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寒抽完煙上樓沖了個澡,冷水的。
小兄弟一直不肯冷靜,讓他很煩。
他躺在床上,復盤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一切,在想起自己跟蘇綰心說的那幾句騷話時,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一點毛病都沒有。
二十多歲的男人了,又長了這么張臉,不可能沒開過葷。
但傅時寒腦子里卻完全沒有那方面的記憶,連最后一次什么時候做的,都已經完全記不起。
他是個記憶力特別好的人,可他惟獨忘掉的,是有關蘇綰心的部分。
所以,傅時寒覺得自己有點慘。
他是什么時候被隔壁鄰居給睡的第一次,忘了。
又是什么時候被隔壁鄰居給睡的最后一次,也忘了。
他甚至都不記得被睡的滋味兒是什么樣的了。
這是有多慘?
太他媽慘了。
傅時寒翻來覆去睡不著,半個小時后又起床去洗了第二次冷水澡,直接把酒勁兒也全都洗沒了,更精神了。
傅時寒后半夜四點才睡,早上七點起來,出門上班。
蘇綰心躲在二樓窗簾后,看到他開車走了才放心出門。
“鬼鬼祟祟的干嘛呢?”蘇瑤看她的舉動,打著哈欠問。
蘇綰心心虛的說沒事,肯定不敢告訴她真相。
“對了,我把孩子撫養權的起訴書擬好了,放在樓下,你一會兒記得看,有問題給我打電話。”
“…嗯,知道了。”
蘇綰心下樓,看到桌子上文件帶走,去公司忙完了早會等相關事情,才空下來看那份文件。
經過蘇瑤手的東西,肯定是沒問題的。
而且法律上的一些措辭用語,又是非常專業謹慎的,外行可能看也看不懂。
所以蘇綰心簡單瞄了兩眼,就又把文件放回去了,想著回頭看見傅時寒的時候,跟他聊聊這孩子的問題。
她知道這事兒肯定不好談,而且,她也不確定那孩子想不想跟自己。
雖然是她生的孩子,但肯定還是要問問小家伙自己的意愿。
蘇綰心思來想去,就決定還是先找個機會見見這孩子,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了。
如果他想離開傅家跟自己,那她就去找傅時寒談。
蘇瑤搞不定,她就去找祁然,回家搬靠山。
反正她家開律所的,最不缺的就是律師。
只是…
她要怎么見到那個小家伙,是個問題。
直接去傅家?肯定不行,像是去搶孩子似的,肯定是要被轟出來的。
跟傅時寒提?那也不行,她現在有點怕跟他見面,而且他人那么聰明,一句話就能猜出她的心思。
這孩子的保密工作做的還挺好,蘇綰心也沒聽誰說傅時寒有這么一個兒子。
這么一想,蘇綰心覺得她兒子有點可憐。
隱姓埋名生活什么的,太拘謹了。她不想讓她的孩子,活的那么小心翼翼。
蘇綰心打起精神干活,中午休息跟陳磊一起吃飯的時候,聽見他笑著問——
“聽說你昨天幫傅總安排了三十次相親?”
“哪兒聽來的?”
“這都傳遍了啊,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