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擁有著很特殊的力量,但你卻根本不會運用,所以這種力量在你的手中,毫無用處,反而還會對你自身造成極大的影響!”許天辰緩緩將木棍抬起,然后橫在身前:“那種力量,我無法擁有,自然也不會教你應該如何使用!”
“但,我能讓你的肉身變強,強到足以與那股力量匹配,去支撐那股那力量!”說話間,在許天辰的身上隱約騰起了陣陣淡藍色的霧氣。
在他腳下,也隨之形成了一個氣旋,一股股氣浪朝著四周盤旋而出。
“看好了,這就是我畢生絕學!”
突然,他雙眼之中精光暴漲,緊跟著手中的木棍一抖,竟然發出了陣陣鳥鳴之聲!
“百鳥朝鳳槍法!”
隨著木棍舞起,隱約間似乎有著一只鳳凰高啼,一飛沖天。
緊跟著,在其身后,有著數百種鳥類騰起,在半空中對著鳳鳥膜拜!
也不知這是真實還是虛幻,在這一剎那,秦玉眼前一花,當他再度清醒過來,許天辰已經收起了棍子,立在身邊。
而在他腳邊四周的土地上,則有著無數深坑,每個都有西瓜大小,好似月球表面的坑洼一般。
“發…發生了什么?”秦玉倒吸了一口涼氣,地面上那些大坑,難道是剛剛許天辰揮舞棍子所留下的?
那得多大的力道?
而且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對地面都造成了如此多的重創。
百鳥朝鳳槍法…
“你…你是童淵!”他猛地想起,指著許天辰不敢置信的驚呼道。
童淵,在三國之中,是一個如同神話般的存在,謎一樣的世外高人。
也正是整個三國歷史之中,赫赫有名的大將趙云的授業恩師。
“地獄式訓練,正式開始…”許天辰嘴角一挑,這笑容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日上三竿。
“喝!”
“哈!”
“腿站穩,腳向外傾斜三十度,腰板直,脖子別歪,怎么跟個娘們兒一樣?”
“呼哧,呼哧…”秦玉滿頭大汗,手里拿著木棍,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被寒風一掃,那種說不出來的酸爽讓他欲哭無淚。
“你的資質真差勁,要是在古代,你這樣的貨色我肯定不會教,因為我不教廢物!”許天辰拿著一根柳枝,在旁邊叱喝道。
“比起張任和張繡來,你簡直差遠了,跟子龍更是沒法比,如果不是小甄姬的請求,我寧可教一條狗也不教你!”
對于這種嘲諷和謾罵,秦玉早就已經麻木了,畢竟許天辰這家伙從昨天半夜已經罵到了現在。
“太吵了,為什么會這么吵啊,不讓人睡個好覺!”一直昏迷的孟老虎伸了個懶腰,嘴角還流著晶瑩的口水,揉著惺忪的睡眼叨咕著:“我想吃肉…”
“啪!”許天辰手中的樹枝橫著一抽,準確落在了孟老虎的脖子上。
“咕咚!”剛剛復蘇過來的孟老虎再度躺在了地上,繼續昏迷…
“…”秦玉苦笑了一聲,這孟老虎還真是可憐…
一晃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秦玉也把自己在百鳥村的情況,打電話告訴了金汐。
得知有一個大高手在,使得秦玉暫時相對安全,金汐也放下心來。
對于無面清除者的情況,金爺那邊也調查出了一些情況,據說跟漢王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但漢王集團在整個襄市內,是絕對的龐然大物,誰也無法撼動,就算是金爺也只敢調查到這個程度,沒法再繼續深入了,否則一旦觸怒了漢王集團,那后果太恐怖了。
這一點,秦玉是暫時沒啥心情去多想,實在是每天經受著許天辰那地獄般的訓練,大腦甚至都快要停止運轉了。
至于可憐的孟老虎,三天來一直處于昏迷狀態,就算中途醒過來了,許天辰也會用各種辦法讓他繼續沉睡下去…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秦玉剛剛經受了許天辰的折磨,半死不活地坐在草屋前,喝著一碗熱乎乎的玉米面粥。
許天辰則坐在不遠處叼著煙袋,隨手一擼,將手中的玉米棒上玉米顆粒剝落到一個大盆里。
而孟老虎,則早被拖進了屋子里,否則就算他身子骨是鐵打的,在這冰天雪地里凍上三天,也準準的駕鶴西去了。
突然,許天辰神色一動,猛地放下了手中的玉米,站起身來,目光看向了院門的方向。
秦玉很少見到許天辰會有如此的反應,也好奇的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但見在夕陽的余暉之下,一個面色陰沉的中年男子,手中提著一桿長槍,正在緩緩走向這邊。
尤其此人,竟然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袍,頭發束起扎在腦后,一臉的橫肉,殺氣騰騰。
“我擦,裝什么古代人,穿的跟個說相聲的一樣!”秦玉撇了下嘴,一眼就能看出這家伙是來找麻煩的,但考慮到許天辰這幾天對自己的折磨,他甚至很希望那家伙能好好的收拾一下許天辰,給自己出口氣。
“來了?”許天辰微瞇雙眼。
“來了!”來者目露兇光。
“來干什么?”
