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陵先可是靈海巔峰的大能啊,他竟然親自出頭,為自己兒子找回場子”
不少人看著楊陵先,眼神都有些異樣。
大盛皇朝中,誰都知道護國王府很護短。
但也沒想到小輩間的爭鋒,竟然會引起長輩的插手。
畢竟,若都這樣做,那小輩還有成長的空間嗎?
“哎,也只能怪凌九玄他只是一個和親皇子,要是他是我大盛皇朝的貴族,楊陵先也不會這樣做了。”
“沒錯,一個和親皇子而已,欺辱了又怎樣?
有誰會為他出頭?”
不少人冷笑,面待不屑。
身為大盛皇朝的子民,他們天生尊貴。
對東玄古國這等番邦小國,本就看不上。
現在,凌九玄還是以和親身份上門,如同贅婿!
在他們眼中,更是奴仆不如!
“也不能這樣說,從這場宴會的規模來看,長公主還是對這個和親皇子很重視的。”
“你是說,長公主會為了這個和親皇子,與護國王府少府主楊陵先對上?”
“未必吧?
這個廢和親皇子,有這么重要?”
眾多賓客,此時肆意談論。
不少人言語中,都對凌九玄充滿了鄙視。
他們臉上泛起一抹笑容,帶著看好戲的神情,注視著這一切。
“哦?
楊兄想要找九皇子嗎?”
所有人都等著看長公主與楊陵先發生沖突,這時,靈川商會會長川神威卻開口了。
他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道:“不知楊兄找九皇子有何事?”
“有何事?”
聽到川神威的話語,楊陵先挑了挑眉。
“那小子羞辱我兒,便如同羞辱我護國王府!
此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楊陵先義正言辭的開口。
他凝眉,信誓旦旦的放下話來:“今日,他定要付出代價!”
聽到楊陵先的狠話,眾人都是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
川神威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絲奇妙的笑容。
“怎么?
難道川兄也要找那小子麻煩?”
見到川神威笑容神秘,楊陵先心中泛起一絲怪異之感,忍不住開口追問道。
“我知道那小子十分張狂,也曾逼迫貴商會的一名高級管事下跪,因此,你們也會迫切的想要找回場子。
但不管怎樣,這一次先讓我來教訓他一頓,給他留下深刻恥辱!”
楊陵先的話語毫無顧忌,明知道長公主就坐在上方,卻絲毫沒有避諱。
因為他自信,以護國王府的勢力,就算長公主心中不滿也只能忍著。
聽到楊陵先的豪言壯語,楊忍冬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
他微微瞇眼,陰狠道:“爹,你一定要讓他跪在我面前,給我舔鞋!
讓我踩著他的頭顱,狠狠蹂躪!”
“放心!”
楊陵先大手一揮,豪氣干云的拍著胸脯保證。
見此,楊忍冬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喜意。
他仿佛已經見到,凌九玄滿身血污的被他踩在身下,哭嚎著求饒的場景!
“我可不是來找他麻煩的。”
這時,川神威笑瞇瞇的回道。
“哦?
那是為何?”
楊陵先挑眉,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詫異。
川神威卻臉色不變,依舊笑瞇瞇的。
“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見此,楊陵先微微皺眉,冷哼一聲:“哼!裝神弄鬼。”
下方,李茯苓靠在龍椅上,玉手撐著香腮,饒有意味的看著下方眾人的勾心斗角。
她身后,白蘇微微皺眉,擔心道:“殿下,那楊陵先和川神威,似乎都與九皇子有過節”
“怎么?
你擔心他?”
李茯苓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
她上下打量白蘇,眼神意味豐富,嘴角帶著一絲俏皮的味道。
面對調侃,白蘇的眼眸中,有一絲不自然閃過。
旋即,她依舊神情冷淡的回道:“回稟殿下,奴婢不曾擔心。
只是,這一場宴會是由我們發起,若是讓他在宴會上被找麻煩”
“行了,你不用解釋了。”
李茯苓含笑阻止道。
她目光炯炯,似有烈火燃燒。
“我將你許配給他如何?”
“啊?”
白蘇驚詫,冰冷的神情徹底被打破。
然而,李茯苓卻神情淡然。
她泰然自若的開口道:“你跟著我已有十年,應該知道我是什么人。”
聞言,白蘇點頭。
“殿下為皇極戰體,天生帝皇,將來注定不凡,要成為大盛皇朝之主,統領萬萬億生靈!”
李茯苓聞言,卻是搖頭。
“你的眼光格局太淺。”
“太淺?”
“沒錯!
凡人為生計奔波,為虛名追逐,短短數十年,便結束一生,如同夢幻泡影。
那么,在凡人中走到極致,成為一國帝皇,他們又會有什么追求?”
白蘇沉思片刻后,疑惑道:“長生?”
她曾看過記載,東荒北域有偏遠之地,靈氣稀薄,又無功法傳承。
因此存在很多凡人小國。
這些小國國主,有不少派遣使者,跋涉千山萬水,來到修煉昌盛之地尋求功法。
那么,凡人巔峰,一國帝皇。
所求者不外乎就是長生了吧。
李茯苓點頭。
“修成沖竅境高手,便可增加五百年壽命,在凡人眼中已然長生,那這等強者又有什么追求?”
“成就靈海,被尊大能!”
白蘇很快便不假思索的回答。
“靈海大能又有什么追求?”
“成就周天,被尊巨擘!”
“不錯!”
李茯苓目光如炬,神威惶惶!
“人!
身處不同位置,自有不同實力,產生不同追求!
我為大盛皇朝長公主,身居皇極戰體,為天生帝皇,自當成為大盛皇朝的無上之主!
甚至,還要帶領大盛皇朝銳意進取,升級為帝朝,圣朝!
甚至是那無上神朝!
我當讓大盛皇朝威震萬界!
以李茯苓之名,號令諸神!”
白蘇震撼失神。
她仿佛感覺整個世界支離破碎,隨后更大更精彩的世界躍然于眼前。
“白蘇受教!”
白蘇心悅誠服。
這一刻,她心中的目標發生了變化。
復仇,原本是她心中的終極目標,此時卻只是漫長人生中的一站。
李茯苓輕輕揮了揮玉手,香風撲面。
“我說這么多,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之道注定艱辛,不可能與凌九玄有什么牽扯。
但因為我與東玄古國之間的聯姻,他成為了犧牲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