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搖頭說她沒時間從初級班開始學。
再過一個月就是機甲班的月考核了,如果她體能達不到C,被刷下來是一定的。
導師見她堅持,也沒辦法,只能讓她簽下保證書。
如果在訓練期間受傷,所有結果由她自己承擔。
花哨毫不猶豫的簽下了。
養體丹她也帶來了,還有八顆,只要還剩一口氣,就是八條命。
一早上訓練下來,中級班的學員和導師看花哨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真沒見過這么拼命的小姑娘。
哪怕是男生,在格斗訓練的時候,都會帶上護膝護腕之類的,更別說女生了。
只有她不戴。
導師勸了她幾次,她說:
“只有打疼了,才記得住。”
所有人都是一怔,男生更是紛紛脫掉護膝護腕,被花哨感染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待訓練。
漸漸的,跟花哨搭檔的男生都不敢掉以輕心。
雖然她在力量上處于弱勢,但在格斗技巧上,絕對是個高手。
男生經常被她鉆空子,一不小心就被她摁趴在地上。
中場休息的時候,男生伸手靦腆的說:
“我叫柏熠,金十字高一年級生,你呢?”
柏熠應該是個混血兒,五官立體深邃,發色也很特別,有點偏紅。
花哨一聽是校友,就沒那么排斥,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下,但沒有握手。
柏熠也沒介意,知道兩人是同校后,拉著花哨向她請教格斗技巧。
花哨想著把搭檔提高上去了,對自己也有好處,就很盡心的教他。
柏熠感激涕零,好感唰唰唰倍增。
他在學校怎么沒遇到過這個女孩啊?
長得又好看,又努力刻苦,人還很大方,怎么就在學校沒聽說過啊?
一整天訓練下來,中級班的學員都認識花哨了,走的時候紛紛給她打招呼道別。
花哨剛要換回自己的衣服,把丑不拉幾的訓練服脫下來塞進包里,
就聽柏熠說:
“訓練館頂樓有一場輕型單兵機甲賽,聽說是咱們學校機甲A班的學生和隔壁雙翼空軍學校的對決賽,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花哨看向樓梯間這場比賽的電子動態海報,竟然在上面看到了曲言的名字。
位置很顯眼,在最前面,應該是作為沖鋒的主力存在。
瞬間就想到昨天他給她打的那一通電話。
隱藏支線劇情:和柏熠一起觀看輕型單兵機甲賽,完本加成獎勵200積分,宿主可自行選擇,不強求。
有了上本小說的經驗,花哨這次謹慎多了,沒有立同意。
200積分,不算太高,也就是說這條支線不會有太大危險。
可以接。
于是花哨也就沒急著換衣服,直接跟著柏熠上樓了。
樓頂是一個大型的露天競技場。
此時人聲鼎沸,摩肩擦踵,整個賽場被分成了兩邊,
一邊是高舉金十字機甲軍校的校徽的旗幟,一邊是雙翼空軍學校的旗幟。
賽場中央矗立著兩臺三層小樓高的單人作戰機甲,金屬的外殼發著锃亮的光。
漫天飛揚著花花綠綠的手幅,吶喊助威聲震天。
這就是曲言說的小比賽?小嗎?
這時,花哨在不遠處的主席臺上看到了席然的身影。
他似乎也看到她了,眼中閃過意外,隨即就當做沒看到似的移開目光。
這時,一群剛下場的替補隊員看到花哨,精神一振,起哄道:
“楚詩匯!你來找我們隊長啊!噯!隊長——”
曲言剛摘下頭盔,聽到隊友喊他,循聲看去,就見到他的女孩站在外場的陽光下看著他。
于是全場觀眾就見到前一秒還在場內的隊長,把頭盔一丟,拔腿往外場跑。
曲言在花哨兩米處的地方剎車,千言萬語就只變成了一句:“你來啦。”
花哨看著他頭頂翹起來的卷毛,在微風中歡快的搖擺著。
他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有光亮,像是整個世界,除了她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是黯然失色的,
只有她在閃閃發光,只有她是這個喧鬧場上最特別的存在。
花哨忽然體會到被人等待期盼的感覺。
很暖,無關風月。
曲言還搶了隊友的零食,一股腦的都塞給花哨,眼睛亮晶晶的說:
“那我去比賽啦,你等我啊。”
他沒敢湊她太近。
一是人多口雜,二是他穿了兩件訓練服,熱得一身臭汗,怕詩詩又罵他。
花哨好笑,揮手讓他趕緊去吧。
曲言往內場跑了幾步,忽然又調了個頭,往主席臺跑。
太陽太毒了,他的詩詩最怕曬黑了,要學生會的給他女朋友安排到前面有遮陽的位置上。
曲言是這場機甲賽的臺柱子,只要不太過分的要求,大家都得順著他。
所以,作為學生會外聯部部長的席然,臭著臉給花哨調了位置。
花哨經過他的時候,還裝模作樣的說了聲謝謝。
席然的臉色更差了,他用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花哨說:
“你跟你男朋友最好低調點,別搞得全校皆知,不然到時候我爸也保不住你。”
說完,他就轉頭走了。
結果走了沒兩步,就聽自己的發小唐琛疑惑的說:
“這女生身上的訓練服有點眼熟啊,席然,像不像你中學時候穿的?”
席然心下一驚,趕緊拉著發小走人。
花哨聽著周圍女生議論席然好帥的聲音,撇撇嘴,扭頭專心致志的看比賽去了。
柏熠沾了她的光,也跟著花哨坐到了前排。
但不是坐在花哨旁邊,而是后座,因為曲言不愿意。
他拍拍花哨的肩膀,用很夸張語氣問道:
“你跟曲言認識啊?你是他......?”
花哨轉頭問他,曲言很出名嗎?
其實就算是原女主楚詩匯也不算很了解曲言。
她兩個月前才轉到金十字,從認識曲言到在一起也才一個月。
柏熠一愣,很奇怪的問:“你不知道他的事?”
花哨搖頭,說自己剛來金十字不久。
柏熠了然:
“怪不得我沒在學校見過聽過你。”
“是這樣的,曲言還有一個孿生的弟弟,兩年前,他們兄弟兩個被國家集團軍選中進入內部重點培養。”
“當時全校幾萬名學生,就只選了他們兄弟兩個,大家都知道這事,暗地里羨慕嫉妒恨的一大片。”
“但后來聽說他弟弟出意外死了,曲言不久也被遣送回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