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時間,一眨眼而逝。
白沐凡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每天呆在第一武校里,時不時去聽聽課,但大部分時間都在努力修煉精神力,同時在圖書館翻閱武道書籍,充實自己的知識面。
那種令人扭曲瘋狂的精神力量,讓白沐凡非常在意,若非那天他擁有精神印記,剛好克制了對方最詭異的手段,否則即便是換做一名五藏境界的武者在那里,恐怕也要吃一個大虧,甚至死在那中年女子的手中!
也就周素素這樣星宿境界的武者,元神無比強大,才能硬生生抵抗住那種扭曲瘋狂的低語。
然而,白沐凡在圖書館里面調查了很多資料,最后都無功而返。圖書館里竟然沒有這種力量的記載,這讓白沐凡稍許有些驚愕。
作為整個大夏最豐富、最龐大的圖書館,連這里面都沒有相關記載,這讓白沐凡猜測,大夏對于這種詭異的精神力量其實目前也是一無所知。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大夏這么深的底蘊,居然也對這種力量一無所知,說明這可能是最近這些年新研究出來的一條力量體系,但這個體系卻看起來非常完整,一點也不粗糙,沒個幾百上千年是不可能完善的,所以這個可能性基本排除。
再聯系到那名中年女子通過那個詭異的儀式向某位存在祈求力量,那么另一種可能,就是這個力量體系來自于另一個世界,因此大夏才對此沒有任何記載!
白沐凡隱隱有些不安,對方突然把手伸向自己的世界,肯定不懷好意。鬼知道除了那個中年女子以外,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也中了招,然后也在悄悄地布置著那種儀式,想要把更多的人給洗腦和轉化為信徒。
白沐凡正面接觸過那種力量,所以明白這種力量的可怕之處,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寄希望于大夏武者們能盡快揪出那些潛藏在城市里的危險。
除此之外,他偶爾還會去一趟醫院,去看望柳浩余。
柳浩余被救出來后,便足足昏迷了兩天,醫院的醫生們怎么都看不出有什么毛病,也就無從對癥下藥。
后來來了一位精神系武者,這名武者看了看柳浩余的情況,這才發現他的身體其實沒什么問題,只是腦袋里面被人加了一把“鎖”,所以才一直醒不過來,這名武者把鎖給打開,柳浩余沒多久便自然而然的醒過來了。
不過,柳浩余卻不記得這些天發生了什么,他白天的記憶都是完好的,可是一旦回到了家中,他的記憶便出現了一大段一大段的空白,仿佛被人硬生生抹去了一樣,這讓他有些茫然和痛苦。
但白沐凡卻知道,并不是他的記憶被抹去了,而是那些記憶空白的時刻,掌控身體的并不是他本人,柳浩余自然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這種情況,也發生在了12號樓的所有居民身上,只不過柳浩余絕對是程度最嚴重的那個。
其他居民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但都還沒有到柳浩余這種幾乎快要失去自我的地步,而且離得越遠,程度就越輕微,有些只是精神難以集中,大多數則停留在失眠這個階段。
經過大夏武者們的一番精神治療,這些人很快都恢復了正常,只有柳浩余還需要躺在醫院里面,因為他的情況最嚴重,需要再好好觀察和療養一段時間才能出院。
至于12號樓,則已經完全被封鎖了,原本住在里面的居民們都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在弄清楚這棟樓還有沒有隱患之前,是不可能再讓人住在里面了,太危險了。
這件事上報上去之后,引起了皇室很大的重視。牽扯到了白沐凡只是一個意外,若是沒有這個意外,可能整個12號樓,乃至于整個小區近千居民,都會成為那種理智崩壞的危險分子!
而大夏派出了幾個調查小組,正在全力追蹤那個日記本的來歷,想辦法揪出把日記本丟在路邊的那個人。
那個中年女子撿到日記本,才慢慢變成了那副鬼樣子,而之后她又把這個日記本丟給了柳浩余,柳浩余也開始受到影響,可以說這個日記本才是萬惡之源,那么最初丟出這個日記本的家伙,絕對就是關鍵人物,必須要找到!
那個被周素素抓走的中年女子,白沐凡聽說對方在被帶走的那天晚上就突然暴斃而亡,什么關鍵信息都沒能問出來,讓調查小組的線索斷了,只能用笨方法慢慢尋找,效率很慢。
白沐凡今天又去醫院看望了一次柳浩余,柳浩余最近精神狀態越來越好了,負責幫助和觀察柳浩余情況的那名武者告訴他,柳浩余已經沒有任何問題,過幾天就能出院了,這讓他很是高興。
下午兩點左右,他回到第一武校,忽然發現武校里面有些熱鬧,很多人都在興奮的討論著什么,氣氛熱烈。
白沐凡被勾起了好奇心,當即抓著一名路人問了問,這才得知原來是塞爾凜的交流生來了。
塞爾凜北方帝國,是與大夏不相上下的超級大國,大夏和塞爾凜幾乎是主宰了整個人間界的勢力力量,而今塞爾凜的交流生來到大夏的第一武校進行交流切磋,自然是一件大事。
白沐凡在好奇之余,也覺得這個時間點有些微妙。
在他們剛剛從魔界回來后不久,塞爾凜的交流生就突然來了,聽說還是塞爾凜和大夏不久前臨時達成一致的,這讓白沐凡聯想到了當初在歷練圣地里塞爾凜的武者們兩不相幫的立場。
哪怕在最關鍵時刻,塞爾凜的武者們也沒有落井下石,這對他們起到了很大的幫助。所以白沐凡不得不懷疑,塞爾凜的交流生這次過來,恐怕就是早就與大夏高層在暗中達成了某種協議,而塞爾凜的交流生就是協議的條件之一。
白沐凡問清楚事情的緣由后,也沒有跟她們去湊熱鬧,什么交流生、什么武道切磋,和他通通無關,他就是個小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