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峙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藥神集團里有不少女性護士瞧見這一幕便邁不動道,圍聚過來。
在張浩兄弟的帶動下,她們忍不住跟著一起議論出聲。
“金汐的命可真好,我聽說這張浩可是元鼎集團的少東家,肯豁出去面子,搞這么浪漫的事,要是我絕對當場答應他。”一個體態豐腴的中年護士,語氣酸溜溜的道。
“哎,咱們怎么跟人家比呀,誰不知道金汐是咱們藥神集團的小公主啊!不過金汐就這么一口回絕了張浩,我感覺真不太好,起碼給人家個機會試試嘛。”
張浩領來的弟兄聞言也趕忙附和起來,刻意的大聲嚷嚷起來。
“金汐小姐,你就給我們浩哥一個機會把!”
“答應他,答應他…”
張浩的弟兄們齊聲喝喊,顯然是打算直接把金汐架在火上烤了。
只可惜,自小在金爺身邊長大的金汐,可不是什么矯揉造作的小女生,她直接語氣不善的冷聲開口道:“張浩,我對你沒興趣,別再玩這種低劣的把戲,污染我的眼睛了,藥神集團不歡迎你,快走。”
張浩的面色陡然陰沉下來,當響起父親的囑咐,以及看到藥神集團這氣派恢弘的大樓后,他又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竭力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而張浩的那群兄弟們可就沒這么客氣了,他們大聲鼓噪起來。
“金汐小姐,張浩的家世也不差,跟你也不算高攀,你這樣跳不給面子了吧。”
“是啊,我們浩哥人品也不差!”
“要不你就先答應下來,至于張浩好不好,你試試他不就知道了么?”
金汐眼神掃過幾人,輕哼道:“你們以為是我傻,還是你們傻,感情的事怎么可能兒戲的試試?你們腦子有病吧。”
說完這句話后,金汐再度看向張浩,沉聲道:“張浩,你走吧,我有其他喜歡的人了,對你,我沒有半點興趣,請你以后也別來打擾我。”
終于,張浩臉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興師動眾的搞出這么大陣仗,結果被金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臉都要丟到姥姥家去了,笑容自然也保不住了。
“我不信,金汐,我不相信咱們彭城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夠配得上你!”張浩眼中光芒閃動,語氣中卻帶起了傲然之意。
“你?就憑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趕快閃一邊去。”
看著張浩屢次三番的廢話不斷,金汐的火氣也上來了,做了這么多年的金家大小姐,論脾氣和傲氣,她只會比張浩更兇!
“我自幼跟我父親學習投資,十五歲就靠著自己的能力賺到了第一桶金,十七歲便獨自創立了元鼎公司旗下的風投公司,如今我不過二十出頭,就已經擁有數千萬的資產,金汐,難道這樣我還不是咱們彭城最厲害的青年才俊么?”
說到這,張浩張開雙臂,神色坦然的繼續道。
“亦或者,你覺得我只是個膽小的商人,不能適應這紛雜的亂世?那你可錯了,不放告訴你,若是提及膽色,我張浩也絲毫不差!當初創業時,我也曾碰到那些下九流的人,他們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可我依然面不改色!”
“現在,你還覺得我張浩配不上你?比不上你喜歡的那么人么?哈哈,就像是你說的一樣,我才不覺得那人能有什么比得過我,他又能拿什么跟我比?”
張浩神色張揚,雙眸盯著金汐,神態睥睨。
就在張浩還想繼續他的演說時,忽然遠處傳來了汽車急促的鳴笛聲。
“嘀!嘀!”
一輛跑車就宛若失控一般,猛然沖了上來。
張浩扭過頭去,看著急速駛來的跑車,頓時傻眼了,整個人懵在了原地。
周圍的人群驚叫著四散逃開。
“砰!”
播放著浪漫情歌的音響被撞飛了,黑色的塑料殘片紛飛。
玫瑰花瓣在輪胎的擠壓變為猩紅,印在地面上。
張浩想逃,但他的雙腿抖若篩糠,雙腳仿佛踩在棉花上,一動都不能動。
“救…救命!”
他帶著哭腔,從嗓子眼中擠出一聲呼喊。
車子在距離他的身體只有不足十厘米的距離,猛然停下。
如果在晚上片刻的話,張浩就算不死,那肯定也逃不了殘疾的下場!
劫后余生的張浩“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綿軟的雙腿微微抽動,褲管濕潤了一大片,顯然是被嚇得失禁了。
被嚇懵的張浩,跟那輛奢華的跑車一對比,就如同滑稽劇的小丑一般。
就他現在這副失魂落魄的狀態,真的很難讓人想象到,他居然先前還在說被刀架脖子都能面不改色。
只不過現在也沒人注意他了。
藥神集團這么大的公司里,識貨的人可不少。
圍觀眾人盯著那輛跑車,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這車是布加迪的ivo吧,聽說售價得五百萬美金往上呢!”
“五百萬美金?那得有四千萬人民幣了吧!咱們彭城還有人開的起這種車?”
“那小子剛才不說自己現在身價幾千萬么,我估計著也就跟這輛車差不多了。”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車門打開,秦玉緩緩從車上走了下來。
小護士眼中帶著紅心,口水都恨不得滴下來了。
要是能傍上這種超級土豪,下半輩子完全吃喝不愁了!
更何況他還那么年輕,健壯…
就在小護士們暗自咽口水的時候,秦玉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了張浩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開口道:“不好意思啊,這破車手感不太好,剎不住車。”
說完這句話后,秦玉又低頭掃了一眼張浩濕潤的褲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不過你小子,剛才不還說刀放在脖子上都不怕么?怎么這就嚇尿了?”
在秦玉的提醒下,周圍的人頓時朝張浩望去。
只見張浩面色慘白一片,嘴唇還在微微顫抖,顯然整個人還驚魂未定,而柏油露面上,還濕了一大灘。
小護士皺起眉頭,忍不住心中腹誹。
老娘,信了他的邪,還以為是硬漢呢,結果這就尿了。
就這狀態,剛才還朗朗的吹牛啤,說被刀夾在脖子上都面不改色呢。
“你…你!”
張浩回過神來,手指著秦玉喊了半天,但卻不知道說點什么。
今天他栽了,栽的好慘,好不容易掙來的面子,這下可毀于一旦了!
秦玉輕笑道:“怎么了,小兄弟,這就說不出話來了?我記得你不是挺能耐的么?這就沒心氣了?”
張浩臉色難看,但卻說不住一句話。
而秦玉伸手在張浩的頭頂揉了兩把,隨口道:“以后學著點挑地方,不是什么地方都能任你撒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