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藍色火鳥氣勢驚人,它身上恐怖的溫度讓周圍的空間都扭曲了起來,它的身體距離姜允澈還有五米時,后者身上的衣物就已被燒得卷曲了起來,隱隱有焦臭味傳出。
姜允澈的無形劍氣在將那花斑白虎斬成兩半后,那本該在胡東林預料中向前斬去,或直接消散的劍氣竟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方式轉了個彎。
刺啦!
隨著一道刺耳的聲響在胡東林耳旁炸開,前一刻還氣勢驚人的藍色火鳥頓時化作了飛灰,他本人口中也有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吐而出。
剩余的無形劍氣雖只剩十之一二的威能,可斬在胡東林的身上后,也讓其倒飛出去。
在撞到江宏陽后,兩人重重的落到了祭壇下方的劉長空身邊,發出了一聲悶響的同時,口中的鮮血再次不要命似的噴涌而出,眼看便失去了意識。
“滿瓶子水不蕩,半瓶子水晃蕩。”
姜允澈看著祭壇下方失去意識的三族之人冷哼一聲,腳步邁動之時,眼中充斥著強烈的殺氣,僅僅將他們打到失去意識…還遠遠不夠!
可…就在姜允澈邁步準備離開祭壇頂端時,那神眼中驀然有更加強烈的吸力傳出,那強烈的吸力哪怕以姜允澈的實力,也堅持不了多久,更別說掙脫吸力到祭壇下方去了。
“就這樣放過他們,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姜允澈目光閃爍,大腦飛速運轉。
當他的精神力掃過儲物戒指,從中取出能夠遠程攻擊的符箓后,頓時眼睛一亮,將從安定區眾人手里得到的符箓取了出來。
“這些符箓攻擊力雖然不強,但勝在不會消耗我太多星力,他們此時已經失去意識,沒有防護之法,哪怕這些符箓等級較低,也足夠對他們造成致命傷害!”
姜允澈直接抓了一大把符箓,對準祭壇下的三人,直接扔了出去。
一時間,風雷齊出,水火共融,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祭壇上方。
可…這些符箓所幻化出的攻擊剛離開姜允澈一米左右的距離時,神眼中傳出的巨大吸力就改變了它們的進攻路線,將它們吸回到了神眼之中。
“還是…不行嗎?”
姜允澈蹬蹬蹬的倒退幾步,右手抓住了祭壇周圍的一根石柱。
神眼在吸收了符箓中的能量后,吸力更加龐大了幾分,他眼看就要頂不住時,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這神眼明顯在針對我一個人,只要是我身上的,附著著星力的東西,都會被它吸收進去。”
“那么…不會附著我星力的東西,是否就不會被它的吸力所影響。”
“可修士所使用的武器、符箓等,能造成殺傷力的,都需要附著星力,用星力驅動才可發揮出應有的功效。”
咔嚓!
姜允澈右手抓住的石柱因為龐大的壓力而出現了裂痕。
“不需要星力驅動的物品…就只有它了!”
“雖然它不能造成致命傷害,可…也能讓他們失去戰斗力,在我被神眼吸入后,失去戰斗力的他們對懷素就沒有任何威脅了。”
突然想到辦法的姜允澈眼睛一亮,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大量圓環狀的物品。
這些圓環狀的物品和當初劉青空用來制服水無心的鎖星扣一模一樣,都是出自安定區之手,是安定區最平常不過的鎖星扣模樣。
“去!”
姜允澈大喝一聲,手中的鎖星扣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精準的朝祭壇下方,三族眾人的脖子上套去。
一時間,昏迷過去的三族領袖和動彈不得的三族眾人都被鎖星扣給鎖得死死的。
他們身上的星力迅速被鎖星扣抽干,身體也迅速癱軟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做完這些后,姜允澈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右手抓住的石柱也終于支撐不住,轟隆隆的倒塌開來,祭壇上方頓時籠罩在了一片塵土之中。
在塵土中心處,姜允澈再也抵抗不住來自神眼的吸力,身體不受控制的懸浮在了半空中,往神眼飛去。
此刻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這吸力的源頭,正是從一開始就出現在我心底的,對我進行呼喚的那個聲音!”
“那…是否意味著,從踏入到神族遺跡開始,我就踏入了一個陷阱,一步步的,進入到了這個無法脫身的陷阱…”
一直在發呆的靈兒在石柱倒塌時,也清醒了過來,在看到姜允澈的身體即將被吸入神眼之時,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的瞳孔在剎那間放大,一把拉住姜允澈身體的同時,驚恐的說道。
“小哥哥,不行,那里,不可以進去!”
本來已無力抵抗吸力的姜允澈因靈兒的一拉停了下來,眼看靈兒好似又覺醒了某些記憶,他趕緊問道。
“靈兒知道里面有什么嗎?”
靈兒急促的說道:“不能進去,會死,小哥哥不能進去。”
姜允澈冷靜的問道:“靈兒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嗎?為什么我進去就會死?”
靈兒眼角的淚痕中有晶瑩剔透的水珠趟下,那水珠中倒映著三具豎立的棺材,仿佛在她眼中,看到的世界,與常人完全不同。
“神族祭壇,好大的祭壇,小哥哥不能進去,會被當做…祭品…。”靈兒痛苦的說道,在她的腦海中,充斥著無數痛苦的記憶。
她在那些痛苦的記憶中,努力的尋找到了一絲線索。
“神族祭壇,祭品…”姜允澈小聲重復了一遍后,喃喃道:“這神族遺跡果然是一個陷阱,對普通人來說,這里的確充滿了機緣和機遇。”
“可…我不一樣。”
“我的身上有某種特殊之處,他們想把我當做祭品,以完成某種重要的儀式。”
“我的命運,似乎從踏入到極限筑基那一刻,就已然被注定!不管出于何種原因,他們都有辦法把我帶到神族遺跡中去,然后帶進所謂的神族祭壇…”
在姜允澈喃喃自語時,那神眼雕像已然不耐煩,隨著猛地一吸,仿佛要將天地都吸入其中后,姜允澈和靈兒的身影剎那間便消失在了祭壇頂端,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