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修煉難
“二姐！”白沐凡輕輕敲了敲門。
過了片刻，里面才傳來白若雁的聲音：“小凡？進來吧。”
白沐凡推門而入。
二姐白若雁的房間里充滿了溫馨的感覺，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擺放著一些精致卻又不會給人奢華感的小裝飾品，恰到好處的點綴在每一處，雜而不亂，透露著一股精致的美感。
從這些小細節上便能看出，房間的主人是一個活得很精致的人，會很用心的將自己周圍的環境布置成她最滿意的狀態。
而在房間正中央的空地處，白若雁盤膝而坐，閉著眼睛，眉心的朱雀徐徐釋放著紅色光華。
那一縷縷紅色光華在空中拉長成絲，萬千光絲飄飄蕩蕩，最終在她的頭頂形成一個若隱若現的巨大朱雀虛影！
那朱雀卻也微微閉著雙目，火紅的身軀盤旋著，但仍然幾乎將偌大的臥室上方給塞滿，形成一道靚麗的奇景！
“這就是武者修煉時的模樣？”白沐凡眼睛發亮。
在這個世界發生劇變之前，他可沒少看網絡上的玄幻小說，所以對于這之類的場景也曾在腦海里幻想過不少次。
然而在縱然幻想千萬遍，也仍然不及親眼所見時來得震撼人心！
說實話，白沐凡心里有點小羨慕。
這個世界為什么只有女孩子才能修煉啊！
這時，白若雁深吸一口氣，片刻后，她長長吐出了一口白色的濁氣。
隨著她的吐息，頭頂的朱雀虛影開始分解、化作無數光絲，緩緩返回，一條條光絲遁入了她的眉心印記當中，消失不見。
當最后一縷光絲也遁入眉心后，白若雁這才慢慢睜開眼，瞳孔隱隱有些泛紅，數秒后才慢慢變回黑色。
她抬眸看向了白沐凡，眼里流露出一抹溫柔，微笑道：“小凡，怎么了？”
“二姐，吃橙子嗎？”白沐凡將手里的盤子遞了過去。
白若雁看著盤子里鮮紅透亮的橙子，白沐凡很貼心的將果皮完全去掉，可以直接吃。
她伸出素手輕輕抓起一塊橙子丟進嘴里，咀嚼幾下，眼睛一亮，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輕聲道：“真好吃，謝謝小凡。”
白沐凡沒有急著出去，他在白若雁旁邊坐了下來，想了想問道：“二姐，武者修煉難不難？”
聞言，白若雁不由多看了他幾眼，像是有些驚訝的樣子，疑惑道：“小凡，你以前不是對武者的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嗎？今天怎么突然主動問起來了？”
“我…”白沐凡眼珠子微微一轉，道：“我現在又感興趣了。”
白若雁也不疑有他，她輕輕摸了摸自己眉心的朱雀印記，幽幽道：“武者之道，自然是艱難的。每前進一步，都需得花費大量精力和時間。而且這條路上充滿了荊棘，越往后越難，天賦、努力、甚至是機遇，三者缺一不可。”
她頓了頓，道：“我九歲覺醒武魂，至今已經有十一年。武魂是每一名武者的根，武者一身強大力量，有百分之九十以上全都源自于自己的武魂。因此，我每天堅持不懈的凝練自己的武魂，從未怠惰過一天。從當初堪堪覺醒武魂，跨越了初級和中級，而今我終于成為一名高級武者，能夠勉強凝練出一道武魂虛影。”
白若雁將一雙修長如玉的長腿蜷縮起來，雙手抱住，下巴輕輕抵在白里透紅的膝蓋上，嘆道：“但我在感到欣喜的同時，也感覺到了身心的疲憊，以我如今的境界，想要再進一步是那么的遙不可及。有的時候，我甚至會悲觀的誕生出放棄的念頭來，可是又會不甘心。小凡，二姐是不是很沒用？”
白沐凡默默的聽著，他忽然抓住了白若雁的手掌，看著她驚訝望來的目光，認真的說道：“二姐，小時候，別人都羨慕我有兩個姐姐，而我也為你和大姐感到驕傲。在我的印象里，二姐一直都很溫柔，但卻也是一名堅強的女性，只要是她決定了的事情，便會義無反顧的做下去，做到底！”
白若雁怔怔的看著他：“小凡…”
白沐凡微微一笑，目光柔和，輕聲道：“一件事情堅持了十一年，任誰都會感到疲憊的，二姐也是人，自然也不例外。如果感到累了，二姐隨時可以回來休息，家里還有我和大姐，所以二姐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了，好嗎？”
白若雁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忍不住將白沐凡擁入懷中，在他耳邊輕輕道：“小凡，謝謝你，二姐感覺好多了。”
白沐凡聽出白若雁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輕松，不由放下心來，臉上露出笑容，但很快笑容又凝固住了。
因為他感覺到......
這個觸感…難道說......
白沐凡渾身一下子僵硬了起來，臉上更是一片通紅，抬手便想要把白若雁推開，但半途又頓在了半空，眼中閃過一絲遲疑。
白若雁剛剛被他疏導著吐露出了心里的壓力，現在正是氣氛正好的時候，他突然推開別人也太破壞氣氛了。
“罷了…”猶豫片刻，白沐凡在心底一嘆，放下了手，選擇默默承受這在自己這個年紀本不該承受之重。
幸好他意志堅定，更有定海神針鎮住心神，保持清明。
換做別人，此際可能早就心神大亂…
過了片刻，白若雁才輕輕放開了他，白沐凡頓時松了口氣，連忙從她懷中抬起頭來。
他目光悄悄瞥去，只見二姐眼眸水潤，那滿溢的溫柔仿若化作成了絲絲繞繞的線兒，滿溢出來，要將他給死死纏住一般，心中莫名升騰起一絲不妙。
他腦筋飛轉，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對了二姐，剛才說到你如今已經是一名高級武者，那么再下一步是什么境界？”
聞言，白若雁玉指輕輕一點眉心，而后攤開手掌，掌心朝上，下一刻萬千紅色光華從她眉心的朱雀印記徐徐灑下，在她的掌心上方三寸處，凝聚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朱雀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