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段胥有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感。
因為之前段胥踩他兄弟肋骨的時候,他就躺在邊上,可能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他看到段胥看到了過來,眼神仿佛能將他撕碎了一般,嚇得他立即閉上了眼。
但是下一秒,他就聽到他踩著他兄弟胸口磨擦的聲音,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還聽到了肋骨碎成渣渣的聲音!
這個人太狠了!太可怕了!必須要被抓起來,不然他怕被報復!
其他小小混混本來被抓到警察局來,都有些慌的,畢竟干的事情不敞亮,就跟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最怕警察了,但是現在一見他們的老大這么說,頓時口徑一致的指著阮嬌嬌和段胥他們控訴起來,說他們無緣無故的打人,要把他們抓起來賠醫藥費等等。
被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黃牙混混喊警察叔叔,錄筆錄的警察嫌惡的撇了撇嘴。
而那邊的李雀則是急的抓耳撓腮,剛要說什么,就見阮嬌嬌大眼睛一眨,眼淚撲簌簌的就往下掉,小模樣那叫一個可憐,真是哭的人心都要碎了。
接著剛剛還滿眼戾氣的段胥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懷里,動作溫柔的不得了的拍著她的后背,細聲細語的安慰著。
但小姑娘還是哭得可憐極了,一下一個的哽咽著,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一邊哭,一邊說:“嗚嗚嗚,我要回家,胥哥哥我要回家,我害怕,我不要跟他們玩,他們拉我,說要帶我玩…我不要…嗚嗚嗚…”
小姑娘一邊哭,小身子一邊抖,眼淚嘩啦啦的流,一副連小混混們多看一眼都害怕的驚嚇過度的樣子。
一邊是慶大的高材生們,一邊是常年流竄在大街小巷的混混們,小姑娘這話一出,幾個錄筆錄的警察覺得不用審了,案件那是相當的明了了,這其中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因為當時他們到案發現場時,段胥他們都在場,地上這群小混混們又都躺著,其中一個還昏了過去,就以為是兩伙人在互相打架斗毆,其中一伙慘敗。
但是現在看阮嬌嬌這副驚嚇過度的樣子,瞬間腦海里腦補出了一出大戲,無非就是這幾個小混混們見女娃娃們長得好看,又是大晚上的,想要使什么手段占便宜之類的,結果便宜沒占到不說,還被揍了。
至于小混混們說的那些什么貓貓狗狗,他們是一個也沒見到,也是一點也不可信。
看幾個錄筆錄的警察眼神一下就變了,混混頭子急了,在段胥狠戾的視線下哆嗦了一下,咧著一口黃牙直叫喚:“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能這樣啊,不能因為他們是大學生,就放過他們啊,你們看看我們這傷,這傷還能有假嗎?你們快去找她們之前拎著的木棍,那都是物證啊,上面肯定還有我們的血了!”
只不過這話剛喊完,外面就傳來一道有條不紊,不疾不徐的聲音:“是真是假,明早去學校,校外的街邊商鋪一查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