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愿意。”那女子的眼神也變得十分銳利。
聽對方這樣說,那呂姓中年人的嘴角邊流露出一絲笑容:“何況秦師弟不是坦言,像我們隱瞞了一些消息,而他所隱瞞的,就是前往落云山附近的那個漩渦探索,關鍵在于他進去以后,究竟發現了什么?”
“對此,師妹你不好奇么?”
“我當然很好奇,但秦師弟他不愿意說。”那身穿衣服翠綠衣裙的女子,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苦笑的神色。
對方避而不談,自己又能怎么辦?
“師弟不愿意說,但我們完全可以猜測,他剛剛不是提到了,即便到不了靈界,也可以獲得許多的好處,輕易突破眼前的瓶頸,甚至修煉到煉虛境界都是有機會的。”
“不錯,秦師弟確實是這樣說。”
“那你再想想,我們這位師弟,為何修煉得這么迅速,而且實力還如此了得?”
“師兄你是說…”
那女子的眼中不由得有一絲精光閃過。
“不錯,看來師妹你也已經想到了。”
那呂姓中年人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帶有深意的表情:“原本我們都以為,是因為那叫靈兒的女子,前世所留下的寶物。”
“而這些寶物,為秦師弟修煉提供了許多助力,所以他的修仙之路才能如此的順暢以極,可剛才聽他這么一說,我卻覺得真相未必是如此的。”
“畢竟關于靈兒前世留下來的寶物,這樣的說法,只是大家的猜測,根本就沒有分毫證據。”
“或許我們原本就猜錯了,也許事實的真相是秦炎在探索那漩渦的時候,獲得了許多的寶物與好處。”
“嗯,就是如此。”
中年人越說越肯定:“所以我覺得冒這樣的風險是值得的,哪怕最壞的結果,我們應該也不會真的空手而歸來著。”
就這樣兩人繼續討論。
三天的時間也一晃而過。
這天,秦炎正在洞府中打坐,突然感覺到兩道遁光,此刻正以飛快的速度,朝著他自己這邊飛過來了。
秦炎心中一喜,連忙出去迎接。
不出所料,來的人,正是化羽宗的兩位太上長老。
秦炎滿臉堆笑,忙將二人迎進了自己的洞府,隨后三人分賓主落座,自有侍女獻上美酒瓜果。
一番寒暄之后,三人也不多說,便直接談到了正題。
“師兄師姐光臨寒舍,想必是你們的討論已經有了一個結果?”
秦炎頗為期待的開口了,他此時心情不錯,因為兩人會一起過來,就證明他們多半是聽從了自己的建議,已經答應出手幫忙了,否則如果是拒絕的話,他們兩人,其實只需要來一個,便已經綽綽有余了。
“不錯!”
那呂姓中年人開口道:“我和師妹已經仔細商量過了,決定就如秦師弟你所說,像武國修仙界提供幫助,不過…”
對方說到這里頓了一頓,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之色:“我們雖然愿意施以援手,但如今武國出現的那些怪物,不論實力還是數量,都已經是令人咋舌,僅憑化羽宗一派之力,恐怕是遠遠不夠的。”
“確實不夠。”
秦炎毫無意外的點了點頭:“想要打敗那些怪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不說需要整個云州修仙界齊心協力,但那些排名靠前的修仙勢力,最好多多少少都能夠提供一些幫助,如此才能有較大的把握。”
關于這一點,秦炎早就考慮過了,化羽宗的底蘊再了得,也不可能指望他們就打敗武國所有的怪物。
“可問題是,怎么說服那些家伙,得到他們的認可?”
那呂姓中年人有些為難的說,這一點,他與師妹討論了好久,他們倆愿意提供幫助,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相信秦師弟的為人,也就是說,他們彼此之間,原本就有不錯的信任。
可其他的修仙勢力同秦炎卻并沒有交情,彼此之間更談不上有分毫的信任,想要用說服自己二人的那番說辭,也去說服他們,根本就沒有半點可能。
這是最大的難點,僅靠化羽宗的話,實力不夠,要如何才能夠說服云州其他的修仙者,也對武國修仙界提供相助。
“兩位不用擔心。”
秦炎胸有成竹:“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過,有道是空口無憑,其他的家伙確實不會輕易相信于我。”
“不過事在人為,這件事情也有辦法,我們也不用想著,能夠將所有人都說服。要知道,就算他們肯聽,我們也沒有時間與精力,逐個登門拜訪,去說服與請求他們的幫助。”
“確實如此。”
兩人就默默點頭,但卻越發的好奇起來:“那秦師弟究竟準備怎么做?”
“很簡單,不用管那么多,其實我們只要在說服靈云門就可以了。”
“說服靈云門?”
兩人不由得一怔。
“不錯。”
秦炎點了點頭。
“如今整個云州修仙界都曉得,靈云門是本門最大的對手,雖然上次慶典過后,我聽師兄師姐說,你們與對方有過一定的溝通與和解,甚至是合作,但據我所知,這些其實都只是表面上的,兩派的關系依舊并不和睦。”
“不錯。”兩人聽聽秦炎這樣說,都不由得苦笑著點了點頭。
這也是人之常情,兩大門派之間,那上萬年的恩怨糾葛,哪兒有那么容易,說化解就化解了?
別開玩笑了。
就算慶典過后,兩大門派彼此有過一些接觸,但也僅僅是表面上關系有所改善罷了。
實際上不論靈云門還是化羽宗,看彼此都還是很不順眼,甚至可以說,兩派現在的情況,實際比過去要更加的糟糕。
所以聽秦炎說,他第一個想要去說服的是靈云門,化羽宗的兩位太上長老不由得面面相覷。
要知道,靈云門這些年,實力那是當真不弱,如果不是因為秦炎從中作梗,原本他們已經能夠取代化羽宗,成為云州第一仙門。
所以該門派上上下下,如今最為惱恨的,毫無疑問,就是眼前這位秦師弟,說對他恨之切骨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