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扉輕顫,吱呀作響,絲絲涼風透過窗欞,淌入僧舍之中。
閉目調息當中的陳通,驀然睜開了雙眼。
隨即嘴角閃過了一絲戲謔。
憑他如今陰神層次,除非境界遠高于他,否則不管是誰,只要靠近,都難躲過他的感應。
其中尤以鬼物,更容易察覺。
雖知曉樹妖常命手下艷鬼,化身美艷女子,誘惑過往的年輕男子,但陳通任有幾分詫異,這樹妖只要不是瞎子,怎么都能看出陳通四人身懷法力的事情才是,如今居然還派遣女鬼來誘惑,也不知是對手下的女鬼太過自信,還是根本就沒有觀察過陳通四人。
當然,這對于陳通四人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
不管是哪一個可能,都能夠說明,樹妖對他們的沒有一絲防備。
目標沒有防備,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正想著,僧舍的門忽然被一陣急風吹開,門扉撞擊,發出一陣不小的動靜。
陳通抬眼看去,當即見得,朦朧月色之下,一名紅衣女子,就這么站在門前。
一襲紅裙飄舞,月光透過紅紗,照出那玲瓏的身段,紅裙的映襯下,顯得愈發的誘惑。
“奴家見過公子,倉促之間,尋地方躲雨,卻是攪擾公子休息了,還請見諒。”
那紅裙女子一福,更顯身段。
誘人之處輕顫,勾動人心。
若是換一個普通的男人在此,即便不至于失態,只怕也忍不住盯著那些個喜歡的地方,吞咽口水了。
哪怕陳通,也是嘖嘖稱奇。
好好的一個女鬼,在樹妖的調教之下,倒是成了那窯子里頭的姐們兒,而且服務也是極好的,就是有點要命罷了。
古人言:色字頭上一把刀。
本身這事兒做多了也害命,一個早一個晚罷了,所以區別看上去也不大。
如此說來,那樹妖姥姥倒是和那些老鴇是差不多的人物了,都是盤剝手下的姑娘們,百般調教,恨不得把人用到魂飛魄散。
這么一想,陳通倒是覺著,這蘭若寺的故事,指不定還真是創 作的那位,參考了勾欄場所才寫出來的。
胡思亂想著,陳通思緒有些飄飛。
這倒是讓那紅裙女子有些尷尬,她想過多種情況,也沒想到過會被晾在門口。
往日哪有這種情況,即便是那些迂腐的書生,見了自己這般模樣,也早就支支吾吾的紅了滿臉了,更不說那些裝出來的正人君子,自家手段沒有施展,就已經仿佛餓狼一般盯著了。
哪里像陳通這般,美人在前,居然還走神了。
“公子…這外頭正下著雨呢,奴家孤身一人,卻是迷了路,也沒別的去處,公子若是不介意,可否讓奴家留下…奴家,奴家什么都能做的…”
嬌媚聲音響起,搭著那媚態十足的模樣,精致的面容,常人只怕很難頂得住。
看到這紅裙女子如此模樣,陳通倒是有些感慨。
上一個這么對他的鬼,魂飛魄散都不知道多久了,如果有個墳墓,只怕墳頭草都過脖子了。
那鬼物給陳通的印象可不淺,純陽真人畫皮在身,又是積年的老鬼,不管是演技,還是身段容貌都要比眼前這女子要強上太多了。
“敢問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回過神來,陳通看向紅裙女子。
女子見次,心中一喜,就怕陳通不搭話,只要搭話,那么就說明自家這邊成功的勾動了對方的興趣,完成姥姥的任務,也有有希望了。
眼前這小子這么俊俏,如此英挺,相比陽氣也要比尋常男人強上很多,這一次自己一定能夠勝過小倩,得到姥姥的贊賞。
如此想著,女子走近幾步,有意無意的紅裙的胸襟扭開些,漏出內中白膩肌膚。
“公子喚我小青便是。”
嬉笑一聲,小青愈發近了:“公子,小青的裙子都被雨水打濕了,好不難受…”
說著說著,身軀扭動,就要將身上的衣裙褪下。
“唉!見你行為舉止像我以前一位故人,還想與你多說幾句話,誰料你這般得寸進尺,若是再讓你行動,那等不可描述的場面出現了,豈不是毀我道途?”
言必,陳通 不等四零四出現,指尖輕彈,驅鬼法術化作流光,便朝著小青激射而去。
小青哪里能料到這一幕。
她不過就是樹妖手底下一只小鬼,不得修行,還要受樹妖盤剝,哪里有什么修為,也就是害一些欲念上頭的旅人罷了,但凡是個氣血充足的,只怕她都不敢下手。
如此情況,自然瞧不出陳通有法力在身。
不過她反應倒也不慢,雖然看不清陳通出手,但聽了陳通言語,好歹察覺幾分不對。
她這等人,最是惜命,哪怕如今已是鬼身,也還有個魂飛魄散需要畏懼。
鬼身飄動,眼見要離開了僧舍。
但陳通既然出手,哪里還有她逃脫的機會。
招魂禁法之下,整個鬼體當即被陳通控制了。
“來!”
陳通一招手,小青不自主的便飄到了他的身前。
“可是那樹妖吩咐你們來的?”
聽得這話,小青便知道,陳通等人到此,只怕目的不太尋常。
常人哪怕聽了一些傳聞,知曉這蘭若寺有害人傳說,至多也就是知道她們這些樹妖手下的害人鬼物罷了。
哪里能知道樹妖的存在。
知曉姥姥存在的人,除了一個燕赤霞,基本都已經死光了。
看著眼前的小青瞪大眼睛,卻沒有說話的模樣,陳通恍然道:“卻是忘了,你受我禁法,如今發不得聲。”
抬手撤去小青身上些許禁制,陳通再問:“你那姥姥知曉這蘭若寺多了幾個人?”
小青帶著幾分復雜情緒,點了點頭。
她有幾分小聰明,知道陳通這種不是很將姥姥放在眼里的人,不是她能顧招惹的,還不說如今自己就在人家的掌控之中,魂飛魄散不過一念之間。
哪里敢不配合?
“以她實力,當知我等都是修行人才對,怎會讓你們這些小鬼來對付?”
陳通又問。
“真人不知,姥姥如今整是修行關鍵處,并未親自探查,只是這滿山都是姥姥的子子孫孫,只要是有人上山,姥姥必然是知道的,不過這一次未曾親自探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