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眉頭微皺,看了一眼警員胸前對面名牌后,輕聲回道:“張興,那你打算怎么辦?”
被叫到名字的警員先是一怔,想了片刻后,回道:“依我看不如先從他們手下的弟兄入手,先多抓進去幾個,敲山震虎,讓他們收斂一下動作,然后再一步步慢慢來…”
“那樣太慢了。”
秦玉搖頭了頭,打斷道:“現在襄市的治安狀況本就不好,如果不能以雷霆之勢先解決一些大人物的話,局面只會繼續惡化下去。”
說到這,他也不等張興反駁,而是繼續道:“就按照我說的辦吧,何安那幫人為首的東安幫大本營不是在夜盛酒吧么?告訴警員們做好準備,晚上七點準時去抓人。”
說完這句話后,秦玉霍然起身,大步離開了警局辦公室。
屋子里只剩下名叫張興的警員,搖頭長嘆,口中不住小聲的嘀咕。
晚上六點,秦玉穿著一身寬松的運動裝,準時出現在了夜盛酒吧的門前。
眼看著秦玉剛剛靠近,立馬有保安走了上來,出聲道:“小子,這里已經被東安幫包場了,快滾。”
秦玉扭頭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我是來找何安的。”
聽到何安這兩個字保安頓時一怔。
緊跟著,他神色不善起來,沉聲道:“什么何安,這沒這個人,快滾!”
說這話,壯漢隨手從腰間抽出了塑膠棍,大有一副秦玉再不離開,就打算直接動手的架勢。
秦玉嘆了口氣,正準備強闖進去,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剎車音。
扭頭望去,只見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酒吧門前,兩個穿著運動服的漢子率先走下,而后小心翼翼的拉開了后門,護送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到酒吧門前。
這三人見到秦玉擋在門前,那西裝男人微微皺眉道:“怎么回事,不是說了酒吧今晚不迎客么?”
保安立馬點頭哈腰的走到男人身旁,伏在男人耳畔邊輕聲說了兩句。
男人楞了一下,而后又上下打量了秦玉一圈,在看到秦玉不過十七八的年紀后,眼中閃過一抹驚奇,開口道:“小子,你想找何安?”
秦玉沒有否認,干脆利落的點了點頭。
西裝男輕笑一聲,開口道:“有膽色,好,跟我進來吧。”
緊跟著西裝男快步走進酒吧內,而秦玉則毫不猶豫的跟在他身后,一同朝酒吧內走去。
一走進酒吧,回廊上十余位靚麗的女子分列兩旁,見西裝男走來齊刷刷的躬下了身子,異口同聲道:“歡迎何老板。”
西裝男面色不改,腳下大步朝前邁出的,而秦玉聽到這聲何老板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沒有急于發作,只是背著長條包袱亦步亦趨的跟在這位何老板身后。
酒吧的正廳內,散亂的卡座已經被搬空,只有舞池對面的一張長桌被留下。
長桌兩旁,六個神態各異的漢子分座兩旁,見西裝男走來,齊刷刷的霍然站起,直至看著西裝男坐到諸位上后,這些漢子這才重新坐下。
西裝男沒招呼,但秦玉卻毫不露怯,直接走到西裝男對面的那個位置,也不用人吩咐,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而圍坐在長桌旁的六個漢子同時呆了片刻,緊跟著齊刷刷的怒目瞪視向了秦玉。
就連剛坐下的西裝男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微微一怔,隨后撫掌大笑,開口道:“說你小子有膽色,你小子還真敢啊。”
“何安何老板親自請我進來,我有什么不敢的。”
秦玉神態自若的回了一句。
經歷了黃巾動亂后,秦玉的心理素質直線上升,眼下的情況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場面。
“有點意思。”何老板笑了一聲,隨后輕聲道:“說吧,誰派你來的?”
“不用人派,自己來的。”秦玉實話實說。
何老板顯然不信,而是笑道:“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讓我猜猜看吧。”
“黃龍幫?他們那敢打敢殺的瘋子不少,但有你這種氣度的卻沒幾個。”
“黑狗幫?襄市的老牌幫派了,只可惜老的牙都掉光了,現在連自己的地盤的護不住,不可能有閑心管我東安幫的事。”
“這么說來好像只能是錦衣會那幫過江龍了啊,不過你們最近不是跟黃龍幫打的不可開交么,怎么突然找起我來了?”
說的是好像,但何老板的目光篤定,顯然是認定了秦玉就是錦衣會派來的人。
只可惜秦玉搖了搖頭,隨后到:“我沒說謊的習慣,錦衣會跟我更是沒有半毛錢關系,我已經告訴你了,我是自己來的。”
見秦玉否定,何老板有些不太開心的道:“你小子,既然已經被猜出來了,還要故弄玄虛就沒意思了。”
秦玉搖了搖頭,笑道:“可惜,你是真的猜錯了。”
似乎是有些氣不過秦玉犟嘴,何老板失去了玩樂的心思,臉色頃刻陰沉下來,同時開口道:“不愿意說就算了,待會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說完這句話后,他扭頭直接沖圍坐在身旁的漢子喊道:“把他給我拿下。”
幾個壯漢齊刷刷的霍然起身,獰笑著朝秦玉圍攏過來。
秦玉神色不變,同樣起身迎娶,眼見著一人沖到面前,毫不猶豫的直接一腳踹出,正中身前人的胸口,直接將他踢的倒飛出去。
身側另一人襲來,秦玉反手一拳正中鼻梁,直接將那人打的鼻梁塌陷下去。
作為覺醒者,秦玉欺負一些普通人簡直不要太輕松,僅僅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先前還氣勢十足的壯漢,此時便都倒在地上,不住哀嚎。
而秦玉則重新拉開椅子,自顧自的重新坐了下去,輕聲道:“何老板準備了什么節目?要是沒有的話,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見手下的悍將被對方輕松擊敗,饒是何老板這種老江湖,一時間額頭都已經泛起了細密的汗珠,他長長呼出一口濁氣道:“小子,你的確很能打,但這個世道可不是能打就管用的。”
秦玉靠在椅背上,忍不住響起關羽獨自一人蕩平潁川的事,輕笑道:“你錯了何老板,這個世道能打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