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林虎起身大喝一聲。
一道道視線頓時望了過來,包括那白建飛和韓奇。
兩人看到蘇辰之后都是一愣,臉色頓時變得怪異起來。
“他竟然也來了。”白建飛喃喃自語。
韓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順著他視線望向蘇辰,瞪大雙眼問道:“你也認識那小子?”
“你說蘇辰?”白建飛驚愕的看向他。
“對啊,我和那家伙前不久交了手,根本不是對手。”韓奇黑著臉道。
“呵呵!那還真挺巧的,我也敗給他了,還是兩次。”白建飛苦笑道。
聽到兩人的交流,兩大家族的幾位長輩都驚了。
“建飛,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打斷了你佩劍的青年?”坐在白建飛身旁的中年男子驚訝問道。
“沒錯,是他。”白建飛點了點頭。
中年男子聞言,如利劍般銳利的目光刺向蘇辰。
西北白家以劍術為根基,每個家族成員的佩劍都是自身最為重要的東西。
白建飛是白家最天才的年輕后輩,他的佩劍更是家族最上層的古劍,祖上傳下來的寶貝,卻被這小子給打斷了。
蘇辰也察覺到了敵意,目光看了眼那中年男子,風輕云淡的磕著瓜子。
“年叔,你別亂來,那是我技不如人,怪不得別人。”白建飛皺眉對中年男子說道。
他也是有自尊心的,自己被打敗兩次不說,要是還讓個長輩去找回場子,那也太丟人了。
“三少爺,我明白了。”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也好,今天我正好再挑戰他一次。”白建飛眼中抹過一道光芒。
幾人交談間,林虎與那徐松也分出了勝負,林虎這段時間受到蘇辰的打擊刻苦訓練,實力有很大提升,兩人拳腳交手近百招過后,他找準機會一拳震傷了對方。
兩人抱拳行禮,多謝指教,然后各自退回。
林虎贏了一場心情大好,回來之后向蘇辰投去得意的目光,然而蘇辰在那一心一意的嗑著瓜子與郭冬兒說笑閑聊,根本沒看他。
“不錯不錯。”陳良平笑著稱贊了一聲徒弟。
“嘿嘿…都是師傅你教的好。”林虎憨笑著撓了撓頭,被蘇辰無視的郁悶也淡了些。
隨后,又有一對對武者入場切磋,氣氛越來越火熱。
羅山也入場切磋了一場,憑借強悍的體魄和經過蘇辰教導后的拳法贏了下來,他的十三太保橫練功也是讓一些看出端倪的高手震驚不已。
少林、武當這些門派,比起白家、韓家這種隱世不出的武術世家,可還要來的底蘊深厚。
畢竟,這些門派傳承都有千年了,誰知道門派中隱藏的高手有多少。
“好了,也差不多輪到我大展身手了。”郭冬兒歪歪頭扭扭手腕,活動了下關節,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眨巴眨巴的看著蘇辰。
“加油。”蘇辰握拳做了個鼓勵的手勢。
“嗯!”
郭冬兒綻開燦爛的笑臉,重重的點頭,一副女將軍上戰場的架勢,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向庭院中央。
四周一些個認識這丫頭的武館門派的年輕武者們,都是下意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別看這丫頭對蘇辰一副花癡少女的樣子,切磋比武的時候下手狠那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對長得丑的。
就在前不久,這丫頭將門派里一個長得丑還死纏著追求她的男學員的臉,給直接打成了抽象派藝術畫,被旁觀的弟子拍下來上傳到了武術界論壇上,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不用意外,這年頭習武的也緊跟時代潮流,玩個手機發個帖子根本不算什么的,甚至還有專門武術界的論壇,一些關于武術界的新聞和時事都能在上面找到。
“你們,有誰來。”郭冬兒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環視四周。
一時間無人應聲 郭云山臉上笑容欣慰。
蘇辰也是相當意外,這女孩竟然這般霸氣?
“他們都不敢,就你了,我爸說你們實力很強,我要挑戰你,敢不敢?”郭冬兒伸出蔥嫩的食指指向韓奇,發出了挑戰邀請。
韓奇微微怔了下,皺眉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不和女人打!”
“什么?你敢瞧不起我?”
郭冬兒氣得跳腳,怒聲道:“你堂堂一個武術世家的大男人,竟然不敢和我一個小女子切磋,還算不算男人!”
“不是不敢,是不愿。”韓奇冷聲道。
“這位小友,別看小女年幼,在武道上的天賦毋庸置疑,她如今十四歲便邁入內勁大成,應該是夠資格與小友一戰的。”郭云山輕笑著開口說道。
這話一出,周圍眾人都震驚了。
在場很多人都知道郭冬兒實力不俗,但也不知道她十四歲就內勁大成了,這未免也太妖孽了些。
即便是兩大世家的眾人,也是心中震驚。
韓奇和白建飛也算是家族最頂尖的天才了,實力可能因為年齡,以及家族武功的招式更強,但天賦絕對不會比這少女更強了。
“哼!”
場中的郭冬兒驕傲的冷哼一聲,微抬下巴四十五度角仰頭看天。
“既然是你自找的,那就別怪我欺負女人了。”
韓奇站起身來,冷著臉一步步走過去。
“少廢話,看拳!”
對于貌不驚人的韓奇,郭冬兒絲毫不客氣,展現出她潑辣的本性,在韓奇踏入戰場范圍的瞬間,陡然大喝一聲,以最快的速度沖到韓奇身前,一記形意拳中的虎拳直奔韓奇面門而去。
在場一些個青年都是感覺一陣膽寒,這丫頭下手依舊狠啊,這一拳要是落實了,怕是直接得腫成豬頭。
韓奇見她下手這般狠辣,眼中也是抹過怒色,探手握住襲來的拳頭,對掌心傳來的痛楚置若未聞,另一只手同時握拳打向郭冬兒腹部。
郭冬兒手腕一陣,一股拳勁震開韓奇禁錮他拳頭的手,嬌小的身軀如靈貓一般后撤。
韓奇欺身而近,雙拳齊出,帶著陣陣呼嘯的勁風,暴風驟雨般向著郭冬兒傾瀉而下。
坐在觀戰去的郭云山臉色凝重起來,手掌不自覺的握緊了椅子扶手。
女兒可是他的心頭肉,要是女兒有什么危險,他肯定是要及時出手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