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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秦炎會感覺詫異,因為凝結元嬰原本就沒有這么容易,所花的時間,通常也是頗為漫長地。
短則兩三天,長的甚至會持續半年,所以,凝結元嬰,對于修仙者,真的是一個門檻。
很重要,也極難的一個門檻。
靈界不好說,但在人界,元嬰老祖,那真的是名震一方的存在了,即便云州,亦是如此。
元嬰難得,不僅實力強大,而且壽元長達千年,可惜一名普通的修仙者,想要走到這一步,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不,別說普通,哪怕當初,曾經是被無數人看好的天才,最后,能夠成就元嬰的,其實也沒有幾個,寥寥可數。
也正是基于這個緣由,秦炎才覺得,靈兒這么做,太過輕率,太過胡鬧,可他萬萬沒想到,在自己看來,困難無比的凝結元嬰,于對方,卻好似不值一提,居然這樣輕描淡寫,不見半點波瀾,就達成了預期。
“這就…結束了?”
不止秦炎瞠目結舌,其他的修仙者,此時此刻,何嘗不是一臉呆滯的模樣呢?
對方真的是在凝結元嬰么?
怎么可能這樣迅速?
難道是失敗了?
很多人表示懷疑,但隨即又否定了這個認知,因為,如果是凝結元嬰失敗,也會有種種異象意呈現出來,很容易就能分辨。
可事實上,卻沒有。
所以真相如何,其實非常顯然。
對方成功了!
一時間,在場的修仙者,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那可是元嬰老祖啊,能活上千年的老怪物。
就沖這一點,誰不羨慕?
這也太容易了,怎么可能這樣輕描淡寫就成功呢?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心情更是復雜以極。
與大家的羨慕嫉妒恨相比,秦炎的心思要單純許多,驚訝過后,這是由衷的歡喜。
太順利了!
雖然也覺得不可思議。
但秦炎也沒有興趣去去尋根究底,管他為什么,總之結果是好的,這就足夠了。
何況靈兒的前世,可是魔界的頂尖強者,雖然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根據現在掌握的情報,做合理猜測,他前世的實力,至少也是渡劫級別的。
雖然不知道,轉世之后,對過去的天賦會有什么樣的影響,但區區元嬰,對一位渡劫大能來說,真的是不值一提。
這樣一想,秦炎心中的些許驚訝,這樣也就隨之散去,覺得理所當然。
倒是自己先前,太過杞人憂天了一些。
他的嘴角邊,流露出幾分笑意。
然而卻看見,頭頂突然有一大片的烏云聚集,天空也一下子陰沉了下去。
“不好,自己怎么將這一茬兒給忘掉?”
秦炎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懊惱。
原本的喜悅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重新流露出一絲擔心之色。
天劫!
與妖族不同,人類修仙者,其實是很少遇見天劫的。
除非你極為倒霉,否則晉級的時候,一般情況下,天劫都不會降落。
不過也有例外。
那便是成就元嬰的時刻,幾乎百分之百,會有天劫降落下來。
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魂飛魄散。
當然,若是平安度過,對于修士,也有許多好處,比如易經洗髓,讓法力更加深厚純粹。
這一點,自己剛才居然給忘了。
看著眼前的天劫,秦炎臉上長個陰晴不定的神色。
隨后嘆了口氣。
雖然擔憂著急,但這種情況,自己也是幫不上忙地…天劫必須自己抵擋,如果有人幫忙,那只會弄巧成拙,將兩個人,一起陷入危險的漩渦。
秦炎當然不會這么做。
于是他袖口一甩,“嗖嗖嗖”的聲音傳入耳邊,卻是將剛剛布下了布陣器具,全部收了起來。
既然別人不能插手,那所布下的陣法自然也只會幫倒忙,讓天劫的威力變得更強。
隨后秦炎更向后退去,遠離了洞府。
而此刻,并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在這樣做,其余的修仙者,也都不約而同的做出了一樣的選擇。
包括那些維持秩序的來自城主府的修仙者,此時此刻,也是做鳥獸散,一個個躲得老遠。
與此同時,飄云城的中心區域,這里雖然沒有城主府,但也有一大片瓊樓玉宇般的建筑。
三位元嬰修士,依舊待在那藍袍老者的洞府。
他們在等待結果。
那人究竟能不能凝結成功元嬰呢?
為什么要將結嬰的地點選在此處?
太多太多的疑惑,讓他們不得不對這件事情予以足夠的關注。
不過,有了剛剛的前車之鑒,他們可不敢再將神識放出,至少,不敢用神念肆無忌憚的觀察那座洞府。
不過即便不那么做,僅僅是憑靈性感知,三人還是對現在的情況,能有一個大概的把握。
原本,他們以為,對方就算凝固結嬰成功,至少也需要三五天的功夫。
這已經算非常迅速。
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對方居然只花了,多久?
一炷香還是一盞茶的功夫?
他們也不記得,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幾乎是,他們才剛剛予以關注,對方就結嬰完成了。
三人面面相覷,若被他們所發現的,是同一個結果,此時此刻,恐怕都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這已經不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簡直就是奇跡。
“大哥,你當初結嬰花了多久?”那白衣女子眼眸一動的開口。
“我?”
藍袍老者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之色,他當然明白三妹為什么要問出這樣的問題了,一時間竟有些難以回答,斟酌了一下才開口:“大概三個月吧,應該還要多一點,或許,有一百天。”
“嗯,小妹的情況也相差仿佛,二哥,你呢?”
“我?”
那中年人的臉上,同樣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記不太清楚,但應該也與大哥差不多,至少也有兩三個月的。”
“嗯,小妹也是。”
那白衣女子嘆息,臉上的表情復雜以極:“兩位兄長,你們可聽到過一個傳說。”
“傳說,什么傳說?”
兩人皆不由而同的回過頭顱,對女子突然提出的這個問題,既感興趣又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