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自己再著急也于事無補,算了,何必傻乎乎的自己嚇自己呢?
師兄有一句話說得沒錯,至少表面上,化羽宗現在是占據著絕對優勢的,就算對方真有什么陰謀,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沒有必要在這里傻乎乎的擔憂。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終于到了選定好的黃道吉日,慶典開始。
這一日,化羽宗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偌大的總舵,早已經過了精心的布置,靈禽異獸翩翩起舞,動聽的音樂,由極遠之處,飄飄渺渺的傳入耳朵,就仿佛那天上的仙樂,余音繞梁不絕。
四方修士,高手云集,因為來的人實在是太多,所以慶典的會場,選在了一處巨大的廣場。
該廣場占地極廣,即便上百萬的修仙者,盡皆云集于此處,居然也顯得不算擁擠。
不僅如此,廣場上擺開了流水席,一張一張的桌子,上面放滿了大大小小的碗碟,美味佳肴,靈酒瓜果,修仙者怎么想吃,皆可自取。
當然,真顧著吃的修士也沒有幾個。
便是云州修仙界,也極少有這樣熱鬧的,如此多的修士聚在一起,彼此相熟的,聊一些奇聞異事,不時有大笑聲傳入耳里。
當然因為人數過多,難免也會有冤家對頭碰到一起的,吹胡子瞪眼乃是常事,不過動手的倒沒有幾個。
畢竟大家到這里來,主要還是為了看稀奇,瞧熱鬧地,在這里動手,不太合適,相當于不給主人家面子。
誠然,修仙者中不是沒有蠢貨,但一般情況下,這樣莽撞的人還真不多。
化羽宗可不好招惹,所以又有幾個傻瓜會在這里自討沒趣呢,敢在這里動手的下場,肯定是被該派的弟子給扔出去。
因為想要看熱鬧,所以很多修士都來得早,然而卻遲遲沒有看到化羽宗的高階修士,就這樣,不知不覺已到了晌午。
眾修士面面相覷,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疑惑與不耐煩的情緒。
“化羽宗今天不是要為秦炎舉行入宗的慶典,怎么還不見人來?”
“是啊,此事有那么一些奇怪。”
“你們說這事情從頭到尾,會不會都是化羽宗放出來的假消息?其實秦炎并沒有加入該派,所以化羽宗此刻,也就不可能有本事讓人出來,他們如坐針氈,不知道該怎么辦,這才將大家晾在這里,不問不管。”
“不會吧?化羽宗這么做,相當于戲弄了整個修仙界,他們就不怕引發眾怒,讓整個門派名譽掃地么?”
“哼,這可難說,總而言之,我對秦炎加入該派的消息,一直秉持著懷疑的態度。”
“諸位道友你們想想,秦炎與化羽宗關系如何?彼此間那可是有血海深仇的,化羽宗的兩位太上長老,包括古羽真人,都是隕落在對方的手中,這種情況下,哪有那么容易化干戈為玉帛。”
“退一萬步,就算雙方化敵為友,那秦炎又豈會加入化羽宗?哪怕他愿意,化羽宗的弟子又怎么可能接受?”
“嗯,聽道友這么一分析,確實很有道理,先前老夫也對這件事情感到有些懷疑,雙方這一笑泯恩仇,未免也太夸張了。”
就這樣,七嘴八舌的聲音不停的傳入耳朵,很多人對化羽宗與秦炎間的和解,原本就抱著懷疑的態度。
偏偏此刻該派的高層,還左等不出來,右等也不見人影,眾人的疑惑之心不由得更盛,一時之間,難免冒出各種各樣的議論。
其實別說他們,便是話語中的弟子,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多也變得很著急。
秦炎來到該派,雖然已經一月有余,但大部分時間都是深居淺出,元嬰以上的修士,還心中有數,但該派普通的修仙者,有機緣見過他的,則根本沒有幾個。
此時此刻,心中也就難免會有那么幾分忐忑。
好在他們并沒有真的一直等下去。
就這樣,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就在那些外來的修仙者,都開始議論紛紛的時刻。
“你們看,那是什么?”
伴隨著一有些驚訝的聲音傳入耳朵,眾人紛紛循聲抬起了頭,然后就看見遠處的天邊,出現了一大片的光點,一道道耀目的靈光,進入到了眾人的眼簾。
“嘶…”
許多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此刻距離頗遠,但眾人已看得清楚,那遁光足有數百道之多。
當然,僅就數量而言,也沒什么令人感到驚奇之處,但關鍵是每道遁光里面,都是一位元嬰級別的修仙者。
這就令人感到相當震撼了!
超過五百人之多,換句話說,化羽宗光是元嬰級別的老怪物,數量就如此的令人感到驚愕。
許多人都不由得暗自吞了一口唾沫,云州第一仙門,這底蘊果然是非同小可,要知道普通的宗門家族,能有兩三位元嬰修士就已經挺有排面了。
而化羽宗則超過了五百位之多,這一對比,該派的強大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來著。
心中震撼!
不過這也只是對普通的修士而言,一些來自名門大派的強者,臉上卻帶著幾分古怪與疑惑。
僅僅是元嬰修士么?
沒錯,哪怕在云州,元嬰級別的修為,也已經非常的了得,絕對沒有任何人敢小看了,但到了化羽宗這樣的等級,區區元嬰是撐不起門面地,必須要化神才可以。
然而該派的化神修士在哪里?
秦炎且不提,就算那姓魯的與古羽真人隕落,該派應該也還有兩位化神級別的修仙者,為何此時此刻,卻根本沒有看見呢?
眾人除了疑惑還是疑惑,不過倒也沒有誰去詢問什么,因為謎底遲早都是會揭曉的,不用著急,他們倒想要看看,化羽宗此刻想要唱的,究竟是哪一出戲?
事實上他們也沒有等多久,待那五百余位元嬰修士到了廣場以后,很快,化羽宗的兩位太上長老也出現了。
他們依舊是從剛才那個方向而來,不過卻沒有使用什么御風飛行之術,只見兩人如閑庭信步,直接有極遠的天邊,緩緩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