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盒子的材料及其特殊,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居然能夠遮蔽隼人的透視。
除了隼人,所有人都跪下了,真.五體投地,口中高呼“偉大的邪神,偉大的邪神之子”。
隼人都不知道該怎么吐槽,還在戰斗好么,突然跪下是什么意思?
能尊重一下對手嗎。
何況隊友的都被砍掉了,落在地上死不瞑目,你這一跪下,四目相對,心里不毛嗎?
還有邪神就算了,邪神之子是什么梗?
這個黑子是個長方形,35×20CM的樣子。額,仔細看的話,是個棺材的模型——不是模型的話,這么小的棺材能躺人嗎,躺個雕啊,額…貌似這么說也沒毛病。只是如果尺寸太小,躺下去會莫名空虛啊。
哐當!
棺材板沒壓住,從里面頂開,掉在臺上,發出金屬質感的碰撞聲,在山洞里余音裊裊。
有什么要從里面出來了…
隼人好奇的盯著棺材。
只見一只手,突然攀上棺材板的邊緣。
這一刻——隼人幾乎想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安裝了一對假的轉生眼,蒜瓣大小的手掌?嬰兒都比這個大好多好不好!
“哈”
一個巴掌大的小人兒從棺材中直直坐起來,打著哈欠。估計是剛醒過來,小人兒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開始罵罵咧咧:“你們這些混蛋,一整個晚上瘋狂蹦迪,大白天也不讓人睡覺,還讓不讓人活了!我要詛咒你們!”
聽到“詛咒”二字,邪教徒們更加狂熱了,仿佛詛咒就是對他們最大的肯定和獎賞。
“飛段…”隼人,“???”
棺材里的小人偶居然是飛段,只是個頭只有二十厘米左右,說不出的…萌。
飛段盯著隼人:“新來的?喂喂,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你就感覺你好眼熟,想要揍你一頓啊魂淡…過來,讓我揍一頓,快!”
斗篷人突然大喝:“邪神之子神諭,還不過去!”
隼人:…
神經病啊,我們是敵人,敵人啊!
但隼人還是走了過去。
飛段招手:“近一點。”
隼人又靠過去了一點。
飛段不耐煩了,“再近一點,近一點,婆婆媽媽的,是不是男人?!”
“我還想問你是不是人呢…”隼人直接走到了棺材的邊上。
飛段賊兮兮的看了一圈,低聲道:“你是新來到吧,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你就很生氣,但是你還沒瘋吧?能不能帶我逃跑,這里的人都是瘋子,我一秒都呆不下去,再呆下去我也會瘋的。”
隼人直視著飛段綠豆大小的眼睛,直接使用了轉生眼讀心的能力,但是那個黑棺有種力量,把轉生眼的瞳力擋在了外面。然而,他有中直覺,飛段說的是真話?
“你不認得我了?”隼人問。
“我需要認得你嗎?”飛段歪著腦袋反問。
好有道理…
“你為什么會在里面?”
飛段上下打量隼人,露出嫌棄、鄙視的目光:“你是沒有常識嗎,我就出身在這里,這里是我的家,我在里面有什么問題嗎?問題是…”
說著,他變得扭捏起來。
你怕是對常識有什么誤解!隼人就像叨逼一下,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你一棺材生的還真的有違我的常識。
“好吧,問題是什么?”
“問題是我出不去!”飛段用力的拍打著四周無形的障礙。
隼人當然能感知到黑棺周圍的無形之力,他抬手,手中凝出血色的太刀。
劈下去!
黑棺材板跳起來,擋在刀刃前,氣浪蕩開,吹得洞中嗚嗚作響。
雖然只是單純使用力量的劈砍,但隼人現在的力量也不容小覷好嗎。
好硬的棺材板。
隼人又試了高頻震動的鐵砂之劍,高溫的殘火太刀。
斗篷人露出冷笑,你以為為什么會讓一個陌生人輕易接近邪神之子?棺材板硬吧,這東西在邪神教手里這么多年,壓根就壞不了。
不是他們想要囚禁飛段,而是他們也不知道怎么把飛段放出來,以邪神教的尿性,估計會把最敬愛的邪神之子煮來吃一下,看味道有沒有比較好。
就不信邪?
隼人開始在手上凝聚轉生眼查克拉,準備來一發大功率的金輪轉生爆,斬你個桃花開。至于斬完之后,飛段還是不是完整,這座山會不會倒塌,隼人表示稍等片刻,反正這里具備生存價值的就那幾個被觀眾的囚犯。
“哎”
隼人的腦海中傳來一身嘆息。
是御饌津的聲音。
“還以為你舍不得出來了呢。”隼人笑了,等著你呢,還以為大姐屬烏龜的呢,這么能鱉。
“雌性,不管是那個種族,出門前打扮個一兩鐘頭,合情合理吧。”御饌津幽幽道:“哪有你這么猴急的,能不能先把手上那一坨散了…”
“不能浪費啊。”隼人瞧瞧黑色的光團,瞧瞧邪神教年輕的教主,他咧開嘴,無聲的笑了笑。
年輕的教主升起一股極其不祥的預感:“等等!…”
黑色的光劍切豆腐一樣劃過他的脖子,切過山腹,斬開那些關人的鐵籠子,殺死了一堆還在睡夢中邪教徒。
整座上被隼人六十度角斜切,切面光滑如果玻璃,山體的上半部分往下滑。
陽光中縫隙中灑下來。
這么好的陽光,不知道能否掃清陰影下的污穢?
“不是說了讓你等等嗎!混蛋!”
年輕的教主居然一時沒死,難道他和飛段一樣,有著不死之身?
隼人吸了一口氣,靜下心,運轉轉生眼,觀察周圍。
只見黑棺中散發出黑色的煙霧,如果沒有轉生眼的瞳力以及認真觀察,還真的不容易察覺呢。這些黑色的煙霧鏈接在教主和其他教徒身上,其中教主的煙霧最粗最濃,教徒的總體淡一些,彼此間又各有差異。
剛才金輪轉生爆切過,切死了不少教徒,然而他們并沒有想教主一樣,頭都掉了,還能瞎幾把嚷嚷。
所以,邪神教耐操乃至不死能力的奧秘就在這個黑棺上?
“你這個混蛋,居然敢作出這種事,你以為邪神大人會輕易放過你嗎,等死吧,死后在漆黑的深淵里經受永生永世永恒的折磨吧,你…”
從泥土中抽取的砂鐵,凝成正方形,從空中落下,砸在那顆還在BB的頭顱上,發出西瓜爆掉的聲音。
“都這樣了,有本事你繼續叨逼。”隼人拍拍手,內心極度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