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快艇離開船塢,就要順著贛江離開,秦玉怎么可能會放過他,抬手幻化出弓箭,大概瞄了一下,直接一箭射出。
利箭破空而至,精準的射爆了快艇后邊的發動機,讓快艇剛剛起步的速度,一下戛然而止,停了下來。
“艸!”船上的張武破口大罵的了一句,直接朝秦玉開了兩槍。
只不過正如先前一樣,手槍的威力連想讓秦玉減速都難。
張武拿秦玉沒辦法,可不代表秦玉拿他沒辦法。
只見秦玉稍稍退了兩步,隨后全力沖刺,最后雙腳踩在岸邊,用力一躍。
秦玉的身姿猶如大雁,整個人從空中一掠而過,眨眼間便飛越了足足十來米的距離,整個人重重落在船上!
快艇在這重壓之下,船頭高高昂起,多虧秦玉眼疾手快,直接用力一蹬,將船身又踩了下去,否則整艘船恐怕就要當場翻過去了。
而張武隨著船只左搖右晃,早就頭腦暈沉,要不是秦玉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否則他造掉進贛江里了。
驚人一躍后,秦玉不負所望,成功生擒了張武。
張武被擒,他那些本就沒什么斗志的手下,立馬老實的選擇了投降。
打掃了一下慘劇后,秦玉便壓著張武,一路返回到了分屬警局。
張武被分屬警局的警員關押起來,而秦玉則到了會議室,跟陳長安簡短的匯報了一下情況。
陳長安聽完后點了點頭,也沒多做什么評價,反而指著電腦屏幕,開口道“秦玉,過來看看。”
秦玉應了一聲,坐在了陳長安身邊,看向了電腦屏幕。
屏幕里是鄱陽市的地圖。
耳畔陳長安開口道“鄱陽以北便是湖口,這里必須要設下水道關隘,除此之外,東側的新都也有出兵的隱患,我們也不得不防,我需要坐鎮鄱陽市,不能輕動,如果讓你設伏你會去哪?”
秦玉抿起嘴唇思索片刻,最后還是伸手點了點鄱陽湖的東面。
陳長安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問道“問什么選這?”
“湖口作為長江連同鄱陽的要道,雖然地理位置至關重要,江東勢力順水而來也很方便,但湖口的對岸便是九江,從湖口進兵,那勢必就要考慮來自于九江的威脅。”
“而從新都出兵,雖然要跨過很長一段距離,但所經途中卻大多都是江東的地盤,后續支援的人也都可以從陸路趕來,不必擔心在長江上遭劫,被我們分開蠶食。”
聽完秦玉的話后,陳長安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道“道理你都知道了,那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駐守鄱陽東邊,一但遭襲必須第一時間回報給我,哪怕事不可為,你也一定要給我爭取一小時以上的時間!讓我可以及時從九江那邊抽調人員援助。”
秦玉的目光閃了閃,這還是他頭一次在大規模戰役中,獨自帶兵行動,心中些許緊張,又有些許亢奮。
陳長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道“出發吧,這三天是最危險的時間,只要聽過了這三天,鄱陽跟九江那邊徹底穩定下來,我們就能抽調出更多人手。
秦點了點頭,隨后大步離開。
抽調了降兵五十,再加上十位安保部的精銳作為骨干,秦玉領著眾人分別乘車,一路朝鄱陽湖的東面駛去。
駛離了鄱陽市區后,周遭的景象不免荒涼起來。
在沿著高速路走了足有三十幾里地后,秦玉命人將車停在高速路旁的一座無名小山上。
接下來的兩天如果不出意外,他們都會停留在這座山上,密切監視這新都那邊有沒有可以的動向。
安排好換班的輪次后,秦玉讓兩人爬上山包頂端的通訊鐵塔,暫且充當瞭望站,他則帶著幾人坐在山頭上,同樣密切關注起了道路上的動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逐漸由明到暗。
被替換下來的秦玉攥緊車廂后排,躺在椅子上抓緊時間假寐休息起來。
剛睡了沒多大一會,懷中的手機卻突然急促響起。
秦玉頓時警醒,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陳長安的聲音。
“徐州來報,江東眾人從虎林和三山兩座港口出發,奇襲濡須口,被顧錦擊退!”
聽到這個消息后,秦玉猛然一驚,如今他們傾巢而出,揚州和徐州的防守都十分空虛,要是江東真的強攻揚州,麻煩可就大了!
想到這,秦玉趕忙問道“除了濡須口外的其他方向呢?皖城,廣陵,江東有沒有可能從這些地方強攻?”
“你在擔心這個?”電話那頭的陳長安卻突然一愣。
“怎么了?”秦玉有點懵,“如今我們都集結在九江柴桑這邊,揚州跟徐州那邊異常空虛,一但他們從廣陵登陸或者皖城搶攻,那我們的麻煩不久大了?”
電話那頭的陳長安停頓片刻,隨后輕笑起來。
“你能想到這一步大局觀上的確有不小的進步,不過他們要真是如你所說的選擇從皖城或者廣陵強攻,那我還巴不得如此呢!”
“為什么?”秦玉一頭霧水。
“因為我們有足夠的戰略縱深,如果他們搶占廣陵,那揚州有潁水可以抵擋他們的兵鋒,如果他媽呢北上攻擊徐州,這么長的距離完全足夠我們在徐州集結給他們迎頭一擊!”
“至于皖城港口,他們即便拿下這里,也仍需要面對濡須口的顧錦,到那時我們在馳援也完全來得及,到時候長江好過,他們想再回去恐怕就沒那么容易了。”
聽完陳長安的分析后,秦玉稍稍松了口氣,隨后忍不住道“那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讓我白白擔心一下?”
陳長安收起了嬉笑的語氣,正色道“這次可不是讓你白白擔心,而是要你真正的擔心一下了。”
“什么意思?”秦玉皺眉問道。
“濡須口只是江東眾人的試探,如果濡須口失陷,江東眾人就可以真的攻取揚州,如今濡須口一日堅守的下來,江東就一日拿不下揚州,所以他們擋下只能把目光放在鄱陽這邊,而且估計就在他們進攻濡須口的同時,恐怕就已經遣人來鄱陽了…”
陳長安的話還沒說完,車窗便被敲動,秦玉打開車門,車門外安保部的精銳開口道“塔上的人說,有大批車隊,從東方開過來了!”
秦玉精神一震,立馬問道“來了多少人?”
“不清楚,不過現在看低于十輛重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