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取用的能量在理論上是用不完的,那么說“無限”其實沒什么毛病。
但——一次用取用多少則取決于那個舀的“勺子”。而這個“勺子”就是精神能量,也可以叫精神力。
“萬事萬物都有一個從崛起到衰落,再到滅亡的過程,妖怪一族滅亡或許是命運使然。
人類從蒙昧發展到如今,不過幾千年,雖然弱小,但是生機和創造力遠不是已經存在了幾萬年,從骨子都要腐朽的妖怪一族所能比擬的。或許人類才是這個星球青睞的種族。哪怕沒有查克拉,人類最終也將以科技的力量君臨這個星球,或許終有一天,忍者也將在科技的力量下,失去立足之地。
就在想要放棄的時候,你的出現,讓我們意識到,或許還可以掙扎一下。就像我之前所說的,你——很重要。”
御饌津平靜地敘述著,彷佛她不屬于那個曾經差點滅亡的一族一樣。
“我有那么重要?”
御饌津從地上抓起幾顆小石子,往空中扔了一顆。
小石頭劃了個弧線,落在地上,翻滾了幾下。
“水往低處流,扔掉的石頭往下落,這就是它們的命運。但——”御饌津又扔了一顆,只是這一次,在小石頭落地前,她伸出芊芊玉手,一把抓住。
“——命運是可以改變,也許它最終還是要回歸大地,但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落在哪里將由這只手決定。這就是命運,以及…命運里的變數。”
“所以,我是那只手,改變命運的手?”
隼人笑了笑,不是譏笑,只是覺得有趣。以前聽過最多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或“我就是自己的神”之類,御饌津的言論還挺特別的。
“對于我族來說,是!”御饌津直視隼人,“對你而言,你也是一顆小石頭,不是么…”
“命運…,太復雜了。我更習慣走一步看一步,然后把擋在眼前的絆腳石一腳踢開。”隼人同樣直視御饌津,“不管是你們與人類、大筒木一族的糾葛,或是宿命論之類的,我都不想理會。現在把兩種選擇放在天秤上,我更傾向于繼續封印大筒木輝夜,在我看來,明明穩的一匹,何必為了沒有到來的危險而拿整個人類的安危冒險呢。如果你們不往另外一邊加籌碼,那么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然后我們互道晚安,感謝你們講了這么讓我震驚的故事。你覺得呢。”
御饌津苦笑:“最后還是變成了一場交易,我還以為憑我們的交情,可以不談錢的。”
“談感情傷錢啊。”隼人笑得明媚。
悠人撇撇嘴:“我早就說了啊,空口白話是沒有用的。這家伙感情兩極分化,跟精神分裂一樣,感性的時候像個熱血中二,理性的時候又像冷血變態狂。”
“好吧。”御饌津攤手,“加籌碼。呃我們可以幫你回到藍星,哪怕只是暫時的。”
“什么!”
隼人猛地站直了身體,身上的力量不由自主地澎湃。
空中黑云翻滾,天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后,隼人抬頭看天,伸手一抹。頓時黑云消散,白云飄飄,陽光溫柔地撒下來。
“看來,這個世界的能量確實受我控制。”
“說了啊,在這個世界,你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隼人看來一眼周圍深山老林的樣子,心念一動,周圍場景變幻,成了熱帶沙灘的模樣。
悠人抱怨:“這是要消耗能量的啊,不當家不知米貴,別亂來啊混蛋。”
看了一樣御饌津,隼人下意識地輕咳了一下。
御饌津笑道:“你想看我穿比基尼,可以哦…”感覺笑容有點危險啊。
隼人道:“你,你,也會讀心,等等!我沒…”
悠人嘆氣道:“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啊混蛋,說好的城府極深,老奸巨猾呢。”
“咳,咳…那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說可以讓我回到原來的世界?”隼人用懷疑的語氣說道,“你之前說過的吧,靈魂穿越世界壁壘是很少且很難的事情。”
“是這么說過,但那是對我們而已。你不一樣,你之前已經穿越過一次,再穿越一次是有可能的。當然,我們只能說可能。”御饌津說道,“之前龍脈的力量你也感受到了,這是能夠穿越時空的力量。問題至于,你愿不愿意回去。
在這里,你是日向隼人,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忍者之一,萬眾景仰,還有戀人和朋友。
在原先的世界里,你就是個普通的公務猿,生活寡淡無味,日復一日。最重要的是,你的骨子其實隱藏著戰斗的因子。”
“為什么要提這個問題,不怕我直接否決你們的籌碼么?”隼人皺著眉頭問。
“那你會否決嗎?”
隼人沉默。
“不管我提不提,你無論如何是不會忽略這個問題,與其藏著掖著,不如大大方方提出來,既顯得光明磊落,又能節約時間。”御饌津指著悠人:“何況,我們早就知道了答案了。”
“他已經有了獨立的意識,終究不是我。”
隼人看了悠人一樣。
“也許吧。那你的答案呢。我突然很好奇,你和悠人的答案有多少差異。”
“給我點時間吧。倉促間得出答案,最后總有人會悔恨的。”
“對,那你慢慢想。時間流速是八比一,你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想。那么,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在場的妖怪紛紛化為白光,回到陰陽塔之中。
“等等。”
隼人叫住了御饌津,“悠人的答案是什么?”
御饌津似笑非笑:“問我干嘛,直接問他啊。”
隼人看了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嘆了口氣,揮揮手:“慢走不送…”
等到只剩下隼人時,心念一動,沙灘椅,遮陽傘,還有晶瑩的玻璃杯,殷紅的葡萄酒。
隼人愜意的躺在沙灘椅,感覺陽光有點刺眼,一副墨鏡自動出現。
看上去沒在考慮剛才的問題。
過了很久,隼人嘆了一口氣,坐了起來,紅酒一滴未動。
眼前的場景再次變幻。
水泥的街道,不是很寬敞,兩側的街道坐落著或高或低,或新或舊的大樓。
是穿越前隼人工作的辦事處和家所在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