著臉跟了過來,司徒威和素琴兩個,見兩個師弟都去了,他們也不能丟了,亦跟著到了師父的洞府。
王崇對佛圣兒,倒也不客套,說道:“你乃是天下有數的人物,天資之勝,罕有人物能跟你相提并論。我也就不扣扣搜搜,這里有五部經卷,你拿去參悟,但有所得,都要留在峨眉。”
王崇重離子的《易天髓》《道玄篇》《二十四卷天妖真形圖》,以及在閻魔天所得的《大須彌尊勝佛王經》和《無上龍象經》一并交給了佛圣兒。
血如來看的眼熱,他雖然出身太乙宗,但因為破境的時候,道化之力太強,后來又算是破門出教,許多太乙宗的道法都再沒機會修行。
忍不住說道:“師父,我也可以跟三師兄一起參悟么?”
王崇瞧了他一眼,隨手一劃,五部道書的經文就落入三個徒兒的識海,說道:“你們都可以跟佛圣兒一同修行。只是司徒威和素琴,你們兩個不須多下苦功,畢竟峨眉道法才是正經。”
佛圣兒和血如來,參研旁門和佛家經典無妨,但司徒威和素琴仙子,才不過是金丹境,峨眉的功法都還未有煉的如何,根本不可分心。
司徒威急忙拜倒在地,說道:“弟子也就不學了,免得耽擱正經的功夫。”
素琴仙子哼了哼,說道:“弟子也不稀罕,就讓三師弟和四師弟,一起修行吧!”
素琴仙子乃是海會道圣的愛女,她父親都讓她廢了太乙宗的功力,就為了她能夠正經拜入峨眉,哪里還會貪圖什么旁門和佛門的功法?
血如來笑道:“大師兄和小師姐倒也豁達!”
佛圣兒本來就想要瞧一瞧重離子的道書,這世上只有八大奇妖,能夠突破妖族的天限,超出金丹以上。
萬年鯨王死在“小霹靂白勝”手下,木仙桑姥姥也不知道算是死在誰手里,反正現在是住在王崇手里的十仙圖里“享福”。
巨頭龍王在東海稱雄,跟王崇的兩個身份都十分交好。
玉神宵頗為神秘,但他能夠突破金丹,還是因為天賦,得賴玉神蟲的妖身,天資算不得絕世。
在佛圣兒的眼里,只有西方二妖圣和重離子,堪堪算作跟自己相等的人物。西方二妖圣跟他都是修行的龍象法,并無可借鑒之處,但重離子所創的道法,他卻一直都想要瞧一瞧,借助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所以,拿到了五部道書,他先把易天髓翻了一遍,頓時覺得頗有啟發,又復把道玄篇》《二十四卷天妖真形圖》翻看了一遍,隱隱若有所悟。
當他看到大須彌尊勝佛王經時候,還并不覺得怎樣,但當他翻看了一會兒,頓時震驚不小。
最后一本無上龍象經,他本以為跟自己所學差不多,可翻開第一頁,佛圣兒手指就忍不住輕輕顫抖,合上了書頁,雙膝點地,沖著王崇拜了八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