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么自信,那我倒要瞧瞧,你能不能贏得過這東西!”
說完話,何老板直接從腰間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指著秦玉的鼻尖。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秦玉依然鎮定自若,完全不受影響,只聽他輕聲道:“私藏槍支,涉嫌襲警,非法聚眾,這些罪名應該夠讓你呆個十幾年的了。”
“哈哈,都是吃江湖飯的,少跟我來這套,我就不相信你就比我干凈多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么現在滾出我的地界,要么就等著吃槍子吧。”
有了手槍在身,何安的腰桿終于直了起來,他沖著秦玉大聲嘶吼道。
“我也給你一個機會,你放下槍,我讓你少呆兩年監獄怎么樣?”秦玉眨了眨眼睛,一臉認真的道。
“找死。”何安冷哼一聲,緊跟著手指重重扣下了扳機。
“砰!”
槍聲響起,槍口噴吐出刺目的火光,何安下意思瞇起了眼睛。
等了片刻,預想中的慘叫并沒有響起,屋內寂靜一片,就好像他的一槍落在了空處。
何安重新睜開了眼睛,然后如若癡傻般的呆愣在了原地。
一股白霧在秦玉的掌心升騰,緊跟著秦玉手掌彈開,一枚被擠壓到變形的子彈,安靜的躺在他手心當中。
“這…這…”何安一下變成了結巴,盯著秦玉手中的子彈一臉不可置信。
秦玉緩緩起身,一腳把凳子踹到一旁,隨后到:“我就說了,這世道,能打就夠了。”
這哪是能打,簡直就是人形高達吧!
何安心中驚恐異常,毫不猶豫的轉身便逃。
秦玉輕笑一聲,掂了掂掌心的子彈,隨后猛地一甩手,子彈急速射出,正中何安的膝蓋側面,何安慘叫一聲,一臉痛苦的捂著腿,緩緩倒在了地面上。
秦玉慢悠悠的走到何安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面頰道:“距離七點還有半個小時,趁著這個機會,把你手下的人都給我說一下,對了,還有跟黃龍幫和錦衣會的情報。”
聽到秦玉的提問,何安猛然反應過來,大聲道:“你不是錦衣會的人?你到底是誰!”
秦玉搖了搖頭,伸手一把拍在何安的腦袋上,使勁揉了揉,而后道:“早就跟你說了,我不是錦衣會的人,還有現在是我在問你,話別那么多。”
緊跟著,秦玉直接一把攥緊了何安的頭發,直接將他拉了起來,扔到了他先前的座位上。
吹了吹手上殘留的斷發,秦玉隨手從衣兜里掏出便簽和筆,開口道:“還有二十八分鐘,別浪費時間。”
“想讓我出賣兄弟?癡心妄想。”何安冷笑一聲,隨后昂起頭路。
“希望你待會還能這么義正言辭。”秦玉笑了笑,輕輕抬起右手,指尖純白色的霧氣流轉。
跟黃巾軍打了這么久的交到,要是論盤外的逼供招,秦玉會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不多時,酒吧內傳出一聲慘叫,何安的那些弟兄們縮成一團,望著站在正中的秦玉,瑟瑟發抖。
時間緩緩流逝,夜盛酒吧的門外,不知何時又聚集起了一幫人。
這些人雖然身著便衣,但神色警惕,腰間若隱若現還露出漆黑的槍柄。
“張隊,六點五十五了,咱們沖么?”
一身便服的張興被驚動,低頭看了一眼手表,隨后輕聲道:“通知所有人對表,五分鐘后,準時沖進去。”
搭話的年輕便衣點了點頭,轉身吩咐起了其他人。
而張興則神色不安的瞧著酒吧大門,心中不住嘆息。
那個叫秦玉的年輕探員自從下午離開后,就再也沒露過面,而張興雖然看對方哪里都不爽,但多年的從警生涯,還是讓他沒辦法違背上級命令。
甚至為了預防意外,他還特意提前二十分鐘到場,指揮手下的便衣們,分別守住了夜盛酒吧的前門后門,生怕有意外情況發生。
隨著既定時間越來越近,卻還沒有見到秦玉的身影,張興忍不住在心中泛起了嘀咕,這小子不會是耍自己玩吧?
正想著呢,手下年輕的便衣又走了過來,開口道:“距離七點還有一分鐘了,張隊,咱們也準備就位吧。”
雖然心中有種被坑了的感覺,但局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張興呼出一口濁氣,沉聲道:“七點準時攻進去,記得提醒兄弟們,不要做無謂的犧牲,能抓到何安最好,要是保護何安的人太多,就多抓點小魚小蝦。”
“明白。”年輕便衣比劃了個收拾,隨后便轉身離開,而張興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指針后,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向了酒吧正門。
門口的保安還是一如先前一樣盡職盡責,見張興走來便直接不耐煩的開口道:“這里已經被東安幫包場了,換個地方玩去。”
張興經驗老道,不光沒有勃然大怒,反而故作一臉驚嘆的道:“嚯,東安幫的人包場了?這是要請誰啊,場面可太大了。”
一邊說著,張興還順手掏出煙,遞給了保安。
保安接過煙后,臉色好轉了不少,開口回道:“老大要談事情,跟我們這群看門的有什么關系,不過今天還真TM怪,往常不到八點沒人來,今天到好,加上你都來了兩撥了。”
張興微微一愣,隨后直接將剩下的半盒煙塞進保安手中,同時道:“除了我還有人來?哪個兄弟跟我這么投緣啊。”
“十七八一個小屁孩,還兄弟呢,估計叫你叔還差不多。”保安大笑道。
張興表面附和著笑了兩聲,但聽到十七八歲的小屁孩時,卻忍不住心中打鼓。
這保安說的該不會是秦探員吧!
想到這,張興故作若無其事的問道:“十七八?這都指不定沒成年呢,哥們你也能放他進去啊?”
“我哪能放他進去!”保安輕哼道。
張興松了口氣,看來秦探長多半是先前吃了閉門羹,面子上掛不住的,已經回去了。
正這么想著呢,卻聽那保安繼續道:“只可惜我不想讓他進,但我們老板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讓那小子混進去了,這不,現在還沒出來呢!”
一聽這話,張興剛剛松弛些許的內心,再度驟然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