“要你的命!”
“你認為你有這個實力?”
“那是自然,你還以為這是一千八百年前不成?”
“當年你不行,現在你也一樣不行!”
“不試試怎么知道?至少我已經不用擔心殺了你,會是欺師滅祖了,死的,只會是一個早就應該死掉的農民!”來者說罷,手中長槍一抖,縱身朝著許天辰猛地刺去!
“哈哈哈,張繡,當年不行,現在你也一樣不行!”許天辰雙目一凝,只是伸出兩根手指,便直接擒住了那刺來的槍尖!
“速度有了,但是力度還不夠,喂,小娃娃,瞪大了眼睛看好了!”他說著看了秦玉一眼。
“我去,這個人是…張繡?三國時期的宛城侯,人稱北地槍王的張繡?”秦玉瞪大了眼睛,心中驚呼了起來。
這可是個狠人啊!
童淵的徒弟,趙云的師兄!
雖然…在長坂坡的時候,被同門師弟趙云一槍捅死了,但卻也是聲名赫赫啊!
不過…這個張繡咋跑來找自己師傅的麻煩了?
這不科學啊!
“豈有此理,童淵,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要么交出東西,要么死!”張繡氣急敗壞,猛地將長槍收回,然后手腕一抖,以極快的速度連續刺出!
但這些攻擊,都被許天辰輕易地躲閃了過去。
“徒兒,雖然你的實力稍微精進了那么一些,但還不是為師的對手!”許天辰搖了搖頭道。
“是么?”張繡嘴角一挑,露出了陰冷的笑容,隨后從口袋中掏出了一顆黑色的珠子放在口中。
“嗯?那是…”許天辰目光一凝。
“轟!”張繡的身上,突然騰起了道道黑氣,整個人的氣勢也隨之暴漲起來,一雙眼中,更是有著絲絲紅芒閃爍。
“噗!”當他再度出手,讓秦玉直覺得眼前一花,那桿長槍,便已經貫穿了許天辰的肩頭!
血花飛濺,冰冷的槍尖,在許天辰的身后透出,觸目驚心!
“唔!”許天辰皺了下眉頭,手掌成刃,將那長槍斬斷,并且腳下連退了數步。
“哼,不過如此!”張繡猙獰地一笑,將那半截槍桿扔掉,緊跟著又有厚重無比的黑氣在掌心繚繞,隱約間有一條通體烏黑的長槍,在那黑氣之中緩緩伸出。
“我去,不但變的嚇人了,而且還變出一把槍來?”秦玉全身一顫,再看許天辰那有些蒼白的臉色,心里咯噔一下。
童淵要輸給張繡了?
看張繡這德性,應該就不是什么好人,要是童淵被干掉的話,那這家伙殺上癮了,自己豈不是也跟著倒霉了?
想到這,秦玉不禁替許天辰捏了把汗。
“沒想到,你不但成為了惡人的爪牙,而且連靈魂都賣給了魔鬼!”許天辰捂著肩頭憤憤地道。
“呵,那又如何?只要能夠干掉你,拿回那東西,順利完成任務便好,我便能得到一大筆錢,從此逍遙快活,這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時代,在這個世界,只要有錢,就能擁有一切!”張繡一甩那漆黑的長槍,舔了舔嘴唇獰笑道:“在這個大時代里,你童淵,不過只是一只螻蟻!”
可就在他剛要上前,再度對許天辰下殺手的時候,突然一把長劍寂靜無聲地從他脖子后面伸了過來,攔在了他的脖子前。
“你同樣也是一只螻蟻!”一個男子的聲音,隨后在他身后響起。
張繡身子一滯,冷汗順著額頭流淌而下。
就連秦玉都使勁揉了揉眼睛。
他還真就沒發現,在張繡身后什么時候又出現了一個人!
那是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男子,面容還算俊朗,一頭精神的短發,身上穿著一件戴著帽兜的綠色短風衣,雙手中各持一把長劍。
“徐庶…徐元直…”張繡眼角抽搐了幾下,突然腳下向后腿了半步,緊跟著一轉身,手中黑色長槍從下向上的挑起。
而來者手中雙劍翻了個劍花,左右交叉架住了長槍,同時一腳朝著張繡的腰眼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