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第一武校和大夏皇室里可都是高手如云,想要讓夏城的人通通消匿不見,人間界目前還沒有任何勢力有本事做到這一點,魔界的魔王們來了也不行。
現在的人族早已經不是最初魔界入侵時那么弱小了,其他勢力也不會坐實大夏淪陷的,在對付魔族上面,所有人族勢力都會默契的臨時統一戰線,因為這事關種族的生死存亡。
白沐凡定了定神,繼續跟在穆冷月身后尋找出路,至少現在這些黑霧還沒有展露出任何危險性,只是讓他們二人迷失其中而已,如果能一直保持這樣,反而很安全,因為時間一久,絕對會有人來找他們的。
且不提身為塞爾凜王女的穆冷月,她消失這么久,肯定會有人比她自己都要著急,派出人手來尋找,另外說句不太謙虛的話,他的重要性在大夏,可能并不比穆冷月低多少。
身負千年一出的極品陽氣,他備受大夏的重視,而且還時時刻刻派了兩名星宿境的高手保護他。
一想到這里,白沐凡就不禁有些疑惑,剛才他陷入那個結界里那么長時間了,為何素素姐和另一個新來的高手一直沒有出手幫忙?
以周素素點亮五星宿的實力,想要拿下剛才那個才點亮二星宿的血月教派高層估計都不會超過一招,太簡單了,但結果卻是始終沒人出現幫助他們,全靠他們兩個自救才撐了下來。
“首先排除素素姐那另一個姐姐看到我身陷危機卻坐視不管這個可能性,但她們確實沒有出手,這說明她們也遇到了某種困難或阻礙,沒辦法出現在我面前幫我…剛才那個血月教派高層還有其他幫手?”
白沐凡雙眼微微瞇起,暗道:“估計是這樣沒錯了,否則也無法解釋為何穆冷月身邊的高手也沒有出現,恐怕也是出現了一樣的狀況。穆冷月雖然說是把所有護衛都給撇開才出門的,但那也只是明面上撇開,那些護衛暗地里絕對還會繼續跟著,不會被穆冷月本人發現而已。”
走了一段路,白沐凡又想起一事:“對了,那個血月教派高層似乎知道這些黑霧是怎么回事,她對這些黑霧的出現雖然表露出了震驚和詫異,但唯獨沒有疑惑和意外,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遭一樣,之后就果斷離開了,難道這些東西也是血月教派弄出來的,那位高層知道停留太久會陷入我和穆冷月這樣迷失其中的狀況,所以立即離去?很有這個可能啊!”
白沐凡頓覺可惜,剛才他看到對方要走,就任由那家伙離去了,不如說巴不得那廝趕緊走。但現在想來,那個時候應該出手把那位血月教派高層留住的,從對方口中應該能橇出不少有用的情報,幫助他們擺脫現在的古怪處境,至少能了解一下現在到底是什么個情況,不至于一頭霧水的,心里慌得很。
前面帶路的穆冷月面沉如水,手掌握緊長劍,時刻緊繃著神經,一邊防備潛伏在黑霧里的危險,一邊帶路。
她所承受的壓力要比白沐凡大多了,因為認為帶著一個普通人,所以穆冷月必須要首先保護好更加脆弱的白沐凡。
對于周圍這些詭異的黑霧,以及他們現在的處境,穆冷月心底也有很多疑惑和猜測,只不過都沒有說出來,而是不斷的安慰白沐凡,告訴他一定會沒事的,自己會保護好他。
作為一個女人,必須要把來自于外界的壓力和困難都用肩膀扛住,怎么能把柔弱的一面在男人面前表露出來?就算真的天塌了,也必須要站在那里頂住,這才是身為一個真女子的擔當!
不知走了多久,白沐凡的雙腿都走得有點發酸了,兩人途中更是改變了無數次方向,但詭異的是無論朝著那個方向走,都永遠走不到盡頭,而且途中碰不到任何建筑物,可謂是古怪之極。
另外,隨著時間的推移,白沐凡發現腳下的大地也在發生變化,原先工業氣息十足的水泥地面不見了,大地變得充滿腐朽而枯敗,伸手一抓甚至能抓起一捧堅硬的泥土,就像是真的從一個世界走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
去過一次魔界的白沐凡隱隱覺得熟悉,因為這很像是魔界的那種充滿死亡氣息的枯黑大地,但又沒有那么死氣沉沉,而是帶著另一股邪異感,似乎這片大地是有生命的,正在窺視著他們二人,讓白沐凡渾身都有些不自在,只想要快點離開這片土地。
忽然,前方的黑霧有了一絲變化,像是變得稀疏了幾分,穆冷月和白沐凡都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點,原本低沉的心情頓時振奮了起來,趕緊加快步伐前進。
漸漸地,周圍的黑霧變得越來越稀疏,不如說這更像是這些黑霧在有意識的開始消退,明白這不是錯覺的兩人腳步越來越快,終于沖出了黑霧的籠罩,周圍變得一片明朗!
兩人精神一振,然而當看清周圍的環境時,笑容還未來得及浮現,臉上的表情便紛紛凝固了。
周圍是一片荒郊野嶺,頭頂夜色深沉,一片奇特的星空像是倒過來的碗,扣住了這片大地。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白沐凡怔怔地抬頭望去,一輪巨大的血紅色月亮高高懸掛在頭頂上,無比刺眼。
他收回目光,打量著四周這個陌生無比的環境,以及頭頂這片陌生的星空,心中不禁有些茫然了。
這里…是哪里?
嚴霞月面沉如水,腦子里有種種猜測,整個人融入陰影當中,快速朝著石門所在的那個地下室趕去。
在她周身不斷有黑色氣霧浮現,一股無形的、強大的力量,似乎要將她給吞沒進去,帶到另一個世界,但是嚴霞月催動手指上的那枚戒指,那些黑霧中所蘊藏著的可怕力量便像是感覺到了什么,自動消退。
但這也只是起到拖延的效果,黑色氣霧越來越濃郁,里面所蘊藏著的力量也越來越強大,不斷朝著她籠罩而來,嚴霞月抵抗得非常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