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山宗雖然破落了,終究也是有些底蘊,朱紅袖本擬,來在魔山宗這一場戰斗,必然十分兇險。
哪里了得王崇一劍就殺了一個逃走的長老,然后劍光一橫,魔山宗上下就全無抵抗之意。
朱紅袖心頭暗忖道:“果然還是家里有個男子好!這種粗活都有人干了。”
魔山宗上下,也有近千人,魔門中人,也不留戀節操!
王崇一劍就殺了荀長老,那是何等豪橫?
這些魔山宗弟子,只想著就算暫時投降,待得宗主歸來,把他們救出來,也還是一切照舊。
王崇駕馭劍光落下,眼瞧這些魔山宗的人好生“乖巧”,也是心頭暢快,把凌虛葫蘆抖開,悄悄吩咐了一聲,催運起天魔大手印往下一拿,抓住了幾個魔山宗的門人,就先丟進去凌虛葫蘆。
丹鼎門人也是一個個輕車熟路,當下就催動了靈山劍陣,牢牢鎮壓,七手八腳上去廢了功力,逼問是否要改修丹鼎法!
這些魔山宗的門人欲哭無淚,哪里料得這些人廢起功力來,如此的快捷,也不給任何反抗的余地?
有個頭腦不太靈光的魔山宗門徒,剛剛說了一句:“老子才不修什么垃圾的丹鼎法!”
立刻就有幾十頭靈獸沖過來,大叫道:“快把這廝弄出來喂食,我等都餓了,正要吃個有嚼勁的。”
這個丹鼎門徒眼瞧這些窮兇極惡的靈獸,想到自己珍貴的身子,被這些家伙撕扯,吃的七零八輪,就不寒而栗,急忙叫道:“我愿意入丹鼎門,修丹鼎法!”
立刻就有“師兄”過來,循循善誘,教他如何修行丹鼎法,還有人給他身上“種蓮花”!
王崇讓凌虛葫蘆內的丹鼎門人,活動開了手腳,就把這些魔山宗的門人,還有魔山宗的山門,都一并的收入了凌虛葫蘆。
十來個時辰之后,魔山宗的山門所在,已經成了一個大坑。
王崇在附近找了個樹枝兒,把凌虛葫蘆掛了上去,對朱紅袖說道:“紅袖兒可要到我葫蘆里玩一玩?”
王崇這凌虛葫蘆,最早是關押逍遙府門人的,他擔心這些人泄露自己的根腳,但朱紅袖知道他當年峨眉叛徒的身份,也就沒什么隱瞞的必要了。
與此同理,其實他也不甚遮掩邀月,邀月只怕是所有熟識的女子中,知道小賊魔秘密最多的人,只是邀月從來也不提此事。
朱紅袖眼瞧著王崇,左一招天魔大手印,又一招天魔大手印,把魔山宗的人都收入了那個小葫蘆,最后還把魔山宗道場給拆了,也不由得微生驚訝。
心道:“他做這些事兒,倒是手熟,也不知在哪里練就。”
王崇的邀請,朱紅袖倒是沒得拒絕,欣然讓小賊魔牽了小手,鉆入了凌虛葫蘆。
進了凌虛葫蘆,王崇也就不用黑斯禮的妖身了,恢復了本來面目。
如今凌虛葫蘆內,算上各派的門人弟子,以及這數十年來的繁衍生息,已經有一萬三千余口。
朱紅袖只見無數修士,出手兇狠,做事利落,先催動一團如山金光,鎮壓了魔山宗被抓進來的人,然后就先廢掉功力,質問要不要修煉丹鼎法。
“自愿”的魔山宗門人,被種了“蓮花”都在一旁修煉,不自愿的就有一群靈獸簇擁上去叫囂肚餓,討論這廝如何肥美,怎生下口。
那些不自愿的,也很快就自愿了,倒也一片和諧,其樂融融。
偶爾有幾個修煉丹鼎法,居然突破了原本的境界,就會被架出來,不知被誰塞了一篇稿子,磕磕巴巴的念道:“修煉丹鼎法,我居然突破了境界,好生幸福,恨不得早些加入丹鼎門!各位師兄師弟,莫要自誤,丹鼎門是此界最幸福的大家庭,大家相相親相愛,都是兄弟姐妹一家人…”
這些鬼話,也不知道誰人肯信,反正聽到的人都熱淚盈眶,好像被感動了一般。
另有一批丹鼎門的“專業人士”,把魔山宗的各種建筑,或者遷移至合適地方,重新做了裝修,或者拆了作為材料,補充到了倉庫里。
如今凌虛葫蘆內,空間已經開拓了快有原來的一倍,因為建造高層樓房,攢聚在一起居住,反而讓凌虛洞天顯得十分闊敞。
這些新加入的丹鼎門人,迅速被打散了,安排至各處地方,也不用建造新的房舍。
朱紅袖眼瞧著,只是轉眼之間,原本的魔山宗門人,一身功力都轉為了丹鼎法,所有的法寶都被沒收,連衣服都被更換了丹鼎門的制服,甚至就連發型都被“自愿”的修剪成了丹鼎門的通用發式,再也沒有半點魔山宗的痕跡!
好好一個魔極宗的旁支大派,就這么消散于凌虛洞天。
朱紅袖忍不住問道:“你是哪里培養的這些人才?魔山宗現在,除了千葉之外,怕是再沒什么了罷?”
王崇笑道:“哪里是什么人才,不過都是些與我對敵之人。我心地善良,又不忍心屠戮,就都放在這里,讓他們過些安詳的生活。”
“不信你問問,他們在這里生活好不好?安詳不安詳?”
朱紅袖心道:“我都不用問,就知道他們都很安詳!不安詳的,怕是都被那些靈獸給吃了。”
朱紅袖眼瞧著那些悻悻的靈獸,一副沒撈著吃的,好生沒缺的模樣,重又化為人形,也加入了丹鼎門的繁忙工作,只覺得這一切好生魔幻。
王崇把手一伸,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大陣,說道:“哪里有人專門給我們祭煉如意天魔金鉤,要不要去看一眼?”
王崇并沒有安排專門的人,而是給凌虛葫蘆內所有的人安排了輪值,讓這座煉劍的大陣總有三百名金丹,一千五百名大衍,竭盡全力祭煉自己的八口太白劍胚和兩口如意天魔金鉤胚!
這座大陣每日都會更換煉劍的人,好能讓參與煉劍的丹鼎門徒,始終保持在功力最巔峰。
朱紅袖瞧著那座被千余人催動真火,反復祭煉的混元爐,終于明白當年老師為什么說,這個小賊是自己的機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