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某醫院豪華病房內。
被包扎成木乃伊一樣的徐揚躺在病床上,一條被打斷的腿也綁了石膏吊在空中,整個頭幾乎也都被包扎了起來。
病房內,坐在一對中年夫婦,臉色都是陰沉無比,中年男子西裝革履,成功人士打扮,婦人身上只穿著一件睡衣,頭發凌亂,好像是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打理一樣。
兩人正是徐揚的父母徐明以及王蓮。
男子滿臉陰云,坐在那一根根的抽著煙,煙霧繚繞,地上也已經丟了不少煙頭。
醫院內是禁止吸煙的,但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卻都沒人敢去說什么。
“抽抽抽,就知道在那抽煙,徐明,兒子都這樣了,你還不趕緊去查到底是誰把我們兒子打成這樣,我要弄死那混蛋。”王蓮紅著眼沖丈夫吼道。
她早上起床打開別墅大門,就被不知是誰扔在門口,渾身血跡,生死不知的徐揚給嚇了一跳,要不是身上的衣物和手腕上的手表,她恐怕都忍不住那是自己的兒子。
“別跟個瘋子一樣嚷嚷,已經讓人去查了。”徐明皺著眉吐出一口煙霧,臉上露出些許反感之色。
兒子被打成這樣,他本來就心中煩躁,被這母老虎這般呵斥,心情頓時更加不爽了。
“瘋子?徐明,兒子差點被打死,你個混蛋坐在這不管不顧,居然還罵我是瘋子,我看你是根本不在乎我們娘兩是吧,你滾啊,滾去找你那騷狐貍,讓我們娘兩被人欺負死得了,嗚嗚…”
王蓮歇斯里地的怒吼,然后趴在病床上大哭起來。
早上她嚇得魂飛魄散,認出來是兒子后,一邊哭一邊送兒子來醫院搶救,徐明是事后才趕到的,身上還有讓她很熟悉厭惡的香味,不用想就知道又是去找那狐貍精了。
電話里還騙她說是昨晚應酬喝多了,在酒店睡覺。
兒子都差點沒了,他卻還在外面風流。
一想到這,王蓮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怎么不管你們了,這不是讓人去查了么,不可理喻。”徐明不耐煩的說道。
“不可理喻?徐明,你還有沒有良心了。”王蓮徹底怒急攻心,紅著眼怒視徐明,氣勢洶洶的沖過去就開始撕扯。
“你瘋了?滾開!”徐明也惱了,直接將這瘋婆娘用力推開。
王蓮踉蹌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就坐在那大哭了起來。
這時,徐明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閉嘴,消息來了。”徐明瞪了她一眼,一只手整理被撕扯亂的衣領,一手從口袋取出手機接通。
坐在地上的王蓮停止了哭泣,怨毒的目光盯著徐明,她知道打兒子的兇手可能查到了。
自從徐明有了錢,在外面養了女人之后,她就知道自己下半輩子就只能靠兒子了,故而對這個兒子是寵到了骨子里。
現在寶貝兒子卻差點被人打死了,她心中的怨憤可想而知。
昨晚酒吧的人很多,還有和徐揚一樣被打的人,其中也有受傷不像徐揚這么重的,故而查清楚具體情況并不困難。
徐明聽完手下的匯報之后,臉色更加陰沉了。
“我知道了,你讓人去找那幾個動手的光頭混蛋,斷手斷腳沉河里去,還有這個叫蘇沫的女孩和她的哥哥,還有另外那個不知道叫什么的,都給我帶過來。”
語氣冰冷的吩咐過后,徐明便掛了電話。
“不用找了,我們來了。”
一道輕挑的聲音從病房外傳來。
徐明凌厲的目光望向門口,只見一群衣著光鮮的青年男女走進了病房。
看到這幾人之后,徐明臉色頓時就變了。
以前他是在外面混的,后來積累了一些本錢,就帶著一群兄弟金盆洗手開始做地產,如今身價也過了十億,勉強算是踏入了魔都的上流圈子。
為了繼續往上爬,他經常參加一些酒會宴會擴展人脈,在這些宴會上,他曾經見過這其中的幾人。
“沈少、馮小姐,你們怎么…”
徐明臉色有些難看,他已經猜測到可能是自己兒子撞鐵板上了。
這幾個青年男女他并不全都認識,但認識的兩個都是他絕對惹不起的存在。
沈天澤,沈家大少爺,未來沈氏集團的繼承人,在魔都上層年輕一輩中是毫無疑問的佼佼者。
馮瑤,馮氏集團董事長的寶貝千金,馮氏集團更是地產業的龍頭,他徐明手中的項目,可以說就是馮氏集團吃肉后留下來的湯。
其他幾個有面熟的,也有完全不認識的,但想必也都是魔都最頂尖的紈绔。
“徐明是吧,你不是在找我么,這是我辰哥,你那兒子是我讓人打的。”童飛介紹了下身旁的蘇辰,然后冷笑著對徐明說道。
徐明瞥了眼蘇辰,臉色凝重。
“是你,是你們打我兒子,我殺了你們。”
坐在地上的王蓮立刻紅了眼,起身就怒吼著沖向蘇辰等人。
“滾一邊去!”
徐明轉身一巴掌就甩在了她臉上,將她打的再次癱坐在了地上,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蘇辰,你想怎么做,他的明揚地產,說是我們馮氏集團養活的也不為過,你一句話,我立刻打電話給我老爸,讓他們破產。”馮瑤抱著雙臂,笑盈盈的看向蘇辰說道。
“我查過了,這家伙以前就是個小混混頭子,讓他直接人間蒸發,也算是為民除害了。”童飛冷笑道。
“我們是文明人,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好吧!”
沈天澤瞪了童飛一眼,怪笑道:“以前這家伙肯定沒少做見不得光的事,要不這樣,我找人查查他案底,給他弄進去得了。”
徐明聽得臉色一變再變,身體微微躬了起來,如變臉似的擠出諂媚的笑容說道:“各位,我現在還不清楚這孽子做了什么,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這孽子也付出了代價,到現在還沒醒過來,求各位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徐家一馬!”
越是有錢越怕死。
如果是以前,他一無所有的時候,可能還有膽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但從白手起家一步步走到今天,他身上的血性也逐漸被磨滅了,不愿意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